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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过望!正欲拔马跟随着杀出,在眼梢一瞥之下,倏然看见一员敌将持矛悄然的靠近了马。
“大哥,小心!”马岱急声大呼。
马闻呼转身,却见一杆铁矛如毒蛇吐信般直刺胸口,这时再想躲闪已是不及,情急之下,马闷哼一声,勉强侧了侧身子。
只听得“卟”的一声,矛尖刺穿甲衣,锋刃顿时将胁下扎透。
“阎行——!”马大喝一声,右手迅弃了只能长距离冲刺的长枪,左手夹住铁矛,然后使劲一绞,顿时将坚木削制的矛杆折断。
暗算马的敌将正是与马并称为西凉双杰的阎行,见到矛断,
阎行先是一惊,后立即反应过来,持断矛使劲朝着马颈项间刺了过来。
这时,胁下遭到重创的马己使尽了全身的余力,阎行的断矛离得又是如此的近,根本不给他闪躲的机会,好在马岱在一旁瞧得真切,他怒吼一声,持刀径取阎行的腰际,这一刀虽然不能直接救援马,却能让阎行也身异处。
如果阎行继续刺向马,将是两败俱伤的结局,这样的买卖心思深沉的阎行自然是不会做的,反正马已被团团围困,战死是早晚的事,没有必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第四卷 蜀道难 第一百七十一章 深入虎穴
面对死亡,阎行退缩了。他无奈的撤回刺向马的断矛,杀过马岱砍来的大刀,待他再换过兵器时,马已得到部卒的遮护,奔出重围向北原城下退却。
阎行有心追赶,却被城上如林般射落的箭矢迫退。
“马贼,且便宜你这一回!”阎行恨恨的甩下一句狠话后,率兵回营。
马是困兽犹斗,只要他还在城中,阎行就不怕他能飞出手心去,而结果了马,也就意味着在西凉的年轻一辈中,再没有人能和自己一较长短了。
城中,遭到阎行暗算的马捂着受伤的左胁,在左右部卒的携扶下,艰难的下得马来,有几个伶俐的赶忙抬过一张搬运伤员的木制床塌。
“你们做什么?这一点伤还死不了人!”马怒目而视。不管阎行的手段光明与否,让阎行所伤对于一向自负的马来说,可以算得上是耻辱。
稍臾,马缓过一口气问道:“瑾之,阿爸怎么说?”
马岱黯然低,不敢正视马的眼睛,他喃喃说道:“大阿爸让我们继续坚守半月,他说现在调不出援兵来增援!”
马气撞胸口,一口鲜血从嘴角涌出,他悲愤的大声道:“阎行有万余兵马,我城中守卒只剩下了不到七百人,这仗如何坚守得下去,万一北原有失,冀城也保不住,这个道理难道你没有和阿爸说吗?”
马岱代叹一声,道:“大阿爸说了,鑫城的韩遂主力已迂回到了平襄一带,背面的情况也同样吃紧的很,现在庞德正率师堵在上邽。无法回救我们!”
马盛怒之极,他怒喝道:“韩遂有多少兵力,阿爸他不清楚吗?北原城外阎行的兵卒足有一万以上,再除去守卫金城老巢的兵士,韩遂还能派出多少兵力来?”
“阿爸说韩遂和石城程银、庄浪张横达成了同盟,他们三家合兵对付我们一家,北部的兵力过了三万人。”
“放屁,韩遂是什么人物?边章被他阴死的例子就在前面,程银、张横再蠢再笨。也不会去和他搞什么联合,这阿爸难道还看不出程银、张横只是在虚以应付吗?”马大声质问道。
西凉一带的割据势力大大小小总有十几股,韩遂和马腾是其中最强大的二股,其余的程银、张横、杨秋、李堪等各据两三城或一郡,对于他们来说,依附强者一方是当然的选择,这是他们为避免被攻灭不得不履行的举动。
“大哥,阎行这小子摆明了就是要我们死,怎么办?”马岱问道,刚刚过了二十岁生日的他颌下的胡须刚刚长出。年轻的下巴上笼过一抹黑线。北原现在切切实实的成了一座孤城,外无救兵,内无粮草,马岱可以想像,在不久的将来,那些原来还有一个期盼的守卒在得知援兵无望的情况下,极有可能就此崩溃。
马的脸上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杀白。这倒让他比平时更添了一股子凛然无惧的神采。他艰难的挺了挺身躯,笔直的站定,然后指着前方的一段残墙道:“瑾之,你还记得先祖伏波公曾说的那句话吗?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手中邪?你我既是马家子嫡,当时刻牢记此训,不敢相忘。”
伏波公即是建武时的名将马援,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值匈奴、乌桓袭扰汉庭北境频繁,当时马援向光武帝刘秀请缨率三千骑出高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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