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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实力,极尽手段腾挪,左一下,右一靠,势必要将打入的黑棋连回家。但是肖奕在中盘战斗能力却有点出乎了对手的意料,靠着卓越的观察力和判断了,硬生生的将打入黑棋吃在里边,只余下一条六个子的尾巴让丁海峰跑了回去,局面已经开始向白棋倾斜。
原本风度翩翩的丁海峰也开始额头冒汗了,扒拉着桌子,手中轻摇的折扇也早就扔到一边,苦着脸庞不停的计算。足足有四十分钟后,保持了同一个姿势没有任何变化的丁海峰终于落子了,在上边白棋势力中点进一子,白棋再次作出要鲸吞的样子,关门。
这时候丁海峰的脸上又一次出现了些许笑容,一串妙手连发,在里面做出一个劫来。
肖奕也出汗了,将头发弄的像鸡窝一样,终于算清了自己的劫材不够,无奈的找回了点补偿,打输了这个至关重要的劫。
盘面领先了五目棋的丁海峰知道照现在这个样子保持下去,输的还是自己。在先手开始收官之前,一口气将剩余的三十分钟保留时间用完,看清了官子的他发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开始收官。
四分之三子,黑棋胜。肖奕眼睁睁的看着裁判宣布决赛的结果。无奈的接受了自己在打好领先的情况下,再一次在官子被对手反盘。
木然的接过一千元的奖金和业余4段证书,拒绝了扬子晚报工作人员的晚餐邀请,径自打车回到了淡然棋社。
第一卷 凭年少 谁不轻狂 第七章 随师北上(上)
秋去冬来,五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刘淡然七段的调教下,肖奕的水平和五个月以前已经有了明显的提高,布局方向的把握和官子的次序都大有长进,而上次晚报杯的失利,也让他更加刻苦的练习中后盘。从开始的让四子稳赢到现在让两子赢少输多的地步,刘淡然不得不叹这小子的天分实在是高,更佩服陈祖德的眼光也是真够毒辣的,要是照肖奕现在的发展看来,那老陈肯定是捡到宝了。
这天刘淡然跟肖奕下完一局分先,赢了七目半,边复盘边说:“小奕啊,你师傅昨天和我通电话了,他这个礼拜六过来,让你准备一下,到时候下局转正棋。”
肖奕说:“已经五个月了吗?我怎么不记得,过得还真快。”
刘淡然哈哈一笑,指着桌子上的记时钟说:“ 你小子哪里有什么月份的概念啊,你现在也就是认得这记时钟了。你赶快准备准备,别到时候丢我的脸。”说完起身下楼,将肖奕一人留在房间里。
肖奕把棋子收拾好,伸了个懒腰:“哪里还要准备什么啊,这五个月我就算是准备了,想想这五个月还真是爽,除了老刘,可以说是杀的南京业余棋界哭天喊地,嘿嘿。”
周六下午两点,刘淡然接到陈祖德从北京打来的长途电话,陈祖德电话中交代让他带着肖奕四点五十到机场接机。挂了电话,刘淡然安排好手头的事情,在金陵饭店订了一桌酒席,在快三点半的时候拉着肖奕出了门,经过四十分钟左右的车程,两人到了禄口机场,在旅客通道晃了一会,就看见陈祖德九段拎着个小包出现在两人面前。
肖奕连忙跑上去接过小包,口中直喊老师。三人打了个招呼一起钻进了刘淡然的本田,等车出了禄口机场,陈祖德笑看着肖奕说:“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有信心转正不?”
肖奕说:“那是当然,要不现在被授两子还没有信心的话,别说是我,就是刘哥也不答应呀。”
刘淡然笑着说:“嘿嘿,小子你知道就好。院长,现在我让他两子基本是个输,到时候你让两子的话,可不要输太多哦。”
陈祖德笑骂道:“ 你给我好好开车就是了,就你那水平和我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你这个假七段和我老九段的区别了。”
刘淡然大叫:“什么叫做假七段啊,想当年我可是正儿八经打出来的,虽说现在技术有点退步,那怎么也是个七段呢。”
肖奕看着两人斗嘴,笑着说:“七段和九段有两段的差距,难道是两个子的距离?那我和刘哥你也是两子不到的差距,我看我也算是个五段了,哈哈。”
陈祖德哈哈大笑,说:“说得不错,不过小刘的水平和我也差不到两子,一个多点而已,哈哈。”
刘淡然脖子都红了,大喊:“老陈你就得意吧,看你等会怎么给那小子痛宰的,还有肖奕你,就你现在还没入段呢,吹什么牛啊,当心车外的风吹掉了你门牙。”
肖奕和陈祖德两人相视大笑。
三人驱车到了金陵饭店,自有服务生上前停车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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