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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平把方子接过来扫了两眼,整整齐齐地折好收入怀中。等他们都出去之后,子妤才使了个清心咒,暂时让他安稳地睡了过去。
这个时候,她心里又开始有些恼常泽。若不是他就这么走了,小宝也不会睡着了都念着他,阿敏也不会这么伤心了。师叔,你真的走了么?七年的早夕相处,你真的就能放得下么?
安慰了阿敏几句,让她早些休息。子妤帮她把门给带上,回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就看到有个人鬼鬼祟祟地躲在一旁,冲着她直招手。
“你……”
话还没问完,就被白玉堂捂住了嘴。谨慎地四处看看,便带着她回了他们几兄弟住的地方。知道她粗略懂些个医理,虽达不到救病治人,看个药方子还是没问题的。
蒋平将药方铺好放在桌上:“你先看看这几味药,可有问题?”
“明日抓药的时候,问问药房的伙计或者大夫不就行了么?”子妤有些不解,嘟囔着拿起了药方来看。
“我们怎么知道城里的这些药铺,有没有被官兵收买?”韩彰摆了摆手,不屑道:“反正,如今还是谨慎些的好。”
子妤将目光从药方上移到他们几个人身上:“你们在怀疑他?”
这个“他”不用明说,大家都知道是在指谁。
“我原本是不怀疑的,毕竟他是干娘的朋友。”没什么心眼儿的徐庆是有一说一:“可他们说涂善背后还有黑手,谁知道那人的势力有多大?而且,这个季先生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可疑啊。”
“防人之心不可无。”白玉堂抱着双臂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而且,小宝的身份特殊,若是出了纰漏,咱们谁也担待不起。”
子妤点点头,算是同意他们的话,把方子看完之后,说:“他开的这些朱砂、柏子仁、菊花、薄荷叶……都是凝神静气的药,相互之间也没什么冲突,方子还是妥当的。”
听她这么说了,大家也放了心,不过,对这位突然出现的季先生,他们还是觉得要小心提防着才是。
第二天,蒋平一大早就去把药给抓了回来,和兄弟们直接进了厨房,准备熬药。可季高说他们几个心浮气躁,熬出来的药也会满是火气,不让他们熬;几个人一是心中不服,二来怕他耍花招,偏要自己熬。
两厢争执不下,就见子妤笑盈盈地走了进来:“熬药这种小事,还是让我来吧。”
季高将子妤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响,才道:“这位姑娘倒是心平气和、淡泊宁静,这副凝神静气的药由她来熬甚好,甚好。”
冲他淡淡一笑,子妤上前接过药材一味一味地清理起来,用清水泡了后,再用文火慢慢熬制,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确实不是他们几个毛躁的大男人能比的。
用文火熬了近一个时辰,总算是将三碗水熬成了一碗水的量,子妤用瓷盅盛了药,让季高看了,就要往阿敏房里送。
“哎,烫得很,还是我来拿吧。”白玉堂不由分说地抢了过去,尽管烫得他将瓷盅在左手右手间不停交换,也不曾坏给子妤。想他皮糙肉厚都烫成这样,何况是她那双细皮嫩肉的手呢。
看着小宝将药喝了下去,除了说药太苦,也没啥别的反应,他们这才算放了心。
子妤收了瓷盅拿回厨房去清洗,白玉堂依旧陪着她,刚走到后院,就听到有人在叫门,声音还很是熟悉。
白玉堂过去把门打开,看着来人不悦道:“展昭,你来这里做什么?”
此番随展昭一同前来的,还有开封府的主薄公孙先生。将他们让进了院子,江宁婆婆和其余三鼠,连同季高也都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了。
虽然五鼠和开封府素有往来,可是,公孙先生和江宁婆婆却是初识,互道了姓名后,江宁婆婆又介绍季高道:“季先生是我早年的故交,江湖上有名的铁口神算,医卜郎中。”
公孙先生抬眼打量季高,很肯定道:“不,阁下绝对不是郎中。将来若不是登台拜相,抑即是巨奸大恶。”
子妤在一旁笑了,这位先生倒是好眼力,看得真准。初见那位季先生的时候,她和师叔也是得出的这么个结论。
不过,那季高虽然心中不满,却也并未表露出来,只道:“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登台拜相与巨奸大恶,不过是一线之隔。”
大家也不再闲话下去,特别是四鼠本就看展昭不顺眼,当即问起他们此行的目的。
“展某是奉包大人之命,请陷空岛五鼠和敏姑娘母子往开封府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