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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工资。
还有,还有。。。。
孙月涵该怎么办,只有她一个人了,我是她唯一能够亲近的朋友,不是答应永远在她身边的吗?
冷,被子裹了一层又一层。
冷,我取出所有的冬衣将自己围起来。
可,
还是冷。
于是我诅咒给我问诊的医生,诅咒这个世界,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我好像应该哭出来,不过却找不到什么理由去哭。
想着父母,想着孙月涵,想着三成,想着一切的一切,它们就像一根根麻绳一样死死的缠绕在一起,在我脑袋中高速的旋转重复播放,头要疼的炸开,又是头疼,一切都是因为它。
这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午饭我没有吃,因为丢失灵魂的我在与大脑的拉锯战中败的体无完肤,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老妈敲过我的房门,见我睡下,便小心的退了出去。
等我迷迷糊糊的转醒时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无意识的下床,差点摔倒,半爬着走出卧室时天已经黑了。
老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茶,老妈在给我补那条口袋上破了个洞的运动裤,见我出来,父亲先是脸色一板,瞬间带上满满的关心。
“饿了吧,大白天的真能睡,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你今晚估计又得像个夜猫子一样跟着你那些杂志大眼瞪小眼了。”
老妈有些看不下去了,停下手中的活计,打断了父亲的“教训”,“好了好了,别在这干杵着了,厨房里给你留着晚饭呢,都在保温箱里,快去吃点。”
麻木的点点头,我想和他们说点什么,可是心中突然抽痛,几乎要显露真实的表情,只好底下头,提拉着拖鞋,缓缓挪到厨房。
炒土豆丝,清蒸鲤鱼,冒着热气的米饭。我还能说什么,还要想什么,除了痛,还能体会到什么。
炒土豆丝,清蒸鲤鱼,爸妈不是已经吃完晚饭了吗?为什么菜没有被动过一块的痕迹?我大概想到要说什么了,除了痛,我又体会到一种透彻心扉的感情。
泪,守了好久的防线彻底奔溃,大滴大滴的落在饭碗里,然后再被我伴着饭菜一起吃到自己的肚子里。
客厅里,我听到电视的响声,老爸最喜欢看新闻,周末看七点的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平常下班回来则会看晚间新闻。老妈就不喜欢看这些,于是就会数落父亲,然后两个人一起拌嘴,拌着拌着,就都笑了。
今晚也如此,爸妈笑了,很开心的样子。
只是,他们的笑声,每一秒都在加速我呼吸,让我抽泣,让我发抖,抖到难以握住手中的筷子。
夜,伤了多少人的心。
我坐在书桌上反复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老妈做的饭被我全部吃完了,撑到胃疼,可是我知道,哪怕是现在吃母亲的饭吃伤食,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奢侈。
那么人总要面对现实。
要是三成跳出来说我活不过三五年的话,我没准能接着他的话和他一唱一和,一起笑闹,很遗憾,是位医生告诉我的,而且,医生很强的医生。
胆小鬼所有的想法都收起来吧,我十分清楚就算我再怎么不愿相信老天也不会突然大发善心让事情有所好转,它一直就是这么可恶。
痛了,也哭了,那么至少明天还会再来,现在要想的,是怎么过好明天,每一个明天。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我克制的很好。
这几天孙月涵一直呆在学校里上课,好像暂时放下了公司方面的学习,那种淡淡的伤感始终挂在她的脸上,我之前没有问,现在更不会问她,因为我也有了个永远不想让她知道的秘密。
就像她为我着想一样,痛彻心扉的伤,最重的留给自己,有时候隐瞒对两人都有好处。
我之后到底又去了一趟中心医院,不是想通了要接受程医生说的缓和治疗,既然他都明确说了我脑袋里的伤国内没有治愈的可能性,生命无多,干嘛还要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医院里。
头疼的毛病不能放着不管,毕竟已经知道病因出在哪里,我再找程老,不过是想让他开一点对症的止痛药给我。
这些天的傍晚,我依旧陪孙月涵在操场上散步,她和我聊天的时间渐渐的减少了,多数的情况下只是和我讨论学习方面的东西,只有在傍晚的时间段,我们两会放空自己,默默的行走在操场的跑到上。
我知道孙月涵在借这种方式逃避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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