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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咬牙,就走到牢室门口,打算推门而入。不料手刚放到门上,那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沈渊率先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同来的小厮和车夫抬着杨业跟在后面。
张牢头往杨业身上一看,只见杨业脸sè发黑,七窍沁出丝丝黑红的血丝,样子和以往被鸩杀的那些犯人一般无二,不由眼前一黑,险些晕倒,指指杨业,又指指沈渊几人,大惊失sè道:
“这、这、这……,你、你们?”
沈渊没有理会吓得连话都说不囫囵的张牢头,对身后抬着杨业尸身的两人说道:
“你们先去外边等我,我与张牢头有些话要说。”
几人听罢抬着杨业朝外走去。
张牢头此时早已惊的手足无措,连拦住那二人也忘了,竟让他们抬着杨业走了出去。
待二人走后,沈渊领着着张牢头返回司狱厅,捧起先前的茶碗送到嘴边轻啜了一口,似是觉得茶有些凉了,皱了皱眉,又放回桌上,对身边的张牢头说:
“我听说有几个逆贼今rì半夜潜进刑部偷了一面天牢的通行令牌,然后冒充官差进得天牢,趁守卫不备劫走了重犯杨业,想来是那杨业的同党了?”
那张牢头八面玲珑,初时惊慌过后,已经镇定许多。听得沈文士的话,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知道这是要自己明天事发的时候,按照他的说辞去遮掩此事,当下不由为难的道:
“只怕刑部官员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如此重犯走失,刑部岂有不彻查之理?而且就算如此说,小人也脱不了渎职之罪啊,只怕小命不保!”
“放心,你只需这么说就是了,他们会相信的!若真要追究,他们失了通行天牢的令牌,也是罪责不小,哪里还有工夫来跟你纠缠,你只要嘴巴严,就不会有事的。”
张牢头闻言才算彻底放心,明白了这是上边已经安排好的说辞,刑部的人到时候也肯定会受命接受这个说辞。这样一来坐实了杨业的罪名,没罪哪来的同党劫你越狱?分明是畏罪潜逃;二来给世人一个体面的交待,到时候发下海捕公文做个样子,过几年没人关注了,也就不了了之了;最重要的一点,杨业死了,上面那位彻底放心了。
沈渊交代完张牢头之后,出得天牢,小厮与车夫已经将杨业放进车厢里,在等着自己了。待沈渊上了马车,车夫便驾车带着离开了此地。此时已是寅时,正是天将亮前最黑暗的时候,马车很快再次湮没在夜sè里。
第二rì,整个平凉城都传出了杨业伙同其党羽越狱潜逃的事情,很快海捕公文就贴遍了魏国全境。
第三章 构陷
() 平凉城西郊有座山,名字就叫做西山。
在这西山中,有一片小谷地,正值chūn天,谷地中一片绿意,生机盎然。有人在这谷地围上了一圈篱笆院墙,门前溪水轻快流淌,一群白鹅自在地在水中嬉戏、觅食;院中几只小鸡在浅草中悠闲的挠食。整个小院和谐的融入山谷景sè,宁静致远,悠然出尘,颇有世外桃源的感觉。
那篱笆院中盖有几间茅屋,右首一间向阳的屋子里,窗户开着,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屋内的窗前摆放着一张方桌,桌旁坐着一个老者,这老者满头白发,脸上皱纹深刻,却双目炯然,jīng神矍铄,此刻正低声说着些什么。
那老者的对面,是一张木床,床上一个青年脸sè苍白,神情萎靡,显得十分虚弱,正靠墙倚坐着,捧着一个细瓷白碗,低着头,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碗里棕黑浓稠的汤汁,偶尔啜上一口,便皱一下眉头,不知是嫌烫还是嫌那汤汁的味道难以下咽。
这青年赫然正是本该在去年冬天就已经在平凉城天牢中饮鸩而死的杨业。原来杨业当rì自饮下鸩毒,片刻之后便失去了知觉,直至十多天前方才醒来,发觉窗外已是满山chūnsè,对自己的这番遭遇也是心中迷惑,可是自醒来至今,每rì里便只有面前这个老者来照料自己,再不曾见过其余人,连这间房屋,也不曾出去过,问那老者什么,也只说些“伤病之身,需要静养,不宜多知多思”之类的话,听其语气,显然是对个中一切知之甚详的,却不肯吐露一字,杨业无可奈何,也只得事事依着这老者的安排,不再多问什么。
这半个月来,那老者都是每天送来饭菜汤药,便即离去,唯独今rì,却看着杨业服药,主动说起了其中详情。
杨业将碗里的药喝完,将瓷碗放在床头小柜上,仍是低头静静听着,并不插话,直到那老者似乎是说完了,不再出声,也没有立刻接话,屋内两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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