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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发着冷汗边走回客厅将那碗没动到的泡面封好放进冰箱,席顃靠着墙壁慢慢的走进房间里面。
少了人,这层原本还显得有些拥挤的房子突然变了空旷很多。
席顃突然意识到这个已经很久没有思考过的问题。
他记得很久之前,当他们家还是六个人的时候,父母本来就是不怎融洽,因为是金钱婚姻的关系所以两人罕少往来,经常借着工作早出晚归不然就是根本不归,平常生活也都是丢了钱让他们自己吃食。年长的兄姊甚至还比父母更像父母,夜夜都是他们四人相伴一起。
他记得很久以前有一次与现在几乎一样,他国中时候上体育课整个人腹痛得几乎站不起来,然后立刻被老师送回家里,可是家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房子是空的,太过安静。
打开房门,正好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大肆作响。
席顃走进房间顺手关上门后过去拿手机坐在椅上,整个人几乎是软软的瘫着然后打开通话,「谁?」
『小顃,你声音不太对,身体不舒服吗?』另外一端傅来的是席飒的声音,隐约可以猜想那张优雅的脸皱了起来,『有没有怎样?』
「没事,我刚刚睡醒。」勉强提了精神,席顃抽了一张面纸擦掉满脸冷汗。他记得大哥这几天到东部与渔会洽商,并不想要他多担心,「大哥现在还在东部吗?」他听见电话另一端有点吵闹,还有广播的声音。
『刚刚已经都协调好了,明天就会回店里。』顿了一下,像是考虑什么,『小顃,如果人不舒服叫小蜻带你去看医生,知道吗?』他明白小弟,向来什么都不说。
「嗯,我知道。」敷衍性的点了点头,席顃又与大哥交谈了几句之后便将手机切断,整个人就趴在书桌上无力站起来。
整个胃像有刀来回割来割去,痛得厉害。
这个家里没人在,空荡荡的,谁也不在。
模糊之间只看到床头的兔宝宝那双大大的红眼睛看着他,清澈的红像是映出了他的影子,清晰可辨。
如果堄堄还在的话……
思绪飘回很久很久之前,那名可爱的女孩抱着大白兔娃娃、对着他笑。
按着桌面站起来,席顃下意识的想靠近兔娃娃,躺到床上去去好好休息。
脚下突然一绊,他才想起来因为这几天忙着赶作品,珠串线饰布料丢得满地都是还没整理;还没稳住整个人就因为重心不稳往前栽倒。
他看见,放满剪刀针盒的工具箱就在眼前。
倪草回家的时候,家里很安静。
是晚上的八点多,舒蜻这几天载着他到处找布料,已经从市中心往邻近的县市远找,疲累的将他送回来之后还赶着打工便先离开。
他把自己变成二十岁后想到席顃应该还没吃过晚餐,因为他很不会照顾自己,只要一下子不管就会什么都不吃只喝他的咖啡。
这月来他已经适应了身体的转换,弄了简单的小法术在衣服上,小草跟倪草都有各自的衣服在身,不怕突然变大变小要慌张的四处找衣服了。
在巷口跟鱿鱼羹面的小摊子买了一碗羹面和在便利商店买了凉面之后,倪草就用备份钥匙开了房子的门。
屋子里面整个都是黑的,很静。
就像巨大的黑色漩涡。
这让他想起了无数个在坟上的夜晚,静静的、听着虫鸣声。
打开了客厅电灯开关,这时间席顃应该已经到家了才对,不会又留在学校图书馆找数据了吧?
放下手上的晚餐,他很习惯的先往席顃的房间走去。
奇怪的是,房间门没有关好,是半开的。
席顃他很规矩,门啊什么一定都会乖乖关好,很少看到他房门大开的样子。
倪草推了门,房间里面也是一片黑黑的,他便拍开了旁边的灯光开关。
银冷的日光灯一亮,倪草差点没有心脏病突发。
整个地上一片混乱,席顃就倒在地上,那只从他来就没见过移位的大白兔宝宝枕在他蜷曲的身体底下,兔身下压着剪刀针盒的工具箱,看起来相当恐怖。
「席顃?」他连忙冲过去一把将人从地上抱起来放上柔软的床铺,看见席顃紧闭着眼睛满头冷汗,「是不是哪里痛?」他的脸整个皱起来,好像很痛很痛的样子。
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颊两下,见他没有清醒,倪草将他半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右手指尖一弹出现了点点碧绿的荧光,他将点点的荧光握在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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