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页)
:“老丈,容我进去坐坐。”
“今日小掌柜不坐堂,小兄弟有方子拿药,没方子改日再来。”
“……”赵檀彻底望天。
“沈伯,你进去罢,我有客人。”
救星终于到了。赵檀泪流满面。
“沈伯是家父老友,家父去后便来坐二柜,不多事,靠得住。”
谢君尔轻叹,今日他穿一身月白,披发,随便一束。
“只是,我不坐堂的时候,麻烦。”
第三次见他叹气了。谢君尔冷口冷面,并不惹厌,但唯有叹气时,才多了点人味儿。
赵檀不由得勾了一勾嘴角。
这四天三夜,他好像还是第一次真心地笑出来。
“谢先生,今日我来得惹眼……”
“无妨,来了便来了。”
谢君尔引他穿过诊堂、库房,绕到廊下,他往院中看了一眼,那个缺口已经补上了。一井一棚,无树无花,阶下几丛药草。墙归墙,地归地,刀切水洗一般,一点痕迹也无。“一苇台”陆偃师的手艺,果然不同凡响。
这一次谢君尔去的却不是厢房,引他上了二楼,进的是卧房。
进了卧房,也不招呼他坐,径直开了柜子,拣了一条深色长裤。
“且换一换。”
赵檀嘴角微微抽搐,对着谢君尔从腰看到脚。
谢君尔似有一丝笑意,定睛看时却又消逝无踪,道:“我去取茶。”
赵檀比谢君尔高出半头,身量也健壮得多,一试之下,却是宽大,汗巾不用紧,裤管稍短一些,掖进靴子里也看不出。
赵檀把药渣弄脏的裤子折好,屏息静气,在窗边榻上坐下。
他有点局促。
谢君尔的屋子很干净,四白落地,一张小桌,半架医书,书脊向里,有笔砚,却不曾动。被褥枕帐,都是纯色,叠得整整齐齐,没有一点花纹,没有一点气味。
谢君尔是郎中,纵是有涉江湖,也更像个读书人。赵檀觉得,读书人的屋子,总是要挂几行字,几笔画,写点什么,说点什么。但是谢君尔的房间不见一点痕迹,没有什么要对客人说的,也没有什么要对自己说的。都在心里。
而且,单身男人的屋子,如此整齐。
他与他们这些打打杀杀的不同,服满了,还不娶妻。
谢君尔……好像很孤单。
赵檀苦笑,进门前,他提心吊胆,千头万绪,反被那沈伯一盆药渣兜头泼散了。现在居然琢磨起谢君尔来了。
谢君尔端着茶盘进来,淡淡瞟了他裤腿一眼,往几上摆好斟好。也不让赵檀,兀自端杯吃了一口,才道:“赵把头腿上好些了?”
赵檀没料到他问这个,只得道:“甚浅,不碍事。先生挂念。”
“这两日可有发现?”
屋子本来就小,榻也小,二人坐着,手肘在几上相触,一如并肩。赵檀不自然地收了收胳膊,摸摸脸上胡茬,谢君尔淡定垂眉,静静等他答话。
赵檀道:“我暂时交了把头与旁人,换个称呼罢。”
谢君尔道:“赵少侠这是为何?”
口改得倒快。只是不中听,而赵檀也说不上来哪里不中听,只得道:“一言难尽。我娘那数珠手,确实传过人。”
作者有话要说: 节度使那一段,不知道能不能懂。
本文是胡说八道,没有历史背景,多少可以看看宋代。节度使本来是地方,尤其是边疆的军事要员,到宋代,赵匡胤吸取教训杯酒释兵权以后,就逐渐成了颁给朝臣的虚衔,在中央称某节度的也不少。宋代捐官,也就是花钱买官,是合法的。但有很多士大夫反对,官方做得太过分的话,会有压力。
所以这里的设定就是,徐仲鸣走张节度的路子买官,后面会写到,还涉及其他更严重的。结果张节度可能地位不稳了,就想要翻悔灭口。但是孙天常偷走了证据,本来杀手想正好嫁祸给他。但是他居然和来抓他交官的猎手一起逃走躲掉了,就相当于外泄了。所以现在他俩可能就都处在危险中。
杀手因为被这样插了一杠子,杀伤的不是徐,是一个管家。
所以徐还不知道真相。大官要灭他口,怎么会让他知道,只是一次杀他不成功,闹出动静了,索性装作是盗贼,暂时不马上杀他第二次而已。
☆、四
“何人?”谢君尔倒不与他客气。
“我娘的相好。”赵檀脱口而出。
“几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