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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有没有说别的？”

尹秘书摇了摇头。

“好……麻烦转交。”

舒郁咬了咬唇，从包中掏出方尘给的别墅钥匙。交出去的那一刹那，钥匙突然变得很沉，沉到，她似乎禁不起那重量。当钥匙被拿走，心突然变得空空的。

原来……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都变了质。

都变了。

“那等他回来后，麻烦跟他说下，我要找他谈谈。”

方尘站在楼梯旁静静的看着，当舒郁转身的那刻，方尘突然觉得，究竟是怎样一种心情，才能让转身离去的背影如此凄凉。

可是……转身看着桌上锦落的照片，看那灿烂的笑靥，脸上绽开一抹温柔的笑。

小雨，很快，我就可以放下一切了，很快，我就可以无牵无挂的去找你了。

“尹秘书。过一个小时，叫舒郁过来吧。”

看着桌上那薄薄的几张纸，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啪”的一声，一支笔扔到自己面前。

“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就签了吧。财产问题可以再议，要多少钱开口。”

一字一字，方尘说的那样轻快，可是，字字都好像敲在了舒郁心上。

“你……要和我……离婚？”

“是。”

看着方尘的眼眸，竟是一片冷清，没有爱，没有情，甚至，连同情都吝啬的不肯施舍。

“你说找我来，就是为了和我离婚？”

“是。”

舒郁突然很想大笑。

自己和锦落斗了半天，到底，再斗什么？甚至……自己不惜出卖尊严，去……没想到，依旧什么都改变不了么？

“如果，我说，我是她的妹妹呢？”

舒郁双手紧握，虽然面色依旧平静，心，却已经揪了起来。

苦笑，没想到，自己最后，竟是要靠这个来留在他身边么？自己，是那么讨厌自己的身份啊……

“我早就知道了。你以为，如果你不是她的妹妹，我会放任你到现在？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身边都干了什么吗？！”

方尘突然转身，狠狠的盯着舒郁，似乎要让她在自己的目光中，一刀刀凌迟。

舒郁突然很想大笑，实际上，她也这么做了。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哈哈……原来，在我为了报仇和爱情在那里两难，在夜里不知所措的哭泣，哭泣着痛苦着怨恨上天我为什么是她的妹妹的时候，你全都知道，你一直在那里看戏对不对？！甚至还故意把那么多重要方案交给我，甚至故意把我安排在你身边，让我辞去那平淡的工作，来你身边在这里尔虞我诈，就是为了看我多难过，对不对？！方尘，你真残忍！你真残忍！你留我在身边，就是为了看我悲伤看我难过看我流泪看我无措然后换取你和你的落落一笑，对不对？！方尘，你是魔鬼，你是魔鬼！”

笑的那样惨淡，甚至，都流出了泪。

方尘眼眸暗了暗。

舒郁，我没有。

留你在身边，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只是想替她照顾好你。

可是，现在的我，已经不能再留你在身边了，与其让你在我离去后孤苦后半生，还不如让你离开我。哪怕……你恨我。

“既然知道了，就签字吧。”

不再犹豫，舒郁在纸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方尘，你知道吗，你很可怜。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你爱的是谁，你到现在，还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你永远得不到你爱的人，当你明白的时候，早就晚了！一直孤独……哈哈，一直孤独！方尘，就算你和我离婚，你也不能再和她在一起了！就算你下了黄泉，她也不是你的！她是你哥哥的，你哥哥的！哈哈哈哈……你将会一直孤单下去！一直孤单下去……”

舒郁笑着笑着，差点都笑的岔了气。把离婚书往空中一仍，看着飘飘散散，舒郁突然发了疯般的大笑着转圈。

姐姐，你知道吗，我多嫉妒你！

从小时候起，无论做什么，都比不上你；你成绩比我好，长得比我漂亮，甚至一同学习的舞蹈，你也比我跳的好看。

可是，现在，现在只有我能跳舞，只有我能！

我赢了……我赢了……

踉跄一步，撞到了门。

“小心。”

甚至还来不及思考，方尘就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