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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活得很好么?也许这世间千万的人,都如你一般,有自己的苦楚,可他们都选择死了么?他们还不都是一样,好好的活着?
项午失魂落魄地摇摇头,口中只道:你不懂的,你不会懂的。
喜奴见他这样,也便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是能体会到他的孤独的,因此觉得,这时刻还是让他安静些好。
如此想着,她便也不劝他,由他一人去沉溺在思想里。她日日仍在照料项午,有时候会开导他几句,但项午仍是沮丧,一连几日,都是神思恍惚,见他这般,喜奴也无法带他上路,只好每日守着他。
因为在那庙中逗留的时间太久,无事之时,喜奴便把那里打扫地干干净净,还在那佛像后面挖了一个小小的地下室,并且用石头给项午砌了一张床,好让他睡着舒服些。
项午却仍是神思模糊,也不与她说话谈心,整天里一个人闷闷不乐发着呆。见此情景,又想着喜字门的遭遇,以及与西争会合的日子都快到了,喜奴终是忍耐不住。
她站到他面前,问他道:你与我说句实话,你是真的想死么?
项午不语。
喜奴道:若是真的,我便成全了你,然后我也好快些返回冰岛去。
她这话又触怒项午。项午愤然说道:我便知道,每日里陪着一个瞎子,谁都会厌烦,你早就想舍了我,自己回冰岛的吧?如今我不阻拦你,我的生死也与你无关,你想回去,便回去好了。
喜奴淡然道:还有力气与我争吵,这么看,你还是很有精神,也就是说,你根本不想死,是么?
项午恼了,问她道:你是存心来寻我开心的么?
喜奴道:我没那种闲功夫寻你开心,我只是想提醒你,且不说你姐姐与你父亲是生是死,但就算他们活着,你这般耽误行程,又如此沮丧,他们就算寄希望于你,又当如何?只怕等你沮丧过了,伤心过了,他们真的被害死了,那时你再哭再叫,又有何用?
项午被她一句话点醒,才恍然大悟起来,于是久久都未出声。
喜奴又道:你若真是担心他们,若真想帮助他们,就先要自己振奋起来,否则,你整日坐在这里,要坐什么时候,难道想等那官府将你也捉到广场上,当作叛党斩首么?
项午还是不语。
喜奴性格再淡泊冷静,此刻也失望起来,话语也就多少带些情绪,她道:我生来便被注定命运,是来报答喜字门恩情的,所以,我的任务又不在保护你一人,你若在呆这里不走,我也无计可施,但我还想去救喜字门的其他人,离我们与西争师叔约定的时日子也要到了,我不想与你一起这般浪费时间,你现在回答于我,你是走,还是不走?
她这话说完,项午已不再沉默了,他对着她,黯然道:我不是不知道这些道理,但是,我又能如何,你见我这般境况,跟废人也没什么两样,怕是只是会拖累你们,非但一点忙也帮不上,还要你保护我,我又如何能安心呢?莫说去救我爹,我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我能去做什么?我真恨自己无能!
喜奴问道:你担心什么?你何以要说自己无能?
项午道:我只后悔当初没有跟师父多学武功,若是我肯多吃苦一些,今日也不至于如此落魄,我现在的武功,只怕连普通的官兵都打不过。
喜奴却问他道:你见我武功如何?
项午不知她是何意,但如实答道:这许多日,我也算见识了你的武功,你武功当然是很好,甚至胜过我爹和西管家他们。
喜奴道:既是如此,从今天开始,我教你武功,你愿意么?
项午怔了证,问喜奴道:你教我武功?
喜奴道:正是,我可以教你武功,你愿意学么?
项午立刻点点头,道:我愿意。
喜奴道:可那样会吃很多苦,你不怕么?
她问的这一句,天怜从前也是问过,项午还是一样回答,他点点头,坚毅地说道:我不怕吃苦的,我愿意学。
喜奴道:那样便好,我们一边赶路,我一边教你,争取及早与西争师叔会和,也许,他已是有了你爹的下落。
项午连连点头,道:是。
这样说着,二人便打点了东西,即刻赶往京城的一江春茶馆,去见西争一早告诉他们的那个人——薛大仙。
但是当他们赶到那里,向小二询问薛大仙这个人的时候,小二却连连摇头,对他们道:客官,怕是您找错地方了,小店从来没有过这个人。
喜奴不禁呆了:怎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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