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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下午,我呆呆地坐在婴儿暖箱边,每天都能听到隔壁医生护士的闲谈,无非是我怎么会这么倒霉,漂亮老婆竟能碰到罕见的羊水栓塞,现在女儿又这个模样,自己好好的一副面容也弄的如此苍白憔悴,倒真是人不人,鬼不鬼了。
我也随他们去讲,本来,的确是够倒霉的,不是吗?
没想到的是那天,宋之南也去探视了颜宝宝,我不知道他是从何得知小女孩住在抢救室的,只是我们两人四目相对时,我脱力地连话都不想说,他闪闪躲躲,好不容易问出句小宝宝在哪里,我只一直冷笑,“你自己的女儿,你问我在哪里?”
我知道,那天若不是符宣在,我们两个说不定会在病房,当着那么多的医生护士的面,动起手来,他被我恶狠狠地骂出了病房后,回头一众人等都睁大了好奇的眼睛看着我,我苦笑,真不知道明天又会再多出多少闲言碎语来。
而叫人不可接受的是,尽管用了现有的最好的仪器和最好的药品,颜宝宝的情况却每况愈下,我怎么也想不通,不就是个肺炎嘛,孩子就能死掉?
这脆弱的小生命出生不过八天,就被护士姐姐包裹的严严实实,追随她母亲去了。而这样的事情发生后,我竟悲伤到如同什么也没发生过,看到小猴子的暖箱空掉,我挪不开哪怕只是一小步,在这短短一个多星期内,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活够了。
符宣拉我出去的时候,身后的小护士还在讨论哪个孩子的父亲最帅,不知道算不算荣幸,我再一次荣登榜首,真是苦笑也笑不出,我如果也能如同她们这般不在乎该多好,而实际上,我怎能不在乎,这是我的女儿呢。
至于许伯父许伯母,他们是彻底恨死了我,我不但害死了他们的女儿,现在连他们的外孙女也照顾不了,我颜景这下彻底成了人渣,不折不扣人渣。
而九天后的第一次踏回我和宋之南共同的窝,他不在,甚至连他的东西也都一并消失的干干净净,我整个人伏在门上,久久地不知该作何反应,然后便在家里躺了无数天,不辨日月,不知晨昏。
最后,是吴双的一个电话惊醒我的,她告诉了我一个更加不可置信事实:我真的不明白宋之南到底是怎么想的,竟至于能做到这一步,难道就是为了和我对着干?吴双说他将公司关于所有网络游戏开发的资料都给了艾德,我起初是不相信,吴双大骂我没脑子,急得说话都带着哭腔,我胡乱应了几声“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后,我只感觉到喉口一阵腥甜,睁眼却看到面前,从自己嘴巴里吐出的是一大滩鲜血,地上,衬衣上,到处都是一片血色,我当时只想闭上眼睛,什么也不去想,当真,的确如我所愿,自己昏了过去。
再醒来,场景已经切换至医院,那时深夜,符宣靠在我的病床边浅眠,我睁着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一宿发呆,一宿无眠。
而这又是个初夏辰光,白昼来的早,符宣凌晨不到五点就醒来看我,我吓得急急闭上眼睛,他轻轻替我掖好被角,起身去洗漱,回来后便静静地呆在我床边,我虽然闭着眼睛,却能感到他一直都在看我。
他轻轻叫醒我的时候已经快到七点,我坐起身体,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只轻摇摇头,“小景,很多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不想提就不要再去提了。”
我点了点头,一会儿护士送来了早餐,他看着我吃下后,差不多就快到医生查房的时间了,符宣起身,“小景,一会儿医生查完房我再过来,你放心,没什么大碍的。”
最后,我拿到了诊断书,据说是典型的急性糜烂性出血性胃炎,因为近期生活不规律,突然遭受重大打击,然后就吐血了。老医生把我当作病例对其他医生兴致勃勃地大讲特讲了一通,等到一堆人对我又是摸又是敲后,才露出了满是褶子的笑容,“小伙子,没什么大碍的,在我们这儿休养几天就好了。”
我哭笑不得,连连点头后目送医生们步出病房,结果又来了一群护士查房,因为住的是单人特需病房,护士长更是关照了又关照,我兴致缺缺地躺在病床上,可偏偏这时还又遇上了熟人——N多年前有过同室之谊的陈立凡的女友,小敏,她此刻一身淡蓝色护士服,看上去年资已经比较高,我本是眼钝,没太认得出,她却眼尖,立即就咋呼了起来,“颜景,你怎么回事啊?”
于是,才过了几个小时,我的病因便立即从丧妻丧女之痛变成了被同性恋男友抛弃,一时承受不起,竟至于吐血昏迷,最后狼狈地躺在这里。符宣再回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