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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围圈越来越紧,张飞身边跟随的兵士也越战越少,在高宠、6逊的调度指挥下,围困的士卒开始轮换着交替进攻,这样做的意图只有一个,最大限度消耗张飞部众的气力。在毫无间隙的进攻面前,就算是从不知道疲惫的张飞也感到了吃力,而刚才与甘宁硬拼一场后受伤的内腑也一阵阵的剧痛。
“高宠,有胆量的出来与你家三爷爷单挑一番!”绝望之中的张飞不住的咆哮着叫喊道。
可是,任由张飞如何的呼喊,也只有呼呼作响的旌旗在无语的回答着他的不忿。高宠就象一个永远都隐藏在黑夜里的冷血杀手,时刻在用冰冷的眼神注视着圈中的猎物,时刻准备选择最佳的机会一击致敌于死地。
如果变成了一具死尸,就算有天大的胆子就能怎么样?
张飞不明白,他这般徒劳的呼喝无法激怒冷静的猎手,却只能白白的消耗自己宝贵的体力。
“啊——!”张飞一边呐喊着,一边奋力挑落一名靠得过近的高宠军带队都尉,然后使劲摇动着蛇矛,将这名尚未咽气的敌卒轮得团团转。这个时候,张飞的双手由于要用力握紧吃重的蛇矛,他的后背空门大开,没有任何的遮护。
张飞的后面是追随着他的部属,有他们保护着,张飞以为没有人能伤得了他。
可是,突然间,两道凌厉快捷的刀风带着阴冷飞快卷至——。
一刀掠向张飞的颈项,一刀猛切他宽阔的背脊。
颈项若断,则身异处,必死无疑,背脊若折,则脊椎尽断,受创者也将与死无异。偷袭者显然经过精心的准备,他们的目的是一击致命。
全力以赴对付正面之敌的张飞对于背后袭来的兵刃完全没有防备,他没有料到,也不能预想到致他于死地的杀招不是来自于虎视眈眈的敌人,而是来自同伴。本能的警醒让他险险的躲过了掠向颈项的第一刀,但他的左肩却被刀锋切入,创口深入骨间,并紧紧的夹住了袭击者的刀口。
出这一刀的,是张飞的亲随稗将张达。
张飞险险躲过张达的蓄谋一刀,第二刀他却再也避之不过。
“噗——!”就算是张飞这般勇猛的豪杰,也不禁生了一声闷哼。范疆的突然反戈将幽燕大汉的宽阔后背撕开一道长过腰围的血糟,迸溅而出的热血如同一条奔泄而下的河流,洒满了乌锥马的整个后臀。
“你们——,无耻鼠辈!”张飞赤红着双眸,瞠目转身,用左手弃矛抓住范疆停滞在半空中的刀身,怒喝道。
长久屈从于张飞声威的张达、范疆二人虽然一击得手,但却立马又被张飞的无畏气势所吓倒。方才壮着胆子使出的力气这个时候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面对犹如血人一般的张飞,占尽优势的范、张二人竟是心胆俱丧。
“三将军——!”范疆颤抖着身躯,挣扎道。
“呸!”未等范疆说完,张飞已咬破舌尖,一口血痰啐向范疆的面门,与此同时,他右手横矛用力一扫,夹杂着巨大劲力的一击挂着呼呼的风声,只听得“咯嚓”一声,范疆的脊骨竟被这一扫生生打断。
惨叫声中,范疆的尸体就象一个被抖空了的袋子,一下栽落马下。
见张飞连遭重创犹神勇异常,一旁的张达完全丧了心志,当张飞全力对付范疆之际,他完全有机会拔刀致张飞于死地,但他却没有胆气抓住这一千载难逢的良机。
逃跑——。
逃得越远越好,逃到张飞追不到的地方。
在一刹那间,张达心中倏然闪过这一个念头,他却不知道在张飞势如疯虎般的搏杀面前,他根本就没有逃跑的可能。说到底张达不过是一介小人,他能想到的除了暗算,就是逃跑,要他舍了性命相搏,又怎么可能?
结果了范疆之后的张飞气势大盛,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已经拔马逃出五六丈远的张达,蛇矛上挂着的那名都尉已完金咽了气,他的尸体在扫过范疆身体后滑落,这个濒死倒霉的都尉掉落到地上,终于可以安安静静的闭上眼睛了。
持矛在手,张飞气贯长虹——。
“呔!”伴着张飞金力的呼喝,张达的身躯被蛇矛刺穿,在强大的冲力下,他的身体向前飞出数丈远后,方自落下。
就在瞬息之间,张飞连杀两将!
这般舍我其谁的霸气让四周观瞧这一幕的高宠军士卒也停止了呼喊。骑在马上端倪战局展的高宠目睹此般情景,禁不住击节叫道:“燕人张飞,果然名不虚传!”
象是听到了对方的这一声称赞似的,在方才反击中用尽了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