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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会点就可以算出距离,再由仰角算出高度,由高度与距离的变化可以算出速度。如果八八炮缺乏瞄准镜,就没有用处可言了。德军在入伍时,不论工兵的装备、通信的装备、兵工的装备都要学,所以到了军官学校后,不像我国的军官学校还有基本训练。
德国的军官学校学生要学习骑马、跳舞、剑术,才能成为真正的军官。这些科目我都学得很好。一位军官会开吉普车没什么稀奇,而且坐在吉普车上的威风与骑在马背上的威风相较之下,实在逊色很多,养成的性格也不同;同样的,打手枪与斗剑所养成的性格也不同。我最得意的是那一年放暑假时,我到柏林去向一位很有名的剑术老师学习一个月,等我回到慕尼黑军校与老师斗剑时,可以说是所向无敌,而且三两下就把老师手里的剑打掉了,旁边观看的女孩子也疯狂地叫喊。
希特勒曾经召见军官学校学生,我也是其中之一。在德国那段时间,我见过希特勒三次。我与其他高级将领也见过面,但谈不上有交情。我与莱谢劳将军比较有联系。
后来我到LEIPZIG(中文译名为莱比锡,听说蒙古西征时一直打到莱比锡,主将拔都骑在马上,手里拿着长枪,啪的一下就把守城指挥官的脑袋敲下来),待在第七军团。军团完整的名称叫做army courp,我们现在把army称为军团是错误的。我们的编制是师—军—军团,德国的编制是师—军团—军,而且是野战军,所以他们的集团军比我们高一层。第七军团是一个摩托化与机械化的部队,所谓机械化与摩托化的不同处,在于摩托化部队在战斗时要下车,在车上就可以战斗的称为机械化,例如战车部队、装甲车。我在第七军团当了几个月的见习官,他们一方面派专人为我介绍德军的编装、战术思想,让我进入状况;另一方面,Courp属于一个战略阶层,所以他们也为我讲解野战战略。我另外有一个基础打得很好,我在国内时不过是个预备军官,到了柏林后,他们派我当蒋百里将军的侍从官,我在蒋将军身边两个多月,他一有空就跟我聊天,他也听别人说过我对德国的关系,所以他特别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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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德国(7)
我在军官学校毕业后被分发到奥德河畔的步兵第八师,该师是山地兵,靠近波兰前方。当时德军预备向波兰发动钳形攻势,两翼采取攻势,我们的基地是口袋底,任务是守势作战,在德军向波兰发动攻势后,预防波兰军队突穿口袋底。我自慕尼黑军校毕业后,先到柏林,再从柏林出发,预备到波兰边境。就在那个时候,我接到国内要我离开德军回国的命令,时间是一九三九年八月中旬。德国在九月一日攻打波兰,而我则在九月十六日离开欧洲。我先在柏林住了几天,然后到比利时、荷兰,我在阿姆斯特丹搭乘一条德国轮船,从荷兰到美国纽约。因为苏伊士运河已经封锁了,无法直接从欧洲回到中国,所以先从大西洋到纽约,再从太平洋回来。
我出国前已经是少尉预备军官,到德国后,我重新入伍,再进入慕尼黑军官学校,最后以德国陆军少尉的身分离开。我在德国留学时,欧洲的风尚相当保守,男女朋友连手都没有拉过,我们在德国过了一段相当正常的交友关系。我收获最大的就是在柏林大学读了四个月语言训练班,成绩远超过在国内学习十年。此外我在伯爵夫人家学习到欧洲一切生活教养的习惯,也是我在德国重要的收获,这是一般留学生无法接触到的。
赴美受训
一九三九年,我在荷兰上船,准备搭船赴美,结果在比利时遇见蒋将军的三小姐,其实我们只见过两次面,但是因为有人要为我们说媒,所以印象比较深刻。当时我没有答应,因为我认为我回国后当一个排长,一场战争打下来凶多吉少,我又何必不负责任地制造一个寡妇呢,所以我不想结婚。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我的选择是对的。
离开德国后,我到了美国,预备从美国回国。没想到到了美国后接到武官军事委员会传过来的一个命令,我国有一位空军中校蒋孝棠奉命到美国视察空军学校教育、后勤管理与部队训练,因为这位中校英文不太灵光,所以上级临时派我做他的随从官。他是我们蒋家孝字辈的,换句话说,他是我的侄子,但是在阶级上,他是中校,而我只是少尉。
美国当时没有独立的空军,只有陆军航空队、海军航空队,我们大部分都是参观陆军航空队,不论学校、部队或是工厂都有,他们的工厂大部分都是民营的,我们也参观他们的后勤及电信设备,从西岸一路看到东岸。这位蒋孝棠中校,他比我小一辈,但是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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