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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他为何会突然对自己下手?
“罪人宋乐,假冒御史大夫柴大人之子携妻李氏一路招摇撞骗,骗取钱财不下万两黄金!更是因与同谋意见相左而残忍地将其杀害!悬尸首于梁顶!其行为罪大恶极罪无可赦!”县尉义正言辞地念着他们的罪行,最后重重拍了一下垂垂老矣的桌子,干瘦的身子探了过去,阴森森说道,“就这些罪行,难道还不足够?”
项陵挣扎了几下,肩膀上的两只手立刻死死地将他压的更低。
“罪行?哼!没有证据,你不能定案!”
县尉坐了回去,语气中透着一丝疲懒:“你要证据?来人!”
狱卒躬身将一把剑呈上去,县尉拿过剑,笑了笑。
“真是一把好剑。”他拔出剑,啧啧称赞,“剑身看上去就像万丈深渊,内中隐隐有东西欲腾渊而出。这样的一把好剑,杀起人来,可是又快又狠,只消一个小小的伤口,就能置敌人于死地!”他随手将剑往桌上一扔,又说,“动机有了,证据也有了,你是招,还是不招?”
项陵不搭理他,自顾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县尉等了一会儿,对着不远处一个拿着鞭子的狱卒示意了一下,那狱卒立刻领命当空甩了一下鞭子。
“你要是招了,本官就放了你那如花似玉的小娇妻,让她免受皮肉之苦!要是不招……哼哼!”他尾音上吊,项陵听到身后又传来了鞭子甩动的声音。
他沉默片刻,突然妥协:“好!我画押!”
县尉呵呵大笑,眼角的纹路深深地褶皱了起来,嘴上更是合不拢嘴,心道自己又可以加官进爵了!
他看了一眼柳捕头,柳捕头点点头,取过罪状书,走到了项陵的面前。看着越来越近的罪状书,项陵嘴角勾起,眼神微微沉了下去……
狱卒松开了他的一只手,按着他的手欲去朱砂。
一切只在千钧一发之间发生,项陵突然反抓住狱卒的五指,大力一扭,只听哀嚎声凄厉而起,狱卒当即失去了反抗能力,只管抱着手嚎叫。趁着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的当头,项陵一跃而起,手在龙渊剑柄上一劈,龙渊剑便旋转着飞往空中,落下的时候堪堪砍断了束缚他手脚的绳索。
柳捕头脸色一变,刀刚刚出鞘,就见县尉的脖子上架了剑,寒光凛凛的剑身,正照着县尉惊恐的表情,逼迫他们不能轻举妄动。
项陵站在县尉身后,剑往县尉脖子上一收,道:“去放了小雩!”
县尉双手抓着剑,哆哆嗦嗦道:“不……不能……哎哟!”话还没说完,但觉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龙渊剑的利刃已经划破了他的皮肤。
“放人!”他又喝了一遍。
柳捕头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漆黑的眼睛将项陵的每一个动作表情尽收眼底,只等着项陵露出破绽。项陵也注意到了与所有人的气势都格格不入的他,眉头拧拢,暗道此人绝不简单。
这样的对峙下,最受不了的就是县尉了,眼看龙渊剑就要切断自己的喉咙,他气急败坏地大声道:“还不快放人!”
一名狱卒领命,正要去放,却被柳捕头拦住:“不能放!”
狱卒有些糊涂了,目光在县尉和柳捕头冷冽的脸庞上来去,不知道该怎么办。
感觉到剑又多嵌进了自己的肉一分,县尉几乎是哭着怒吼:“你大还是我大!给本官放人!!”说罢又面如土色地求饶:“饶命啊……”
狱卒浆糊一样的脑袋稍稍转了一下,终是决定听从县尉的,快步跑了出去。
晚雩很快就出现了,只不过不是在狱卒的押解下,而是只身从里面跑出来的。狱卒去开门的时候,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难,一个不察就被她一掌劈昏。因县尉被挟持,牢里所有的狱卒都聚集到了囚房,晚雩一路跑出来,竟是畅通无阻。
“陵!”她眉梢的焦急一舒,欲飞奔过去,却被柳捕头横刀拦截住。发丝在刀光下生生断下,轻轻地飘落在地。
县尉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一松,那把快要把他逼疯了的剑便离开了他的身子,随后胸口一痛,整个人往后面倒了下去。
原是项陵拿他当了垫脚石,得以一跃而起,执剑刺向后背大空的柳捕头。
柳捕头感觉到身后有厉风袭来,一手拽住晚雩,一把将她甩了出去,那原本对准了他的剑,便对准了晚雩。项陵剑势勉强收起,手在墙上一撑便转了个方向,柳捕头举刀一挡,却依旧被逼得退后七步,脚尖抵在了墙角之处……
晚雩扑在桌子上,还没站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