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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总是神通广大,无病不医的。每一次我生病,无论病情轻微还是严重,他总会轻而易举地将我治好,虽然表面老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处理起来却是沉稳而从容,我想他这次也一定会医好剑铭。
于是我起身招来一只被师父抛散喂养在谷外的信鸽,传书给他们说剑铭出事,要白芷快来。
这几天可把我急死了,眼见剑铭一直沉睡,体温也越来越下降,没有收到师父的传书,还不知有没有出状况,我真是急得恨不得一路飞奔回谷中,再亲自将白芷拽出来。
不过还好,总算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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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每一个人都静静屏息,生怕给白芷老爹带来一丝的干扰,大家小心望着他,急急等待。
白芷为剑铭细细诊断,脸上却不见他贯有的嬉笑表情,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我一下子不安。
连忙问道:“白老爹,怎么样?”
白芷收了手,轻轻拍拍我的头。
“丫头,情况不妙呀!你剑铭师弟他并不是中了毒,而是被人下了盅。”
我心一沉。
“如何,我请来的人都对剑铭此症无可奈何,白掌门既说剑铭中了盅,那该怎么治?”暮庄主上前问道。
白老爹又叹了一口气。
我却惊的怎么都承受不住,剑铭他治不了么?连白老爹都叹气,怎么办?
突然觉得身体摇晃,我有些支撑不住,刚刚的飞奔消耗了太多的体力,现在更是全身发软,我一下子急火攻心,忍不住又吐一口鲜血。
白芷见到我这副模样,神色大变,他连忙托住我,一手搭上我的脉搏。
“怎么会这样?”白芷老爹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带着一丝不确信,抬头望我。
“丫头,你的情况和剑铭一模一样,你也被人下过盅。”
我一震,和剑铭一模一样,我也被人下了盅?可是我为什么没有像剑铭那样昏迷?
又听白老爹道:“不过丫头,你身上的盅已经解了。”
我不由疑惑。
白老爹叹一口气。
“是剑铭给你解的,他用自己的身体为你解了盅。”
“什么?”
“若我没猜错,这盅一开始是下到你身上,后被剑铭发现,然后将它吸入自己体内的。可是剑铭又不懂得如何排出,便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既然盅虫已经移出,就没什么大碍了。你吐血是盅虫留下的余毒,吐干净便不会再吐,没事的,丫头。”
我没事,可是剑铭怎么办?剑铭你怎么那么傻。
再一次深深地去凝望床上那个沉睡的男子,他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圣洁如天神。
我的心里充满了愧疚,躺在那里的本该是我。
但这该死的盅究竟是什么时候下的,我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剑铭他,又是什么时候默不作声地将它吸走?
眼前突然模糊显现了品剑比武召开的那一天的情景,在全场屏息望着飞雪殿的来到时候我全身的不适,还有剑铭将我移至身后那掌心冒出的细汗······
会不会,就是那个时候,我被人下盅,然后剑铭吸走的。
我的盅除了,性命不再受到威胁,那处于生死边缘的剑铭身上的盅该怎么办?
我急切地攀上白老爹的手,满脸的担忧:“剑铭他到底还有没有救?”
白老爹摸摸下巴:“丫头莫急,听我慢慢说,此盅名为移情盅,其实本身并不可怕,若是下到人的身上,只需寻常的香草就可将其引出。
但毒就毒在‘移情’二字上,盅下在第一个人的体内并不会带来多少危害,但要是有人将它吸走,移至到了自己体内,那就大事不妙了。
已经吸附了两个人的精气,这时盅虫的威力会大大增加,它在第二宿主的体内会迅速强大起来。移此盅者会一直昏迷不醒,就像剑铭现在这样,但如果还不将盅虫引出,就这么一直捱下去的话,盅虫就会加倍噬咬宿主,直至宿主全身血肉殆尽才出。
没有想到,剑铭就这么干脆地把盅给移过去了,看来这是有人早已密谋好了的,想通过你来达到消除剑铭的目的。”
混蛋!一定是不敢对剑铭下手才想出这么一个低劣的方法,真是卑鄙!
我心中怒火焚烧,想到怎么会有人这样无耻,那样残忍地去对付剑铭。
我闷哼一声,心中将那人咒上了不下百变,仍不觉解恨。
深吸一口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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