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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玉晚镜一惊，旋即自己感受了一番，发现内力运转果然停滞了几分，感觉就像经脉都被堵住了一样。而这种感觉，不知不觉竟是越来越明显。

“你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有点使不上劲来了。”玉然烟也大呼道，“怎么回事？”

“一路走来，什么都没有，就教我们松懈了几分，想不到这里还有个更大的陷阱。这恐怕是空气中混杂着什么，也许是一种毒。最有可能的，就是我们一直在一片毒瘴里行走，所以那毒气渐渐侵入体内，而我们毫不自知。若非雅儿没有武功，最先感受到，等到了我们自己察觉，恐怕就晚了！”苏墨寒这般说着，又四下张望了一番，果断说道，“不能继续走下去，我们往后退。”

玉然烟有些不甘：“往后退？”

苏墨寒坚决地点头：“顺着来时的路，退出去！”

玉然烟有些怒气只管往那地图上推：“什么破地图，我真当它是什么宝贝，想不到，竟是糊弄人的东西！”

“别管这些了，快走！”苏墨寒当机立断，拉着玉然烟就要从来时的路退出，而玉晚镜也抱起雅儿，准备全体撤退。

然而没走几步，苏墨寒就大叫一声“不好”，伸手拦住了玉然烟和玉晚镜两人，他不可置信地甩了甩头，眼前却依然如同风云变幻一般，变成了他意想不到的场景。原本阴森的树林忽然变成了喧闹的长安城，街头巷尾卖糖葫芦的小贩，还有满街来来往往的人潮，喧闹的声音如临其境。

苏墨寒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的长安城。他自己没有动，却好像整个长安城在他的脚下移动，将他带到了骁王府外那一铺着红毯的擂台上。一瞬间好像所有来来往往的人都消失了，下一刻，却是一个个熟悉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段骁、宇文浩、宇文亮、司马封雍、罗承渊······此情此景，这是那一日在骁王府一战的情形！

苏墨寒走了几步，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是的，是另一个自己。那个“苏墨寒”正与宇文浩缠斗在一起，两人打得热火朝天。一切都照着原本发生的一切一一再度发生，苏墨寒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扭头去看擂台下的慕容锦衣和玉然烟。此刻，慕容锦衣已举起剑要刺向玉然烟······

“噗————”一口鲜血自玉然烟口中喷涌而出，长剑刺穿了她的心脏，她慢慢的倒下去，面色苍白。

“烟儿！”苏墨寒大叫着要跑过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由自己控制，根本动弹不得！他向玉然烟的方向跑，却丝毫没有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反而越来越远。最后，他看到玉然烟幽怨的眼神直对着他：“我恨你，我恨你，墨寒，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

“烟儿！烟儿！”苏墨寒大喊着，才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叫，都发不出声音，也动弹不得。隔了老远，便只看到那幽怨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刺进他的心脏。最后，玉然烟慢慢闭上了眼，整个人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苏墨寒怔怔地看着死去的玉然烟，几乎瘫倒在地上，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苏墨寒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喊着“烟儿”，一脚狠狠跺在地上，整个人快速旋转着升高。他有好多怒气、怨气、自责、悲痛，整个人泛出冰蓝色的光，那光芒越来越强盛，几乎要将人的眼睛刺瞎。

玉然烟此刻怔忪一般看着苏墨寒，忽然眼前情景稍一变换，苏墨寒不见了，玉晚镜不见了，雅儿不见了，整个树林都不见了。她有些茫然地看着脚下，脚下越来越清晰，她竟是从天而降，落在一处高墙上，眼前的一切，也立刻熟悉起来。是昊宇阁里的明月轩。

玉然烟更加迷惑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她看到了宇文浩，看到了岳珩，看到了苏墨寒、百晓生、陌笙，还看到了很多白鸟。所有人站在她面前，一动也不动，如同一幅寂静的画。她更加慌乱无措地四下张望，下一刻，竟然看到了一个自己。是的，另一个玉然烟。她站在宇文浩的面前，与他对峙，眼中满是泪水。

她又看着“自己”对面的宇文浩，朝思暮想的宇文浩。他一袭月色长衫，一派英俊风流的模样，此刻唇角带着安然的笑意，看着他对面的“自己”。玉然烟想叫他的名字，却猛地发觉自己发不出声来

。而不等她跑过去抱宇文浩，下一刻便是那一个“自己”手持长剑，径直刺向宇文浩的胸膛。

“咳。”宇文浩只是一声闷咳，一动也没有动，迎着那剑锋，注视着“自己”，目光中还带着笑意。他的嘴角渐渐渗出鲜血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