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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是这个世界整体之链中微小的一环。我曾经是一个差一点不能来到这个世界的生命,因为已经长大成人的大姐,曾极力反对母亲再要一个孩子。如果母亲依从了大姐的劝阻,我就不会降临到这个世界,与我有关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我的老婆她会和别人结婚,而我的儿子他根本就不会降生。与他有关的一切也不会发生。但现在的情形是,我来到了这个世界,围绕我的一切事件就都发生了。
作为一个单独的生命,我死了,就意味着我的永久消失,意味着在永恒的时间流程中一个气泡的破灭,没有什么留下来。因为作为一个单独的生命,我孤零零的来到这个世界,离去时也是孤零零的。父母,兄弟,子嗣,都与我无关,更遑论他人。但作为一个社会的人,我死了,这个世界还在,种族还在,我所从属的群体还在,我没有完全死亡,我可以从这些还在的东西中获得安慰,因为我属于它们,它们也属于我。作为一个生命,我是孤独的,作为社会的一员,我属于这个群体。
社会与个人
与人自身的发展相比,社会只是一个较低的目的。最初的社会只是人借以生存的组织形式,而它的发展进步,只是人生存进化,不断完善自身过程中的一个附产品。而现在,社会成了主人,人成了仆从。每个人都要努力适应社会,以满足它的要求,以图获取回报。这是社会给我们的忠告,违背它,就要受到惩罚。顺应它,就受到鼓励和奖掖。所谓理想,就是指社会理想,而不是个人理想。个人无条件的受到贬抑,服从成为生存的必须,人整齐划一为社会的适应物,而不是独立、独特的个人。人没有了,只剩下一些相同相似的动物。
也许,有人会说,单独的个人太孤独,太脆弱,太渺小,无力承担起自身的命运。一个从社会中抽身出来的人,就是一个孤零零的人,一个置身于虚无之中的人,更主要的是一个不合时宜的人。所以人要融入社会,在群体中实现自身的价值。这也许并没有什么错,我并不主张人脱离社会而生存,这也是不可能的。但我们同时也不要忘记,社会只是人借以实现自身的“有形舞台”,我们还要在无形的生命基座上实现自己。以牺牲个人生命的独特性为代价,将得不偿失。
社会与人
人首先是社会强制和规范下的人,而后是面对问题和解决问题的人,再后是为了生存而不断行动的人,最后是剥去了所有生存表面虚饰的人,一个单存的生命的人。人的社会性并不能经常为人所意识到,大多数情形下,人大都认为社会与己无干。只有社会作为一种侵入体,与他的生活发生关系时,他才会意识到自己既是一种自我存在,也是一种社会存在。但人仍直觉的意识到这种存在与他的本质无关。
社会和现实对人来说都是异己的东西,是强加给人的束缚,生活才是人所追求,所意愿的。在必然性所划出的疆域内,人尽可以让自己更好的生活下去,或者尽可能的让自己追求一些好的生活。同很少认识到自己的社会性一样,人也很少意识到自己是宇宙间一个单存的生命,这个生命在本质上与社会、时代、现实完全无干,它只是宇宙间的一个意识。但因为我们都生活在物欲之中,身上粘滞着太多的尘思俗虑,所以很少认识到这一点。所以至今人还是社会的人。
哲人和俗人
哲人和俗人
叔本华说,人不忙碌就会厌倦,人永远在忙碌和厌倦之间摇摆。他认为人无论怎样都不会快乐的。当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弄不过来,就会感到忙碌,想停下来。可一旦真地停下来,无事可做,人又开始厌倦了。于是又重新开始无休止的去忙碌,用密集的外部行动来填补内部的空虚和无聊。这就是叔本华看待世界的目光。但以我们俗人的目光来看,忙碌可能是一种充实,无事可做可能是一种休闲和享受。当然,把忙碌当作充实的人不会去享受清闲,把清闲和无事可做当做享受的人,也不会主动去忙碌什么。但哲人既不愿无事可做,更不愿去忙忙碌碌。
哲人喜欢独处,俗人喜欢群居。喜欢在一起嘻嘻哈哈,鸡毛蒜皮,说长道短,喜欢这样一种表面的浮动状态,以此来互相愉悦。但哲人却喜欢直接和世界对话,倾听永恒的声音,而不屑让那些瞬息即逝的琐碎呓语进入自己的耳朵。所以哲人孤独了,俗人快乐了。他们各得其所。
脆弱的人类
人类进化到今天,已经积累了足够的对自身“高级”、“珍贵”的意识。他由于意识到了自身的高级、珍贵,便对自身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