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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昊望着她,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她流露的脆弱让他心疼,一时情难自已,他突然倾身上前将她抱住。
纯粹的男性气息在陈颖的鼻尖萦绕,伴随着每一次呼吸,带着安定的力量。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她渴望这样的拥抱很久了,可是,却不是他的。然而她也没有推开天昊的勇气,她假装坚强,却总是在某一刻特别脆弱,她生怕失去这个怀抱就会失去前进的动力。她害怕被自己所喜爱的人拒绝,害怕被他伤害,她愿意为他做一切,但是她希望的是,他也同样喜爱她。
“有我在,不用怕。”天昊搂着她,感觉到她轻轻的颤抖,在她耳边低低地承诺,却又克制而隐忍,生怕逾越雷池一步。
两个人在旷野无人处紧紧相拥,却在一声清脆的树枝断裂声中立时分开,天昊目光凌厉地望向来人,发现是若木。
若木刚开始有些局促,可转而坦然地望了陈颖一眼,笑了笑,轻轻地将食指放在唇间作噤声装,然后轻巧地退了开去。
仰着头,看着已经弦月初升的夜空,几点繁星,几处虫鸣,若木轻轻地叹了口气。
即将见到他,不知他的生死,只知今生已经许定他,不能辜负,哪怕他们之间有那么多的误会隔阂,可是,那一切都阻隔不了她对他的感情。
陈颖和天昊也回到篝火边,这一夜,三个人都没有睡安稳,天色初曦便各自醒来,篝火早就熄灭,一行人整顿停当,上马赶赴廣山。
屏翳今晨见到不远处飞来的三青鸟,终于是松了口气,在廣山中被包围,与外间隔绝,没有任何消息,军中人心思变,对战事极为不利。
一队人马扬尘而来,快马加鞭地直冲营地,“快命左骑营上前接应!”见那队人身后跟了一小众敌军,屏翳即刻持弓搭箭上马,向那追兵头领便是一箭,正中头颅,鲜血狂飙。
陈颖在一路狂奔中害怕得全身僵硬,却在看到屏翳的那一刻心脏狂跳了一拍。
他们一群人本想从山间小路绕道而行,道路虽艰难但是可躲过敌军巡逻,没想正巧遇上摩揭陀国的先锋队,一行人冲杀出一条血路由三青鸟引着同屏翳汇合。
天昊更是一骑当千,将多名敌军斩于马下,靖国公的护卫队也各个都是精英,将意图去报信的几个士兵斩杀。那先锋队队长见此情状只能将他们赶尽杀绝,却没想到被这一队人逼到了神州军队驻扎之处。
屏翳率先带头接应,将那一队敌军歼灭,陈颖初见他时心潮起伏,却由于过度惊恐和初次见到杀人的场面,一时间觉得头晕目眩恶心作呕,直接昏在了马上。
屏翳和天昊均是一惊,就在两人同时赶到陈颖跟前时,天昊看到屏翳一脸焦急的神色,伸出的手立刻收了回来。
屏翳将陈颖抱上了自己的马背,天昊拉住了马的缰绳,对屏翳道,“皇兄,臣弟幸不辱命。”
屏翳一手揽着陈颖,一手拍着天昊的肩道,“多谢。”
天昊摇了摇头,一身白衣潇洒地于军中掠过,将两匹马领至马厩。他不愿再看陈颖在屏翳怀中的样子,虽然他明白,那才是她应该拥有的怀抱,可是心底的酸涩感觉,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屏翳让侍卫将他们安排停当,晚上在他的主帐内与天昊商量对策。
连日来两军多次交战,神州军队守着有利地形几次击败来袭,但是毕竟粮草补给不够,且困于此处多日,士兵们多有怨言,士气也大不如前。
天昊将他们如何逃脱,如何到青丘向靖国公借兵,并且率先赶到此处传信的始末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屏翳。
“如此一来,我们比靖国公所派出的援军要快三天,靖国公的军队将从南面以最快的方式到达,而且我已潜人手持皇兄的符节到衡阳借兵,我们此番从北面走,已经牵制了曹陈思的一部分人马,我估计他还来不及将南面的布局设好。只是这摩揭陀国的幻日王子在此处牵制,皇兄必不能抽身,否则东南门户便会被打开。廣山易守难攻,却无出路,我与靖国公已经商议好对策,只是与这幻日王子的一战在所难免,恐怕皇兄此番要血战一场了。”
屏翳点头,指着摊开在案上的地图同天昊商量兵力安排,陈颖被安排在主帐中与屏翳同住,也不知是侍卫不知道内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听着他们讨论战事,反正他们说的她也不怎么懂,陈颖便自顾自地舀着小刀在一大块煮熟的肉上割着,眼睛却不时地看向正在运筹帷幄的屏翳。
这个剑眉星目面如冠玉的男人总是能吸引她的全部目光,不论是他认真思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