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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为难自己。可顾智、辽锋和雷鹏等人就不一样了。这些家伙早在数十年前,就是称霸一方的凶恶之徒,虽然碍于罗牛面子没有当场杀人,但保不定阳奉阴违,回过头再来收拾他们师徒四人。
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段先生对顾智的话权当充耳不闻,朝罗牛一抱拳道:“罗府主,老夫师徒这就告辞离开,你不会食言留人罢?”
罗牛见两名黑衣弟子身负重伤,委顿不堪,本想征询对方意愿,看是否要就近在庄内疗伤。可听到对方这么说,觉得自己的念头说出来恐多有误解,于是慨然颔首道:“段先生慢走,恕罗某不送〃!
段先生暗松口气,木无表情道:“承让了〃!抱起那个昏死过去的弟子阔步去远。
等段先生师徒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雷鹏叹息道:“阿牛,你也心慈手软了。姓段的老匹夫横行辽州,恶名昭著,咱们今晚宰了他也不冤枉。
“每回你都把人给轻轻松松放走,那些对《天道》眼红心热的家伙,只会有恃无恐,变本加厉。”
罗牛笑笑道:“段丰老先生只是行事乖张了点,也并非真有什么恶行。他一身修为得来不易,咱们得饶人处且饶人罢。”
此后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用过早饭,虎子便缠着小蛋要听昨夜段丰闯庄的故事。
事发时,他和罗羽杉都由罗夫人守护着,不能离开房间半步,听得外面热闹声此起彼伏,自己却什么也看不到,当真是心痒难熬。
小蛋干巴巴地把经过三言两语说完,虎子听得很是不过瘾,便又一个劲地启发诱导小蛋多讲细节。
当小蛋说到段丰讥笑罗牛假仁假义、不愿外借《天道》下卷副本的时候,虎子不屑地撇撇嘴道:“这老家伙真是可恶,干脆就让他到念祖塔下、黑冰雪狱里亲眼去瞧一瞧,一个把持不住走火入魔玩完,也怨不得谁。”
小蛋心里一动,道:“《天道》下卷并没有藏在罗府中?”
虎子正说在兴头上,顺口应声道:“那当然。黑冰雪狱早年是关犯人的地方,后来废弃不用一直空着。
“在雪狱中有座寒潭,住着一头修炼千年的水灵魔虎。有牠日夜看守星图,岂不比把东西放在咱们家里更安全、更妥当?”
原本这等机密的事情,虎子也难以知晓,恰好两年前罗牛的师兄、现任翠霞派紫竹林一脉首座的盛年,派遣座下弟子卫惊蛰前来天雷山庄,求悟天道星图。
卫惊蛰一住半年,与虎子相处得极为融洽。而虎子也由此而知黑冰雪狱的秘密。
小蛋暗记下虎子的无心之语,接着又聊了会儿,便起身到庄外的湖畔找寻是否有标记,可这次依旧一无所获。
他屈指算来,离两人约定的碰头日子,早已超过了近十天,不免渐渐开始替干爹担心起来。傍晚时分,几位颇负盛名的魔道朋友连袂拜访天雷山庄。雷鹏在庄中摆下筵席,也将罗牛一并请去。
小蛋吃过晚饭回到自己屋里上床睡觉,但却并未真的睡着。
他睁大眼睛,强忍睡意,静静躺了半个多时辰,听到外面的人声逐渐稀少,悄悄地下地穿好靴子,又将一床备用的被褥塞进盖被底下,作成自己正蒙头大睡的假象,侧身在后窗下凝神倾听了半晌,忽然又回到屋中。
原来他舒展灵觉察探居处四周的情形,发现虽然罗牛不在,可顾智派出的两名暗哨,一前一后,仍时刻不停在遥遥监视。只要自己推开后窗探出头,必会惊动两人。
小蛋纵身掠起,凌空横躺在距离屋顶不到尺许的空中。他仅凭双手,迅捷无比地卸下屋顶方砖和覆盖其上的青瓦,动作干净利落,直如一个从事此道多年的老手。
卸下的砖瓦,被他轻轻巧巧迭在身下的横梁上,顷刻头顶上方露出了一个刚可容人轻松穿越的洞口。
小蛋一跃而出,如游蛇般轻灵敏捷紧贴住屋脊。确定了监视自己的人没有任何反应,他嘴角不经意逸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脚尖悄无声息地在瓦面一点,身形似羽箭飞掠,平贴屋顶,滑落到东首的房檐下头。
这是一个视线死角,守在后院的那名暗哨,目光受到房外的一株长青古木浓密枝叶的阻挡,完全无法看到。
小蛋双手扣住房檐下沿,像一头蝙蝠耐心蛰伏,直等到那个暗哨悠然张嘴打哈欠的剎那,猛地激射而出,投入茫茫*夜色*(禁书请删除)中。
念祖塔距离罗府仅相隔一条小巷,小蛋这些日子,早把天雷山庄的地形摸得烂熟于心,当下轻车熟路、潜踪匿迹,避开庄内的明卡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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