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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比下去了。画上是一对年轻夫妇并肩而行,挑拨离间的坏仙人只得飞去。坏仙人的相貌活像法国公使,真是滑稽。铁泼窝姆后来升了一级,又得到十字勋章,我看准是为了这次的功劳。
一群群的外国人都来观礼,里面当然也有英国人。除了宫廷主持的舞会,在市政厅和跳舞厅里也有跳舞会。在市政厅里还特辟一间赌场,里面有轮盘赌和纸牌戏。由爱姆斯或爱克斯·拉·夏贝尔地方的德国大赌场来主持,在喜事前后一星期中开赌。军官和本地的居民是不准赌博的;凡是外国人、乡下人、女人,只要愿意赌输赢,就可以进去。
乔杰·奥斯本这个不长进的小东西,口袋里有的是钱,长辈们又都进宫祝贺去了,便跟着舅舅的向导基希先生到市政厅的跳舞会里去玩。他以前只在巴登巴登的赌场外面向里看了一眼。那时都宾牵着他,当然不准他赌钱。所以这一回他急煎煎的跑进赌场,在几张桌子旁边打转,瞧那些庄家和赌客赌钱。赌客里面也有女的,有些戴着面罩。在狂欢的时候,准许这种特别的自由。
有一个淡黄头发的女人,穿着一件袒胸露臂的衣服,衣服上一层污光。她戴着一个黑面罩,眼睛在小孔后面闪闪发光,样子很古怪。她坐在轮盘赌的赌台旁边,手里拿着一张纸板和一枚针,前面搁着一两个金洋。庄家叫出赢家的颜色和号码,她就把针在纸板上扎洞,扎的又细心又有规律,每到红的或是黑的筹码转出来一定的次数之后,她才把自己的钱押上去。她这人真古怪。
她虽然细心耐烦,可是常常猜错。庄家冷酷无情的声音唱出什么颜色什么号码押中,结果她的最后的两个金洋也给庄家的耙子抓了过去。她叹了一口气,耸一耸露在衣服外面的肩膀,把针戳进纸板,往桌上一扔,坐下来把手指在桌上敲打着。她回头看看周围,一眼瞧见乔治天真的脸儿。他正瞧得出神呢,这小无赖!他怎么可以到那种地方去呢?
她一见孩子,眼睛放光,从面罩的小洞后面紧瞧着他,用法文说:“先生,您没赌过钱?”
孩子答道:“没有,太太。”虽然他说的也是法文,那女的一定是从他的口音里面辨出他是哪一国来的。她用稍微有些外国口气的英文说:“你从来没有赌过钱——你肯帮我一个小忙吗?”
乔杰的脸又红了一红,问道:“什么事?”那时基希先生正在注意红黑筹码,不留心他的小少爷。
“请你替我押一盘。随便你把钱押在什么号码上面都行。”说着,她从胸口掏出一只钱袋,从钱袋里摸出唯一的金洋塞在乔杰手里。孩子笑着,照她的话把钱押上去,那号码果然中了。
据说初上手赌博的人手气一定好,因为有赌神帮助。
她伸手拿了钱,说道:“多谢,多谢。你叫什么名字?”乔杰答道:“我叫奥斯本。”他一面说话,一面在口袋里摸出钱来,也预备尝试一下。正在这时候,少佐和乔斯来了。少佐穿了制服,乔斯打扮得像个公爵,两人刚离了宫里的跳舞会。有些人觉得宫里的跳舞会太沉闷,宁愿到市政厅来,老早先走了。大约少佐和乔斯回到家里,发现孩子不在家,才出来找他。少佐立刻走到他面前,拉住他的肩膀,很快的把他从引诱人堕落的赌台旁边拖开去。他回头一看,发现基希像我刚才说的,正在赌钱,便走上去,责问他怎敢把乔治少爷带到这种地方来。
基希先生喝了酒,又在赌钱,因此兴奋得失常,回答道:“别管我的事。一个人总得玩儿玩儿,妈的。我又不是您雇来的。”
少佐见他这种样子,不愿意多说,拉了乔杰就走,一面问乔斯要不要一同回家。乔斯站在戴面罩的女人旁边瞧得有趣。
那时那个女人的赌运相当的好。
少佐问道:“乔斯,跟我和乔治一块儿回家吧。”
乔斯答道:“我再等一会儿,跟基希那混蛋一起回去。”都宾觉得在孩子面前应该存个体面,不愿意和乔斯争论,转身带了乔治走回家去。
他们出了门一路回去的时候,少佐问孩子说:“你赌钱没有?”孩子回说没有。
“我要你拿名誉做保证,答应我永远不赌钱。”
孩子道:“为什么呢?瞧着怪好玩的。”少佐施展口才向他解释为什么不能赌博,说的话着实动听。他很想引用乔杰父亲的榜样来向他证明赌博的害处,可是不肯污了朋友身后的名誉,忍住了没有说。他把孩子送到家以后,自己也就回家睡觉,眼看着孩子的窗口熄了灯光。乔杰的小房间就在爱米丽亚的房间隔壁;再过半小时,爱米丽亚也关灯安息了。不知道少佐怎么会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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