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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又取了件护胸的甲衣来,裹在衣裳里头,也护住了肚子。
绿萝在旁看得焦急,直劝道:“夫人,您今日身子不适,还是别……”
“少废话,把我床头的陈皮拿来!”她道。
绿萝闭了嘴,乖乖去拿了陈皮来。
这东西早就腌了好一段时间,一直没用上,特意取得青皮的小橘子,也没浸过糖,酸的倒牙,阮小幺向来不吃,今日闻到那酸,却出奇地觉得神清气爽,连脑袋也不大难受了。她把一整小罐儿都揣了上,口中含了一片,风风火火出去了。
绿萝呆了一晌,终于反应过来,蓦地睁大眼,激动地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再要开口时,阮小幺早走远了。
玄戊率人在外头等着,又亲自做了马夫,要恭迎阮小幺上马。
“免了,”她挥挥手,叫小厮牵走一匹,指着玄戊道:“你带我。”
玄戊:“……”
“这……”刚说一个字,就又被她打了住。
“别磨蹭!”阮小幺冷冷道:“你要还想看到你们活着的将军,就按我说的做!”
玄戊默不吭声地憋了话头,翻身上马,把阮小幺护带在了身前。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勒紧了缰绳,把头上茅笠又低了低,命道:“走!”
十余匹健马齐数疾奔起来,风驰电掣,一时间只听得马蹄声动,却不闻一人说话。阮小幺又伏下了些身子,双眼紧紧盯着前头道路。
巡逻的兵士一队接着一队,却总有空隙,背过了身便见不着人,听着阮小幺等人的马蹄声,仍以为是自己人,就这么被他们一路溜了过去。
西城门在盛乐最外围,须得过了章华门,沿着坊市走过几条街,还要从金明池最窄处的城桥上过了,这才能抵达。章华门内贵人居多,巡逻卫队只分小队探查,并不过多驻留,而章华门外景象却截然不同。
外头多是平明百姓,人数众多,也容易出乱子,混进可疑人等,故只让家家户户紧闭大门,各种摊贩铺面都轰回家了,清了街道。一眼望去,一马平川,连个摊架子都没有。来往巡逻兵士连队而行,竟没有一点空缺之地。
阮小幺等人到此,不得不下马,愁眉苦脸想着怎么出城。
一时间想不出个主意来,急得团团转。她盯着前头狭长的金明池,水波澜阔,慕云低垂,好似望不到尽头,说是池,更算江也不为过。江上仍有画舫连幢,,却都系在岸边,无一在水中飘荡。
今日风有些大,衣衫被吹得猎猎声响。她想了片刻,却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走,我们搭船去!”她悄声道。
其余几人自然没有异议,玄戊却道:“今日船舫也不得行在江面。”
“我知道。”阮小幺挑了挑眉,“那总有意外发生,是不是?”
画舫一艘连着一艘,在劲风吹荡下,互相碰撞着,没有声响,只撞得水花四溅,系绳也摇摇荡荡,好似就快要被风吹去一般。(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五章 哗变
几人溜到了岸边,找了艘看起来不大显眼的舫船,玄戊先挑开帘子,见里头无人,招手让几人都进了去。
那画舫颇大,恰似一间稍长的书房,仍分了东西三楹,各用石珠或彩幔隔开,里头布置颇为雅致,随处摆放着古琴、琵琶、月琴之类,想来是有钱人家平日里消遣所住。
阮小幺足尖点了点船板,直觉内里瞧着不似外头那么高大,正疑心此处有夹层,便听脚下一阵响动,从西至东,最后动静竟落在了外头一小间处。
她讶然见着原本平坦的甲板一点点出现了一条裂纹,后慢慢被打了开。
而里头那人更是让她惊得合不拢嘴,他缓缓从木梯上来,又阖上了甲板暗门,和缓站在几人跟前,朝阮小幺做了个揖,微笑道:“阮姑娘,几年未见了。”
“胡生!?”她惊道。
正是胡生,从前在盛乐为叶晴湖管家的那个年轻人。他此时瞧着与从前并无不同,仍是那慢吞吞的性子,却似乎憔悴了一些。
阮小幺心头纷乱,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一看到这张脸,就不由自主想起了叶晴湖,连口中的陈皮似乎也变得酸苦了起来。
玄戊挡在她跟前,冷冷看着胡生。
胡生也不慌,放佛早知道他们会上这艘船一般,只是平静看着这一行人。
阮小幺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又与胡生道:“你为何会在此处?”
“自叶大夫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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