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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女一听,脸色也微微一变,嘴上却不饶人的娇声道:“我来的这一路,有许多人都跟我说,江东的男子虽然生得俊秀,却一个个肚子里装满了花花肠子,现在看来果真是如此。”
“这小姑娘骂人都不带脏字的。嘴巴倒是厉害得紧!”高宠心中暗想。虽然说话刺人了些,但倒也率真得可爱,就宛如一匹草原上未经驯服的野马。
众马贩子被这么**裸的一刺。脸色皆有些挂不住了,有几个存心闹事的更是捋起袖子,大嚷着要给少女一点好看。
少女见状,却是不慌不忙。她甩了甩马鞭,解开身旁地一匹全身雪白、高大健壮的骏马的辔头和鞍鞯。然后用一个极其漂亮的姿势跃上马背,然后居高临下喝道:“你们中间,谁若也能来这一手,姑奶奶就服了你们,到时候,莫说要这十几匹骏马,就是再多。我们马家也拿得出。”
高宠闻言一惊,马家——,陇右一带姓马地虽然不少。但有眼前这女子这般口气的,却是极少,莫非是征西将军马腾一族。
马腾的族系溯源可至战国时赵国的马服君赵奢,其后有伏波将军马援镇边,更曾留下“马芦裹尸、不死床簧”的豪言,到了马腾这一代,正值时势动荡之际,马腾与韩遂、边章一道举兵袭占陇西。初平三年,韩遂、马腾入长安。分别受封为镇西将军和征西将军,分屯兵马于金城、郿县。
就在高宠出神之际,围观人群中有好几个不服那少女“嚣张”的年轻汉子先后上去比试,岂料想这西凉战马性情暴烈,有陌生的人跨骑上去,如何能让它心服,未等骑手地**拈上马背。白马倏然扬起前蹄,一个起立,遂将背上的骑手直摔了出去。
少女见状,更是得意,她一边用眼睛瞄着赵云,一边讥讽道:“原来南人都是些绣花地枕头,外表光鲜,里面却是草包。”
这少女话语方落,只见一个骄健身影飞快的从众人眼前掠过,只在两三眨之间,就稳稳的坐到了马背之上,比之胡服少女显露的那一手,更是高明。
高庞微微一笑,在这个地方,能够有如此洒脱手段的。除了赵云外,不会再有其它人。
只见赵云在马上并不惊慌,他一手紧紧地揪住马鬃,另一只手腾出来接过旁人扔过来的辔头,准备套至白马的头上。
但凡是驰骋千里的好马,在被人选择的同时,也同样会择主,没有一匹马会老老实实成为陌生人地坐骑。白马倏然遭袭,如何肯轻易服贴,一声嘶鸣之后,它撒开蹶子,烦躁而骄傲地在围栏中狂奔起夹,这一番人与马的较量就在这圈出来的狭长空间里进行着。一
在众人惊异的注视下,这匹狂怒之极的烈马见一时甩不下赵云,忽然间奋然一跃,跳过足有一人高的围栏。向着斜刺里直奔了下去。
“呼嘞——!”少女见此情形,从袖间取出一管小小的羌笛,凑近樱唇吹了起来,马在被驯服之后,主人一般都会用一种独持的方法来与马交流沟通,指令下一步地行动方向,这羌笛显然就是少女与白马相互间交流的渠道。
不过,这一次少女地指令却没有产生什么作用,任她如何鼓足香腮吹奏,消失于视野中的马儿还是不见踪迹。
“你——,你还我的马来!”少女眼眶一红。泪珠在眼睫间滚动,很显然这匹白马是她地心爱坐骑,这一下被赵云骑了去,如何能让她不心急。
转眼之间,这胡服少女由娇蛮任性一下子变成了带雨海棠、悲楚可怜的俏模样,方才比哄的众人也不忍心再与她为难,一个个低头散了开去,片刻间,方才还是人山人海的地方只留下了高宠一个。
面对少女的责难,沦为替罪羊的高宠只得无奈的一笑,在这个时候,赵云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也不知道。他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等待。
“姑娘是马腾将军的什么人?”高宠没话找话的问道。
少女一边望着方才白马远去地方向,一边不耐的回道:“我阿爹地名字岂是你这等身份的人能叫的吗?”
阿爹,阿妈——,只有在凉州一带生活的民众才会这么称呼自己地父母亲,而在讲究所谓礼仪之邦的中原,则会以“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来称呼。毫无疑问,这个少女就是征西将军马腾的女儿。
“姑娘勿急,赵将军的骑术了得。等一会儿自会平平安安的回来。”高宠劝道。
“赵将军?我管是哪个赵将军?我只要我的踏雪驹现在能回来!”少女气恼得狠劲将羌笛朝地上一摔,然后伤心得哭了起来。
正在高宠无计可施的时候,马蹄得得,由远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