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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住用一应俱全,无双模样俊俏,聪明伶俐,从小在这里长大,奴家喜欢她就像个宝贝一样,怎么舍得让她到外面去?”
“哦,失踪之前,她都和什么人往来?“
“这可多了,恐怕是不计其数啊。大多是些王孙公子,巨富显贵。要不然,大人,我拉一份名单给您?“
“现在还不需要,她是怎么了离开牡丹坊的?近来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可疑之处,倒没什么。奴家生就一副好心肠,平日里善待女儿们,对待无双更是如亲生的一般,从来没料想她会逃掉。那天她说要到街上买胭脂,老身派了个小厮陪她同去。进了胭脂店后,她找了个借口到后院方便,那小厮也是大意,就在店中等候,左等也不回来,右等也不回来,后来实在不放心,到后院茅厕一看啊,那里边根本就没有人!原来这个贱婢早就逃跑啦。她这一去是杳无音信啊,我派人四处寻找,根本找不到她的踪影,原来她是混进宫中去了。难怪我们寻也寻不到呢。”
“她走之时,留下什么东西?”
“是啊,大人,此事说来也怪,这贱婢失踪后,老身以为她一定是与哪个多情汉子私奔,逃出长安,从此不再回来。谁料想老身翻找她的东西,竟发现她什么也没带走。衣物,金银,私底下藏着的首饰珠宝,全都留在了房中,老身这才放心,也就没有再找她。”
“哼,人的生死,你不过问,金银还在,你就放心了。好一个一片好心啊。 她走之前,可有什么异常?”
老鸨努力回忆着:“异常?让老身想想,对了,他走之前,似乎来过一个奇怪的男子,操着西南口音,到了我们牡丹坊里,也不喝酒,也不过夜,好像给无双留下了一封信,随后就走了。第二天,无双就不见了。”
狄公道:“西南口音的男子?他有什么特征?“
“这老身却不记得了。每天来的贵客这么多,他一个不花钱的主顾,谁顾得上留意他?我依稀记得自从他走之后,无双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地,终日愁眉不展,魂不守舍。原本无双就是个冷美人,收到信以后,她的话就更少了,谁也不曾听过她透露信的内容,更不知道这信是谁给她写的。只见她恍恍惚惚,愁容满面,如此三两日,便失踪了。”
狄公点了点头,又询问了几句关于无双的情况,却再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他命人将老鸨一众看押问询,便打道回府。
6 拨云见日
狄公坐在花厅之内,回忆起来,今天的收获也算不小。根据一枚小小的牡丹刺青,查到了刺客无双牡丹坊头牌舞姬这一真实身份。这样一来,案情有了新的进展,至少可以得出一点结论,无双自幼在牡丹坊中长大,从未到过夜郎,更不会受夜郎侯的指使。夜郎侯绝会不是行刺事件的幕后主谋。
苏泽进得门来,见狄公深思,奉上一杯清茗,问道:“先生,你觉得真正的幕后主使是谁?王弼会不会说假话蒙骗我们?”
狄公品了一口清茶,微微摇了摇头。
苏泽道:“王弼经常出入牡丹坊,而他又故意掩盖真相,莫非他才是幕后的真凶?”
狄公轻蔑的说:“王弼贪生怕死,终日沉迷于酒色之中,像这样浑浑噩噩的庸官碌吏,谅他也没有这个胆量!”
苏泽道:“那幕后黑手会是谁呢?”
狄公道:“本案的幕后黑手,肯定和一个月前,来牡丹坊送信的那名男子有关。那名男子到底是什么来历?他给无双的信中又写了些什么内容?看来要查明此案,必须到夜郎走一趟。”
苏泽道:“先生,我们还是先将另一名舞姬云儿抓获,再去夜郎不迟。否则,刺客不除,倘若宫中再生变乱,如何担待的起啊?”
狄公缓缓摇了摇头,道:“行刺当今圣上,虽是一场突如其来的事件,却需要刺客蓄谋已久长期准备,如今京师戒备森严,再想行刺,恐怕比登天还难。而且,我怀疑,那舞姬云儿根本就不是刺客。”
苏泽道:“什么?云而不是刺客?那她是?”
此时,一名卫士进来报告:“报大人,在宫中梨园后花园的一座井中,发现一具女尸。”
狄公听罢,目光一亮,连忙放下茶盏:“快去看看,恐怕这才是真正的云儿。”
一具女尸横在井边,身上湿淋淋。刚刚从水中捞出。
狄公掀开盖在脸上的白布,发现死者尸体已经浮肿发白,面容更是肿胀变形,早已无从分辨相貌,看样子已经浸泡了三四日。其脑后有被钝器重击的痕迹,显然是被人从背后偷袭,击中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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