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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头对还愣在那里的阿碧厉声喝道:“沈碧!你看清楚了!这是东平府太守亲笔写下的陆贞官籍,上面还盖有太守私印,怎么可能是伪造之物?你身为二等宫女,勾结外宫官员,诬告陆贞,到底有何用意?”
阿碧听出了女官的意思,急了,“司正大人,那个官籍确实是假的啊!尚仪大人也看过,她说那是新造的南江纸……”
司正女官看她还扯上了尚仪大人,一拍桌子,“还敢狡辩!你自己好好看看,这纸页都已经发黄了,上面还有烟熏过的痕迹,怎么可能是新造的?”
阿碧接过宫女递给她的陆贞官籍,也不禁愣住了,“不对呀,这怎么可能……”
丹娘却也适时地插话,“大人,这沈碧记恨陆贞姐姐已经很久了,上次她不依宫规,拒绝向姐姐行礼,还口出狂言,说不会放过我们!这些话,许多姐妹们都是听见过的。她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这沈碧是为报私仇才来诬陷陆贞的。
阿碧对丹娘怒目而视,“丹娘,你别落井下石!”她两人都趴在了地上,丹娘朝她做了个鬼脸,别人看不见,阿碧却十分恼怒。
司正女官挑了挑眉,“沈碧,丹娘所说之事是否属实?”
女官问话,阿碧只能说:“是,但是……”
那女官也不让阿碧多说了,反正她已承认,于是她挥了挥衣袖不耐烦地说:“好了!沈碧,你无礼在先,诬告在后,若不严加惩处,只怕从今往后人人有事没事都来司正司撞钟!来人,削去她的宫籍,重打三十刑杖,打完后马上赶出宫去!”
宫女们上前抓着阿碧就往外拖去,她兀自挣扎,却哪里能摆脱得了,不禁大叫:“大人,我父亲可是五品郎中,你不能对我这样……”司正女官脸色微微一变,也有宫女上前,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那女官咳了几声,让大家都住手,缓缓地说:“既然如此,就依朝廷八议之法,暂时先让你继续留在宫里,降为三等宫女!嗯,刑杖也减为十五吧。”
她又含笑看着陆贞,“此事既然已经水落石出,你就先回青镜殿去吧。”
既然此事已了,自己没有危险了,陆贞也就顾不上到底怎么处罚阿碧了,她一心只想着回去问丹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便施礼向一行人告辞,和丹娘先出了门。等到四周都没人了,她急急问向丹娘:“丹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妃娘娘怎么可能有我的官籍?是不是杨姑姑帮我做的?”
丹娘心里一紧,赶紧上前去捂陆贞的嘴,略带犹豫地说:“姐姐你就别问了。”
陆贞一把拉开她的手,又说:“不行,我一定得知道!你向来说话颠三倒四的,那些话肯定有别人教你。快告诉我,到底是谁?”她和丹娘相处得久,知道这些话她自己是怎么都说不出来的。
丹娘嘟着嘴,“啊,被你看出来了。哎呀,姐姐,别那么用劲掐我!你别急啊,我本来就是要带你过去的嘛!”她的手还被陆贞抓在手里,因为紧张,竟被掐出了红印子。
她神秘兮兮地拉着陆贞七绕八绕,走到一处宫门前,有规律地敲了几下,陆贞正想她在搞什么鬼,开门的人却让她意外了,那人竟然是元禄。
元禄看到陆贞一脸讶异,微笑着说:“陆姑娘,几天不见,你又沉鱼落雁多啦!”
陆贞立刻就明白了,她快步走进门,忠叔已经闪了出去,关好了门,在外面把风。陆贞看大家行事如此隐秘,小声地叫着:“高展,高展?”
高展果然从墙角走了出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陆贞欣喜地含泪看着他,“元禄都在这里了,难道还能有别人?高展,是不是你帮我假造的官籍?那可是杀头的罪名啊,你家虽然也有点权势,但也不能这样胆大……”
她心里满满的都是担心,生怕自己会连累了他,高展赶紧按住了她的唇,“嘘,小声点,难道你想让大家都听见吗?”
陆贞心想自己差点给高展惹来麻烦,真是关心则乱,立时就收了声,只是一双眼睛带着担忧看着高展。高展赶紧和她解释,“阿贞,那不是假官籍,而是堂堂正正由东平府太守亲署的真家伙。你记住了,从今往后,你就不再是京城的陆贞,而是已故五品防御使陆襄的二女儿。你的父亲大人前不久才刚刚战死沙场,你是受他遗命,这才报名入宫!”
陆贞愣住了,好半天才说:“你……是什么时候安排的这些事?”
高展微笑着看着她,“从我在宫里碰到你的那天起。放心吧,东平太守和陆襄夫人都是我家的熟人,你拿着这官籍,从此就不用怕人家说你冒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