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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成了黄忠兵卒一路弃,越跑越轻松;张勋兵卒一路捡,越追越吃力。
“前面是什么地方?”张勋不知从什么地方找了一张竹榻,命四个兵卒轮流抬着,晓是如此,张勋依旧是累得吭哧吭哧。、
“回将军,是西曲阳!”抬头竹榻的小卒满头是汗,苦着一张脸道。
待到西曲阳时,袁术的那些好不容易拼凑的兵卒赶到这里,已是气喘嘘嘘,人困马乏。
西曲阳,旧为曲阳侯国封地,随着战乱的波及,曲阳与其它诸多侯国的命运相仿,也不可避免的被称霸一时的大诸侯所吞并,就在袁术进攻陈王宠之前,曲阳侯国亦为袁术以清剿贼寇为名伺机并吞。
现在,除了残存着的些许瓦片也能依稀留有当年侯国兴盛的回忆外,曲阳城已成了一座破败不堪的废墟。
“妈的——。再这样跑下去非累死不可,来人与我传令回师!”张勋吃力的挪动了一下身子,肥胖的身躯将并不牢固的竹榻压得吱吱作响。
就在张勋话音方落之际,却听得前头的兵士吵吵嚷嚷,乱得不可开交,张勋以为又是兵卒为争夺敌人弃下的物品而翻身,遂也不以为意。
可谁知混乱越演越烈,不仅是最前头的兵卒就是张勋的中军也开始喧闹起来,其中还夹杂着阵阵惊呼:“不好了,敌人杀过来了!”
“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张勋犹自不信,黄忠被高顺杀得弃甲逃窜,如何还能有再战之力,对于陷阵营的能力,张勋是心知肚明的。
“大将军,敌人过来了,我们快跑吧!”一名军侯穿戴的下级将领飞快的跑过张勋的跟前,未等说完,已是撒开两腿朝着后面逃去。
未等张勋有所反应,涌来的人流将他的竹榻一下子冲倒在地,只顾着逃命的兵卒这时哪里管得了什么将军不将军,任张勋身旁的亲随如何的喝斥,也挡不住抱着鼠窜的溃兵。
黄忠的反击来得适是时候,从荆南随黄忠远道北上的二千劲卒可以说多是百里挑一的勇士,论及跋山涉水的能力,对山与水司空见惯了的这些兵士自然毫无惧色,与张勋的那些初上战阵的新卒相比强的不止一倍。
若不是被张勋的无能,当可以早些察觉到黄忠诱敌深入、疲敌歼之的图谋,现在一切都已注定不可改变了。就象一场比拼耐力的赛跑一样,只有事先储备了足够的能量,才能成为坚持到最后的胜利者,张勋不自量力的轻率之举不仅丧送了袁术仅有的一点力量,而且也要了自已的性命。
在乱军之中,倒在地上的张勋被无数只脚狠狠的踏过肥胖的身躯,原本就虚弱不堪的他哪里经受得住,待到被冲散的随从再一次找到他时,张勋已是两眼翻白,一命呜呼了。
袁术麾下最后一员大将殒命西曲阳,巧合的是当初率军攻灭曲阳城、屠戳城中百姓的也是这个张勋,这一切象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江亭,只是临近渠水的一个小埠,以前这里最大的官是亭长,现在则成为曾经赫赫威名的右将军袁术暂时栖身的地方。
年还不过五旬的袁术满脸的憔悴,全身浮肿,就象一根垂垂将死的朽木,随便来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一个面露菜色的饥瘦侍婢端上一坛清水,袁术强睁开浮肿的眼睛,只看了看便挥手将坛子打翻在地,厉声道:“为何不取蜜水来?”
那侍婢本就身子单薄,哪里经得住袁术这重重一推,顿时跌倒在地,她抽泣着拾起坛片,锋利的缺口将一双纤手划出道道血痕,听得袁术的话,这婢女心中久压的忿恨之情再也抑制不住,抬奋然道:“哪有蜜水,只有血水?”
袁术盛怒,他料不到一个低贱的侍婢竟也敢顶撞自已,正欲下令将侍婢推出去斩,这时女婿黄猗忽然从外面跑进来道:“父皇,张大将军方才差人来报,联军已顺利突破淮水渡口,现他正率军追击败卒中!”
虽然袁术早归还了帝号,但私底下黄猗等几个亲眷仍然是以皇帝相称,袁术对此也是欣然默应,而这一次他遣张勋与高顺、张辽一道进军寿春,目的就是想重新夺回淮南,恢复以往的地盘和声势。
天下,又不只是姓刘的一家的。
只要这一次能夺回淮南,东山再起未尝不可能。
想到此处,袁术哈哈大笑,忽然又心念一动,问道:“吕布军有没有一同追击?”
黄猗乃是一介文士,只懂得笔墨诗赋,身无缚鸡之力,听得袁术问话,战战兢兢道:“大将军军奏上没有具体说明,我想应该一同追赶了吧!”
袁术脸色微变,愠道:“此等要事,怎可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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