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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尉迟镇,在场其他人皆目瞪口呆,因张夫人在尉迟家乃是说一不二的当家主母,谁敢顶嘴?如今见张氏吃瘪,真真是罕事一件。
朱氏心喜,望着无艳道:“哟,这丫头果真是伶牙俐齿,看把夫人气得你从哪里来的?莫非昨晚上跟大公子圆房了么?若真如此,你岂非就是我们尉迟家的大少奶奶了”
朱氏笑意盈盈,说到这里,特意看了张夫人一眼,心中笑道:“若这丫头成了尉迟镇的妻室,迟早晚岂不是会把她活活气死?那才好呢。”
张夫人果真被气得头发晕,竟上了朱氏的当,语无伦次道:“什么尉迟家大少奶奶,除非是我死!”
尉迟镇见情形不妙,便才出声,道:“母亲,且稍安勿躁,这位姑娘并无恶意,且她不是旁人,乃是”
尉迟镇说到这里,便转头看无艳,心中一时犹豫要否直接将她身份揭出,却见无艳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尉迟镇才又继续说道:“她是慈航殿之人,并非心怀叵测的歹人,母亲大可放心。”
张氏正如一枚炮仗嘶嘶发声,随时欲炸,乍然听了尉迟镇说“慈航殿”,顿时心头一凛。
白三儿在青州府地面厮混多年,张发财亦是个如游鱼一般消息灵通的商贾,而张氏,却是青州府地面头一户尉迟家的当家主母,未嫁尉迟家之前,也是出身当地大族,知书达理不说,也常接触一些常人所不知道之事,自然明白“慈航殿”三字代表什么。
慈航殿,乃是天下医者所梦寐以求的地方,若说天下的至尊自然是天子,天子所住的地方是皇宫。那么,慈航殿三字,就是医界的皇宫,而慈航殿的掌事之人,则是医界的至尊。
而这医界的至尊,就连天下的至尊都要对其恭敬三分。
除了朝廷,就连江湖之中,也无人敢得罪慈航殿中的人。
毕竟,但凡是人生在世,绝不敢保证的就是自身没病没灾,江湖人更是,刀光剑影里,多少凶险,但只要一口气在,不管伤的多重,只要慈航殿的人在,便会起死回生。
蒙受过慈航殿恩惠的江湖人士,历年来不计其数,且都是有头有脸,跺跺脚便能一方震动的,若是得罪了殿内的人,不用殿中之人动手,其他的人便会争先恐后地替慈航殿杀之后快。
慈航殿的地位超然,可见一斑。
知子莫若母,张夫人自然知道尉迟镇绝不会在这个当口开此等玩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原本高涨的怒火,飞速地消退大半。
朱氏是个小户出身,争风吃醋最为擅长,自不知慈航殿三字意味着什么,见张夫人有些畏缩之意似的,她便有心挑拨离间,便道:“姐姐怎么了?莫非是旧日认得的?若是倒也好了,岂非是亲上加亲大好的日子,说什么生呀死的,何必闹得这样僵呢。”
张夫人镇定下来,淡淡道:“你闭嘴。”
朱氏吃了一梗,张了张嘴,果真竟不敢造次,只道:“我也是好心么不然,去哪里再找个新娘子呢?”
张夫人厉声:“你再多嘴,我便打你的耳刮子!”
朱氏吃惊之下,后退两步:“你”目光相对,心中自然而然生出畏惧来,果真便不敢再说,含羞带气地咬了牙。
尉迟昆在旁看着,到底是朱氏生得,便打圆场,笑道:“大娘别怪我娘亲,她不过是担心哥哥,才多了嘴。”
张氏来不及跟这母子计较,只看无艳。
无艳见张夫人喝止朱氏,倒是一派威严,见她打量自己,便自尉迟镇身后探头,鼓足勇气道:“夫人,你也不必着急,我并非是仗势欺人的,只不过张家被你们吓怕了,迫不得已,我才答应代嫁,实则是来调和的这样,你也不必生气,我答应你,会替尉迟大人解决娶妻横死之咄咄怪事,以后尉迟大人再娶妻,便会平平安安顺顺利利,不会再有不利之事发生。”
张夫人其实心中正在酝酿该如何找台阶下,尉迟家虽是青州府的头一等大户人家,但却不敢得罪慈航殿,忽地听无艳自己说出来,张氏脱口问道:“真的么?”
这些年来风调雨顺,张氏并没什么挂心之事,唯一忧心的就是尉迟镇的亲事,如今听无艳如此说,自十分惊喜。
无艳见她面色缓和,才从尉迟镇身后走出来,道:“但是作为交换,你得答应我,不得去为难张家的人。如何?”
张夫人听了,便道:“这有何难,若是姑娘替我解决了镇儿的难题,让他能够平安顺利地娶妻,我何必去娶张家的女儿进门!”
尉迟镇在旁边听到此处,咳嗽一声,便看向无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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