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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怎么样?”侗凯业问道。
“我没有事,其他人怎么样?”
“倒是没有人员伤亡,只是这场大火,将家业烧得干干净净。”侗凯业说到后来,竟有些哭腔。
“没有人员伤亡就好,没伤着人就好。钱还可以再挣的,你要鼓起勇气来,当初你爹我白手起家,不也干下来了吗?今日我们还有这么多人呢,何愁不会东山再起。”
“是,爹。”
只是在遥远的高处,有两个人,望向这里,如同高空里的灵鹫,在俯视大地上必取的猎物一样。
“少爷,这场大火,可要使侗秋成败家业了。”
“还没那么容易。英华,难道你没有听说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吗?”
“喔?少爷还有何打算?”
年轻的冥王笑了,仰天大笑,笑声传得很远,很远……
×××
“业儿还没有起来吗?这都什么时候了?”侗秋成坐在饭桌上怒气声声道。
自长通镖局被火烧毁以后,侗秋成变卖了一些乡下的田产,重新购置了一块房产,虽不及原来的地方那么大,但好歹有个可以开张的地方。但长通镖局最近走的几桩买卖接连失手,在江湖上的名声已是大跌,因此生意也是淡了下来。就在前几日,几个实在呆不下去的弟子,便向长通镖局告辞而别,而且这些弟子也都是有点本事的,侗秋成虽然心痛,但没有阻拦他们,而且还给了他们一些银两,让他们好好打下一份家业。但留下来的,显而易见,多是一些在外不可能混出模样的人,但长通镖局接二连三地出事,已是闹得人心惶惶,侗秋成也是心烦意乱,看什么都感到十分的不爽,因此今日早餐,一见儿子还没有起床,便发起火来。
“老爷,这几日出了多少事情,都把业儿忙坏了,起晚了也是情有可原的。”是侗秋成的夫人劝情道。
侗秋成见夫人讲话,而且说得入情入理,便把怒火压下了三分,唤过一名弟子道:“你去看看,凯业起来没有。”
那个弟子答应一声:“是,师父。”便跑着去了。
夫人又道:“待会业儿来了,你可不要再发脾气了,这几日大家不都在为这个家操持着吗?我也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可是也不应该拿儿子撒气啊,他又没惹谁招谁。”
“好了好了,待会儿他来了我什么也不说,光吃饭成了布?”不知道侗秋成是惧内还是怕夫人再唠叨下去,平日在弟子面前一向威严,但在夫人面前却乖的像个小孩。
“师父,不好了……”刚才遵侗秋成之命去唤侗凯业的那个弟子风一般闯了进来。
侗秋成还好,倒有几分的镇定。但夫人却已站了起来,犹如惊弓之鸟,急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侗师兄他、他……”那名弟子说到最后,居然带出了哭声。
侗秋成此刻也坐不住了,霍地一下起来道:“凯业怎么了,你快说啊?”
“侗师兄被杀死在房中了。”
“什么?”
侗夫却是眼皮一翻,向后仰去,侗秋成一把将其扶住,然后命道:“你照顾好你师娘,我去看看。”
那个弟子答应一声,接过师娘,自不必细说。
侗秋成带着几个弟子,奔儿子的房间过来。
侗凯业的房门处早有几个弟子把候,而且人人的脸上都有悲丧之色。
侗秋成一步步迈过去,这短短几步,竟是这般的遥远。
他没有听见旁边弟子一声紧似一声的呼唤,眼睛里只有那扇门,儿子的房间的那扇门。
终于走到了尽头,侗秋成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推向了那扇门,触手之处,感觉是那么的沉重,仿佛根本就是推不开一般——或是不愿将其推开。
但门还是开了……
太惨了。
入眼之处,是一片血红。
“业儿……”
像在是喉咙之间,含糊不清地吐出这两个字。
就在那一瞬之间,侗秋成仿佛老了许多,显得老态龙钟。
侗秋成踉跄了一步,跨进了房间。
“师父——”几个近在身旁的弟子见侗秋成的样子,忙伸手搀扶。
侗秋成伸手示意众弟子退后,然后独自一人,虽然依然颤抖着、踉跄着,却是非着执着地朝儿子的尸体走去。
心里,又急又痛,就像是用两把刀,在心头上又剁又砍。
那是一双临死之前,像是看见了极其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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