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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很像我一个故人的手笔。”
陆贞低头一看,发现地上自己零乱写的“高”“陆”等字。像是被杨姑姑洞穿了自己的小秘密,她也没留意对方的最后一句话,只是颇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胡乱写写。”
杨姑姑看她脸颊一片晕红,好心提醒,“高姓在我北齐是国姓,以后不可乱写。”
她用脚轻轻抹去地上的字,柔声问陆贞:“昨晚上在净房待得怎么样?”
昨晚她就听说了事端,本以为陆贞今日会和自己哭诉,但陆贞平静地说:“还行。”
杨姑姑上下打量着陆贞,看不出她身上会有的一般纨绔子弟的骄纵,不禁一笑,“嘴还挺硬的。行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回去跟大家一起练习吧。”
陆贞没想到杨姑姑没有为难自己,她有点发呆地看着杨姑姑走出净房的身影,赶紧也追了出去,往正殿跑去。今日事今日毕,新一轮的训练也应该开始了,远远就能看到小宫女们忙碌的身影,她心头一热,加快了脚步,悄悄走到了最后一排。
没多久,宋姑姑就发现了她,厉声把她叫了过去,“陆贞,你过来!”
陆贞不明所以地跟着她走出宫门外。宋姑姑指着净桶说:“这就是你昨晚刷的马桶?脏得跟锅底一样,再去给我重刷!”
这就是直接找自己的麻烦了。陆贞忍无可忍地说:“姑姑,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一直想把我赶出宫去?我明明没有得罪过你……”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宋姑姑。宋姑姑自己心虚,有点尴尬地转过了头,嘴里还说着:“你是没得罪过我……”
陆贞试探性地肯定说:“是王尚仪对不对?”
宋姑姑没有回答她。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陆贞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后,一咬牙,“姑姑,您至少应该去打听打听,我可是娄尚侍大人特别恩准入宫的。你这样故意为难我,就不怕得罪别人吗?”
她说完一番话,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又回了队伍里继续自己的训练。这一次,宋姑姑没有再找她新的麻烦了。但平静的生活意味着底下的波澜会更加激烈,而所有的争斗,渐渐拉起了最初的帷幕。
过了几日,是娄尚侍过来例行检查的日子。她带着一行宫人进了用勤院,指了陆贞和另外一个宫女斟茶过来。她满意地看着陆贞流畅地做着动作,赞赏地看着一旁的杨姑姑,“还行,杨姑姑你是调教小宫女的老人,果然没有令人失望。”
这一幕被远处的陈秋娘看在眼里,更加坚定了娄尚侍偏心。她咬了咬嘴唇,从队伍里站了出来,高声说:“尚侍大人请留步,奴婢有要事禀报!”
杨姑姑看她这么没规矩,皱眉怒喝:“大胆!”
娄尚侍本来已经准备离开,此时却回转头,饶有兴趣地看着陈秋娘,不紧不慢地说:“无妨,你说吧,到底有什么要事?”她既然已经发话,杨姑姑也就不便多说,只是盯了陈秋娘一眼,又看了一旁的宋姑姑良久。
陈秋娘信心满满地指着陆贞说:“大人,我要告发这个陆贞!她不是什么好人,是个混进宫来的杀人犯!”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娄尚侍也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杨姑姑见情势不妙,挥了挥手,一行宫女都先离开大殿。阿碧深深看了陈秋娘一眼,嘴角还带着笑意,一语未发,就跟着众人离开。顷刻间,正殿里空空当当,只有娄尚侍、腊梅、杨宋两位姑姑、陆贞和陈秋娘。
陈秋娘详细说了一番,极尽添油加醋,煽风点火,还不忘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海捕文书递到娄尚侍手里,“尚侍大人,您要是不信,我这儿还有张海捕文书可以证明!”
娄尚侍展开看了看,将画像扔到了陆贞的脚下,“陆贞,你有什么话说?”
陆贞看到陈秋娘隐隐露出笑容,还不忘记去看宋姑姑的脸色,心里更加清楚了几分。她捡起地上的画像,不慌不忙地说:“尚侍大人,我的来历,您是最清楚的。这海捕文书上的女子只是碰巧和我相似,但根本就不是我!说句大不敬的话,天下长得相似的人多了,入宫这些天,还有人说我长得像贵妃娘娘呢。我要是钦犯,哪里敢进宫来?再说,这画像上的名字虽然也叫路珍,可却是大路的路,珍宝的珍!”这番说辞,她这几日都在心里反复思量过,没想到真的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陈秋娘看陆贞强自辩解,娄尚侍脸色又开始松动,着急地说:“你胡说,哪有这么碰巧的事?脸长得像,名字也差不多!”
陆贞挺直了身子,她也注意到娄尚侍脸色开始好转,镇定地说:“尚侍大人,您要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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