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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子时。大风起,奇寒。
疯子打了个哈欠,道:“他们又是怎么得罪你唐门的。”
唐宁挑眉道:“咦,我也忘了。先不管了,杀了再说。”
一座府邸。我看了门额牌匾上的大字,道:“是一个京官。唐门真是有本事,和朝庭也有牵扯。”
路方蹙眉道:“杀尚书这等大官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弄清楚点好。要不先回去请示一下雍总管。”
唐宁微怒道:“我唐门的事何曾要你管。怕事就滚回去。你那点三脚猫的本事犯不着在此帮倒忙。”
观音怒道:“你说谁三脚猫?真是厚脸皮。你唐门若是厉害,何必要依附东厂。我差点忘了,某些人只有过河拆桥见利忘义的本领。欺师灭祖,也只有那种人才能干的出。”
路方脸色略白,对观音小声道:“算了,是我自己本事不济。我先回去了。”
唐宁对观音怒道:“无名小儿,想较量是吗?”
观音夺过路方的软剑,大怒道:“来就来,对付你这等货色我还怕玷污了我的彻影宝剑。”
唐宁不甘示弱,将刀插回鞘中,叫道:“与你动手简直是降身份。量你是小辈。我且空手对你。”
观音将剑掷还路方,叫道:“我是小辈?我杀的人比你看的人都多。我动手砍人时,指不定某些人还在娘怀里蹭奶吃。”
唐宁柳眉倒竖,大怒,叫道:“我至少比你这种没爹没娘的野杂种喝人血长大要好的多,最起码还有人惦记着。不像一些狗一样的人,死的再惨也没人会掉滴泪。”
这话说的重,观音竟一时噎住了。她低下头,似是被触动了心事,轻咬着下唇,双肩微微耸动。
路方生气的扬起马鞭,对唐宁叫道:“你再乱说话,小心我…我…”
唐宁冷笑道:“你你怎么样啊,是不是想教训我,那要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路方咬牙不语,双颊急的通红。
“那我有没有这个本事?”
法师冷不丁冒出一句。他细眯着眼睛,眼神中尽是杀气。“这是京城,东厂的地头上还轮不到你放肆。没爹没娘怎么了,我就没有。不过,你敢再说一句,我倒很乐意让你也尝尝没爹没娘的滋味。”
疯子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道:“我困了,想回狗窝睡个懒觉。”话毕双目凶光四射,狠狠射向唐宁。
我冷冷扫了她一眼,纵马上前几步,拍拍疯子的肩膀,道:“我也累了,咱们一起回吧。”
唐宁眼中满是怨意,打马横在我俩马前,对我道:“你不准走。”
我将剑系在背上,道:“我现在不想杀人。明天再说吧。”
大嘴上前,指指自己,又指指尚书府,之后对我们摆摆手。与他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对他的一些手语还是明白的。他的意思是让我们歇着,他一个人去搞掂。
唐宁狠狠对我哼了声,抽出刀。大嘴连连摇手,又指指双耳。随后他解下背上的那个长形布包,并将手中的钢剑弃之于地。他小心的一层一层打开布包,取出里面的清音剑。他扬扬剑,又郑重的向我们指指耳朵,然后自怀中掏出一对耳塞塞入耳内。
他下得马去,一脚踹开大门。人进去之后,门又轰的一声关上了。唐宁欲下马随去。我挡住她,道:“不想双耳残废就好好呆着。最好也把双耳用手堵上。”
我话刚说完,大门轰的一声变成几块碎木。木屑纷飞中,疯子飞了出来,不过看情形好像是被人一脚踹出的。他摔在地上,右手握剑,清音剑尚在鞘中。大嘴一脸恐惧,左手指着府内,不住哇哇怪叫。
我迅速滚鞍下马将大嘴扶起,对疯子道:“小心戒备。府内有高手。”
唐宁也不答话,双脚镫上一击,飞身越过墙头,挥刀而去。我急叫道:“疯子,快跟她去。”
疯子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化为一道白影从大门冲进。我捌下大嘴,拔足追去。
偌大的院内,中央站着一个人。此人一身黑衣,身材稍显矮瘦。他怀抱一柄银色长剑,略低着头,一块粗糙的兽皮蒙着半边脸。一头枯槁般灰黑杂乱的长发在寒风中肆意随风张扬。他默默地站在那里,似是与身后那无穷的黑暗融为一体,显得诡异非常。
疯子和唐宁一左一右围住他。由于不知此人武功深浅,二人均不敢贸然动手。
法师,路方和观音随后而至。大嘴手捂着胸口也快步冲了进来。
那人微微抬起头,扫了我们七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