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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苏联有没有这样大的雾?如果没有,那我学回来的本领不是就用不上了吗?”
玉璧听了先是一愣神,接着醒悟过来,笑了笑,用手悄悄点着我的鼻子说:“你呀,就晓得拿我的过错,调皮捣蛋的!”我叹了一口气,说:“去苏联以前,我们还要见一面吧。”他说:“当然,不论是你回华蓥,还是我下来,要到时候再说。如果实在不行,也没关系,组织上会帮你安排好,时间也不长,一年半载。”
我又说:“那两个孩子呢?是送回去还是留在重庆?”他想了想说:“算了吧,这么多年来,敌人都闹着要斩草除根,躲都躲不了,还往虎口里送什么,就放在这里,请曾三姐代管吧。只是我没法来照看他们,现在孩子们看见我都不亲热,二天恐怕认不得我这个当爹的了。”
我没说什么,心里只是想出门由路,如果我也一年半载地回不来,孩子们也会认不得我的。
太阳出来了,浓雾慢慢散开,我才发现已经到了化龙桥。时间不早,不能再远送了。我喊了两部黄包车,叫金积成和玉璧坐上。车都走了好远了,玉璧突然想起什么,跳下车急急地跑回来,对我说:“黄锡成住在磁器口的表哥,姓路,是个连长,工作已经做好了。有什么要紧事,你也可以找他。”
我点了点头,他跳上黄包车,和金积成一起走了。当时我怎么也没想到,这次分离,竟成了永诀。
初涉商界
冬月间,谭老五从山上下来,带给我一封信。我一看是王道纯的笔迹,上面写着:“会议决定你在重庆设法经商搞运输,做经济支援,徐清浦来合川另有任务,详情由谭老五面告……”
我看了这张条子,脑筋一时转不过弯来:一心只想去苏联,怎么又要我改行经商?
谭老五说:“大哥回来之前,我们上面都没动,这回一听说真的成立红军了,都高兴得不得了。大队伍又调回山上了,决定以河东七场为根据地,大竹后山作后备,等大哥从广安、邻水那边回来再动作。敌人没有兵,不敢到华蓥来,就派了些便衣特务在乡里活动,路上的卡子也查得紧了。如果要行动,就得变装,穿敌人的军服,所以要你想办法打两百套军服出来。再说我们现在扯得这么宽,又要孤立军阀,就不能老去打地主,打土豪。组织上开会研究了,让你先想办法搞点钱,对山上作些经济支援,起码每次的军需品,不要山上拿钱下来。”
晚上,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苏联暂时不去了,该不会是场梦吧?无凭无故的去打成百套军服,别人不怀疑吗?再说,我手边存着的薪水,一共不到两百元,自己要用一点,百多元也只能打几十套……越想问题越多,搞得我昏昏沉沉的,也没想出个十全之计来。
第二天,我找一个老师把课对调了,一大早就去找徐清浦,传达了组织上要他去合川的事,同时把山上要军服的事情说了,希望他能出些主意。他满不在乎地说:“这有啥子问题,开个服装铺自己搞。”
我说:“哪来这么多的本钱啊!”
他又笑着说:“要不了好多本钱,佃个铺子就行了。”
我们就认真地商量起来。徐清浦是个细心人,一个上午下来,连那些细节都设计得周周全全的,临走时我对徐清浦说:“怪不得人家喊你叫智多星,我昨夜想了一夜都没想出个妥善的法子来,你一说我就开窍了。”
我兴冲冲地步行回校,走到七星岗,看见一个服装铺里坐了一个女工,正在缝纫机上打衣服。我想女的好摆龙门阵,就借打衣服与她搭上了话。没说上几句,就知道了这家铺子的老板姓黄,是女工的哥哥,要去眉山做事,这铺子正想顶出去。
我一听,连忙找到了黄老板,问他打算要多少钱?
黄老板说连租金、押金、机器在内,只要千多块钱。我看他铺子上摆着六部机器,铺面两丈多宽,三个套间,两楼一底,地方也还适中,就说:“我给你找一个人吧!”接着把我的地址告诉了他。我急急地告辞出来,走了几步又站住了,在隔壁布店里扯来七尺阴丹布,找他做一件旗袍,给了一块银元的定钱,约定后天来取。
我回来就对谭老五说:“你回去告诉你大哥,说的事一定照办,先打上几十套军服没有问题,要是有款子带点下来。”谭老五说:“现在队伍扯得那么宽,到处都要钱,要款子有困难,恐怕要你自己想办法。”
那就自己想办法吧。
隔了两天我去拿衣服,那女工说,他哥哥到眉山去了,顶铺子的事要开了年才能决定。
离寒假还有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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