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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著洗著,卻變了味道。
她手拽著他頭髮,將他的頭髮揉亂,像是在胡亂摸一隻大狗狗。某一瞬間,她腳背驟然繃緊,而後又慢慢舒展。
「賀炎生」她被他伺候得聲音打顫。
「嗯?」他抬頭,眉眼深邃,漆黑的瞳仁里映照著她此刻情難自禁的樣子。
「你牙齒有點尖,稍微收一收。」
「好的,寶貝。」他唇角的水漬讓她更加羞恥,她索性偏過頭,不再看他。
她咬著指尖,強行控制著自己不要發出難耐的聲音。
他跪在地上,一邊吻著,一邊極富技巧地溫柔舔吮。
她猛地渾身一顫,拽著他頭髮的那隻手下意識攥緊。
此刻,她回過神,看著自己白皙的手腕上多了一道紅痕,她毫不客氣地抽了他一巴掌。
「賀炎生,你把我綁得很疼。」
他臉色大變,扯過她的手腕細細檢查,確定並不大礙後,他分別親了親她的兩隻手腕。
「對不起。」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你也只會說對不起。」
下一次,依舊如此,發了瘋般把她折騰到半死不活。
余光中她瞥向他右肩覆於疤痕處的牙印,那是她方才在浴室中留下的。
好在此刻不繼續流血了,她心安了幾分。
昏暗燈光下,她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盡收眼底。
他的心微微一顫,她終究還是在乎他的。
他笑著打趣:「小橙子是在關心我。」
「我沒有,你不要再自作多情。」她白了他一眼,轉過身背對他。
氣氛變得微妙了起來,他從身後抱住了她,這個姿勢,格外有安全感。
「賀炎生,你不要貼我貼得這麼緊,很熱。」她抱怨。
實際上,她是怕貼這麼緊,他一會又有反應。
這是基於他愛隨時隨地發情的刻板印象。
沒想到,他竟乖乖地與她拉開了一段距離。
「晚安,小橙子,繼續睡吧。」
本來就是在睡夢中被迫驚醒,累到不行的她很快再度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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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上午,天陰沉沉的。
今天這個日子對程逝寒而言格外特殊,是她父母的祭日。
每年這個時候,她都會去墓園看望父母,今天亦是如此。
賀炎生要陪她去,被她拒絕了。
站在父母的墓碑前,她心裡空落落的。天災人禍,世事無常。收到噩耗那天給她帶來的打擊,如餘震般,一直持續到今天。
她說了些話,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聲音哽咽,連嗓子都在痛。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天空又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直至雨滴於從她臉頰滑落,冰涼蔓延至她脖端,她才恍然驚覺。
她討厭雨季,潮濕的空氣帶著寒意,濕一寸冷一寸地侵蝕著皮膚,涼涼的黏黏的,很不舒服。
她不受控地打了個寒顫。
一上午時間,她都在父母的墓碑前度過。
從墓園到停車場,有很長一段距離。
她獨自一人走著,特別想哭,卻又哭不出來。心口像是堵了一塊,悶悶的,沉沉的。
她沒帶傘,周圍人行色匆匆,路過她時,只是瞥了她一眼。
她越走越慢,最後停在原地。
她小腿開始酸痛,雨越下越大,她的意識出現了斷裂。
過了一會,雨水不再落至她身上。
她抬眼,發覺頭頂多了一把淺藍色的傘。
她對上了程澈的視線。
程澈轉動傘柄,不解地看向她。
「你這是在淋雨體驗刺激?」
她整個人都在發愣,懵懵地看著他,眼睛空洞無光。她想要搖頭否認,卻感覺四肢僵硬,每一個關節都像凍住一般,只能保持一動不動的狀態。
似是察覺到她的不對,程澈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你怎麼了?」
「轟隆」一聲,一陣驚雷毫無徵兆地在天邊響起,暴雨瞬間來襲,痛徹心扉的片段在她腦海中迅速閃回,所有的畫面,全都成了斷帶的黑白。
恐懼如潮水般湧來,像是溺水的人求生的本能,她伸手死死拽住了程澈的衣角。
「程逝寒,你到底怎麼了?」他關切地詢問。
她還是沒有回答。
準確來說,是連一個音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