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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路人了。
高展伸手去拉她,“阿贞你不要这样,咳,那条腰带,我后来也知道什么意思了……”
陆贞听到腰带二字更加急了,之前丹娘才告诉自己,送腰带给男子是北齐未婚男女定情的风俗,她用力推开高展,“那腰带不关你的事!你给我走!我现在正忙着呢!”
她板着脸转过身,不再去看高展,高展无奈地说:“我知道现在无论怎么解释,你也是听不进去的。那好,等这些事完了,我再慢慢和你解释。预祝你早日升上女官,得偿所愿……”
这些话听在陆贞的耳里,却是格外刺耳,她转过身正欲多说,高展的身影却已经消失不见,陆贞咬了咬牙,还是追到了屋外,又哪里能看到高展的影子?她怅然若失地放慢了脚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在的时候自己只想怪他,可是他一走,自己却舍不得……
陆贞愣愣地看着远处发呆,丹娘悄悄走过来,“姐姐。”
陆贞伤感地问她:“人是你放进来的?”丹娘点了点头,又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陆贞的脸色。
陆贞叹了一口气,“这种事,以后别干了。”说完,她转身往房间里走去。
丹娘紧跟在她身后,“姐姐,元禄说了,高大人他真的是无意的。”
陆贞摇了摇头,“要是什么事都可以用无意来当借口,这世界上就不存在故意这个词了。”自己不再见他,也许才是最好的相处方式吧。
她失神地回了房间,也没注意丹娘说了什么,关好了门,眼泪这才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
用衣袖擦了一把眼泪,陆贞开始收拾刚才和高展一番争斗后弄乱的几案,她蹲下来先捡起了几本书,突然间,掉落在瓷土里的司南吸引了她的注意,那上面沾着许多细如牛毛的黑色铁屑。
陆贞将它拿在手里细看,“这是什么?铁粉?”
像是想到了什么关键点,她将司南放入后一堆瓷土里,只见上面瞬间吸附了许多铁屑。之后她又抹干净司南放入前一堆瓷土里,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上面竟然没有一丝铁屑。
她惊喜地站了起来,“原来如此!”自己这次是有救了。
她一路直往后院桂花树走去,丹娘不大放心,紧紧跟在她身后,陆贞低头挖着土,问丹娘:“平常给这棵树浇的水,是从哪儿来的?”
丹娘不明白她为什么有此一问,但还是认真想了想,“就是一般的雨水和井水啊!倒是太妃娘娘还在的时候,老说种桂花的树得酸点才好,所以老让我们把喝剩了的醋倒在树根上。”
陆贞满意地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这就对了,丹娘,麻烦你叫人再帮我挖一盆泥过来!”她先往内侍局走去,丹娘看她这么吩咐,早已找人动起手来。
本已经熄火的窑又开始燃起熊熊大火,陆贞轮番吩咐过工匠后,一直安静地再等了一夜,天明时分,新一批的瓷器也烧制完毕,朱少监看陆贞镇定地站在一旁等工匠们把瓷器搬出去,上前一步走到她身边,微笑着说:“你如此沉稳,是不是已经胸有成竹?”
陆贞笑着说:“还是瞒不过少监大人。以往的瓷器呈青黄色,是因为它们的泥坯里面含有大量的铁。铁能溶于醋,青镜院的瓷土因为被太妃浇过不少的醋,所以上层的瓷土里含铁量极少,第一次我用的正是最上层的瓷土,所以就碰巧烧出了白瓷。但后面几回,我用的瓷土是更深一层的,里面的铁还没有被全部溶掉,所以成品一直不能变成纯白;这一次,我用磁石把新瓷土里的铁屑全部淘过一次,所以一定能烧出白瓷!”
朱少监眼前一亮,“但愿如你所说!只是,你跟我说得那么详细,难道就不怕我偷学吗?”
陆贞却说:“只有小心眼的人,才会一天到晚护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能成功的人,从来都明白什么叫做大方。”她心里感激朱少监对自己的拔刀相助,若是朱少监留心也能发现怎么来烧,还不如自己大方一点。
朱少监点着头说:“说得好!我有预感,今天你一定能成功!”他二人相视一笑,颇觉惺惺相惜。此时工匠们都开始聒噪起来,早有胆大的工匠举着瓷碗跑到两人身边,大叫着:“是白的!是白的!”
陆贞这才放声大笑,朱少监看着她哈哈一笑,目光里颇有深意,“陆贞,以后别叫我大人了,叫我朱大叔吧。”
陆贞愣了愣,施礼道:“侄女陆贞见过朱大叔。”
烧出整窑白瓷的消息一经传出,整个皇宫都为之一震,没多久孝昭帝就下了恩典:册封青镜殿宫女陆贞为八品掌珍,入司宝司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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