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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绸的车帘被刀生生切断,里面却是空空如也,不见一人。
“妈的,小娘们跑了寇一刀斩断车轿的木梁,大呼道。
时间过得是如此的慢,夏侯云脚步踉跪的奔跑着。
耳伴,呼呼的风声掠过。
锋利的草尖鞭打在脸上,抽出一道道血痕。
精心编织的青丝乱了、散了。
身上的衣衫划破了一道道的口子。
脚上,纤细的脚底已磨出了水泡。
“小姐,我不跑了——,就让贼兵把我抓去好了!”秀儿膝盖一软,坐倒在荒草中哭喊道。
“你说什么话!快点站起来——。”夏侯云使劲拉住秀儿的手。
前面,是漫无边际没有尽头的荒草原野;后面,被她们趟倒的荒草斜斜的倾倒着,为追赶者指引着的方向。
隐约间,西凉兵的叫骂声越来越近。
“快走呀——。”夏侯云的声音已然沙哑。
“哈哈,小娘子就在前面,弟兄们哪个先上!”脚步声已经很近了,一声声猥琐的话语也听到清清楚楚。
夏侯云的手中,紧抓着一把锋利的钗,落到贼寇手中是什么下场,她不用去想也能知道,与其生不如死,还不如自已先了断的好。
十几个西凉贼寇围了过来,夏侯云只觉昨他们的目光正在将一件件的扒下自已的衣服,而自已却只能如同**一般的面对这一切的羞辱,而丫鬟秀儿相比来说,倒是幸运,她已经吓得晕了过去。
“大汉朗朗天下,汝等甘为贼寇,必不得好死?”夏侯云鼓足勇气,昂然道。
“哈哈——。能死在小娘子的肚子上,便算是个风流鬼了,兄弟们是不是?”一个领头的贼寇狂笑道。
“你们——,你们别过来!”夏侯云脸色惨白,右手紧紧的将钗抵在脑际,只要这些贼兵再上前一步,夏侯云便决定以自殉来保卫清白。
正在这危紧关头,忽听得一声劈雷般大喝:“贼子休得猖狂,你家张飞爷爷在此!”
喝声过处,一团黑影趟开四周的敌寇倏然而至,闪着寒光的铁矛点刺,接战的贼兵已然躺倒一片,那为的贼寇举刀架迎,却只一合便被铁矛碰得飞了出去,未等他回过神来,铁矛已顺着这一碰的劲道,长驱直入,转瞬便刺入他的咽喉。
“脓包,竟也敢猖狂!”持矛的男子轻蔑的说道。
余下的几名贼寇见领一合不到便死了,个个失了斗志,连忙钻入草丛中溃逃。
夏侯云定下精神,打量救自已的这个男子,却见此人长约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一身的黑袍,手中擒着一支滴血的长矛。
“姑娘,有我张冀德在,没人能动你!”男子见夏侯云定定的看着自已,一咧嘴大声说道。
夏侯云心头一暖,这人外表看起来虽是粗旷,心思却是缜密,这浑身上下黑漆漆的男子带给自已的,除了一股子淋漓的英雄气概外,还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第二卷 扬州路 第六十一章 阴差阳错
天色渐暗,一抹残阳的余辉透过蒿草摇弋的空隙,照射到持矛的男子棱角分明的脸上,一把连到鬓角的络腮虬须,根根的张着,似突显着一股子的刚勇和不羁。
不远处的荒草丛中,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持矛的男子神色一振,大跨步冲了过去,在他身后,原先蒿草竖立的地方顿时被踏出一条狭道。
“无耻鼠辈,还往哪里逃?”男子喝声如雷。
夏侯云定定的看着这个有着粗旷北地口音男子的背影,渐渐的,原先那颗慌乱的噗噗乱跳的心静了下来,一种受到呵护的安全感涌上心头。
片刻,男子去而复回,手中除了长矛外,却又多提了一只犹在扑扑挣扎的雉鸡。
“还站着干什么,快过来帮忙拔毛呀!”男子从腰间取下腰刀,一刀斩落鸡头。
夏侯云一愣,好一会才悟得男子是在叫自已,她举步欲行,却不料站得久了,双脚已然麻木,这倏的一动弹,夏侯云的身体顿时失了平衡,向前扑去。
男子眼疾手快,迅扔了刀,一把将夏侯云扶住,这一扶正搀在夏候云忽喘起伏的酥胸,若是换作旁的男子,即便再是粗豪也察觉出了不一样,但眼前的这个男子,却是神色如常,仿佛一切都不曾生过一般,这倒把夏侯云羞了个满眼通红。
“你——!”夏侯云正感到一股大力从对方的手上传过来,是如此的温暖有力。
“瞧姑娘这般的娇弱,这饱腹的活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