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回 动私情阿坏受罚 闻军情李汉沉思(第2/3 页)
实实,打得他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那刘炳义、日木达等人,平日里跟阿坏都玩在一处的,委实看不过眼,忙得找了徐硕求情,那徐硕果是铁石心肠,只是跟那何步志在校场切磋相扑之术,完全不顾阿坏的死活。
一场军棍打得金明寨众人是七荤八素,五味杂陈。
李驭疆听闻此事,不住摇头,这徐硕毕竟是年轻气盛,虽说立军威不假,但是这么一来岂非等于是杀鸡取卵,刚刚杀了陆飞扬,现在又严惩阿坏,既笼络不了人心,还冷了自家兄弟的心。果然是个没经验的,火气太过旺盛,不懂以柔克刚之术。
那李汉等人,是跟着徐硕回了金明寨的,今日瞧见那阿坏的惨样,不免是兔死狐悲。不论怎样,这从兀二部落到延州军营再到这金明寨,一路上阿坏对李汉都颇为照应。想不到,竟因为一个女子,遭此大罪。
李汉拿了一小瓶金疮药到阿坏帐中时,军队郎中尚未告退,正开一剂活血化瘀之内服药方,李汉探头一看,不外是一些柴胡、当归、川芎,川续断、马钱子、骨碎补等寻常中药,但见那郎中又探视阿坏伤处,叹了一口气,便又加了黄芩、桃仁、五灵脂、赤芍、苏木、红花、三棱、乳香。李汉虽对医术外行,但久行于军中,跌打损伤看得多了,知道这加了苏木、红花、三棱、乳香,便是伤情颇为严重。不由地,心中一痛,就好似有人在自己心上揪了一把。
阿坏看到李汉此情状,心有所动,不由得开口道:“李汉哥哥何须如此,阿坏不过一粗人,之前在那河中府的深牢大狱中,什么苦没吃过,这棍棒之痛,算不得什么。”
李汉见那郎中出了营帐,才低沉着声音道:“话虽若此,但是将军此次上如此大刑,哥哥我实在是看不过眼。”
阿坏笑笑,趴在床榻之上,气若游丝。半晌才回应道:“我不过是他从狱中捞出来的一随从罢了,命若蜉蝣。傻子都能看出来,他这是在立军威,杀鸡儆猴而已。”
“此前的陆飞扬,现在的阿坏兄弟,他这鸡杀的委实有点多。”
“你瞧你这猴子不也心有戚戚焉么。”
李汉不由地被阿坏此言给逗笑了,“你这小子,什么时候都没个正形。你老说自己是市井之徒,但听你言语倒是不像。”
“我虽蓬门,也算是耕读世家,打小也是念过书,知晓孔孟之道的。只是爹爹去世的早,家道衰败,这空空妙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吧。”
“以后可别再惹一些桃色之事,你可知晓这是军中大忌。”
“桃色之事是小,我也知道,他是恼我前日对他偷袭博乐城之事不以为然罢了。”
“偷袭博乐城?这是什么事?我竟然没有听说。”
“岂止你没听说,金明寨上下都没人听说,也就我,整日在他身边,听得一二。”
“哦?”
“倒也不知他是否真有此意,那日我跟他在帐中,他指着着营帐内延州地图,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我讨论,说这延州地势险要,而金明寨就是通往延州的必经之路。此前延州一战,李元昊兵力、天气等原因,不得不从延州撤兵,但是一直在边境蠢蠢欲动,李元昊狼子野心,一直试图将金明寨收入囊中。而今是他最好的进攻机会,他已经修整了一段时间,而金明寨刚刚易主,百废俱兴,他趁我兵力空虚之时进攻,我们还真的是措手不及。”
李汉心下一动,点头道,“徐将军这话说得倒是没有错。”
“李大哥,咱们这个徐将军可真真不是以前的徐大哥了。”阿坏说着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断断续续将当日情形叙述了一遍。
那日,徐硕与阿坏谈起这夏竦的诱格悬赏之策略,结果宋夏边境之城,包括延州在内都张贴出来榜文,“有得夏竦头者,赏钱两贯。”
他与阿坏面面相觑,不觉大笑。
笑罢阿坏言道,还是这李元昊胜出一筹。徐硕应声道,对付夏竦,李元昊不过是小小地开了一个玩笑,但是,他对我金明寨,可能就会大动干戈了。
阿坏颜色一变,“哥哥何出此言?”
徐硕指着着营帐内延州地图,“阿坏你来看看,这延州地势险要,而这金明寨就是通往延州的必经之路。此前延州一战,李元昊兵力、天气等原因,不得不从延州撤兵,但是一直在边境蠢蠢欲动,李元昊狼子野心,一直试图将金明寨收入囊中。而今是他最好的进攻机会,他已经修整了一段时间,而金明寨刚刚易主,百废俱兴,他趁我兵力空虚之时进攻,我们还真的是措手不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