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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碍事。你是不是有点儿小题大做?”粉面霜红,颜若秋枫。萧紫苏被他搀着坐下来,水眸里溢满幸福。伸手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腹部,心里如蜂饮蜜般甘甜欢喜,“希望是个男孩儿,像你一样俊俏温柔。”
玉君谦霁颜。给她也添了盏茶,递过去说道:“紫苏,你喜 欢'炫。书。网'就好。”
“他是你给我的,我怎会不喜?”萧紫苏展颜而笑,暖暖的眼神将他轻轻包裹,“罗浮的气消了没?还是不肯原谅英亲王吗?”
“你说呢?我这个妹妹呀……”这一声“妹妹”唤的意味深长,仿佛沧海桑田般的久远和深沉。玉君谦淡淡的摇头说,“罗浮赌气在村里住了三个月,凌梦璃就在梅花树下搭了个小茅屋,整整守了她三个月。祈畸山上一年只开一次的金莲,都能被他找来几朵送给罗浮。如此,气还能不消么?”
“英亲王也是个多情种啊!”萧紫苏不无羡慕的叹道,“听说为娶月绝郡主,凌梦璃送了三件聘礼。放眼天下,肯为罗浮如此牺牲的,恐怕也只有他了吧?”
将业郡和兆郡拱手相送,在月兮城挑起一场宫廷政变,助安仑王顺利的登上皇位。凌梦璃还舍弃了赤峰这颗启王亲手埋下的棋子,更是不惜摧毁启国与烈戍国的地下协定。至此四国,平分秋色,再战不起。
玉君谦点点头:“两座边城、一个皇位,外加与烈戍国的联盟。凌梦璃这回可下了血本,罗浮面子也确实是大啊。即便是冷血无情之人,也该被感动到不知所措吧?”
这样的男人,当是罗浮最好的归宿!
清风溜过桃林,拂起落英无数。漫天飘逸的花瓣仿佛某人碎过的魂。玉君谦深深的凝视,将那抹情淡淡的溢出体外。
终其一生方才明白,他与凌梦璃最大的不同:一个是将罗浮刻进自己的眼底,另一个,却是将自己刻进罗浮的眼底。
嘴角晕开一抹释然的笑。玉君谦岔开话题的说:“前日锦哩派人捎来一封信,说是他这个兵部侍郎马上要升迁为兵部尚书了。也不知他将来可会子承父业,成为谷月国又一位丞相大人?”
想当初玉君谦辞官归隐,锦哩嗤笑他是遁入空门。慷慨陈词的说了一大通,却不知是对牛弹琴说也白说。
萧紫苏静静的听着,脸上始终堆满幸福的笑。
迈步过去将她半搂在怀,玉君谦沉默了半响。许久才轻启朱唇:“要你陪我过这种清苦的日子,真是委屈你了。”
萧紫苏摇摇头,葱指划过他的大掌,异常的温柔:“‘君为女萝草,妾作菟丝花。女萝发馨香,菟丝断人肠。’君谦,良禽尚且懂得择木而栖,你是紫苏此生不变的归宿。”
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夫君,不管你心里有谁,我对你始终如一!
双臂紧了紧,玉君谦用力地拥住她,感动莫名。当初为罗浮移功换血,本以为必死无疑,可即便事实如此,紫苏仍愿意嫁给他、陪伴他,这般深沉、这般无私的爱,就算他是草木也该有所动容了。罗浮说的对,若是这样的女子都不值得用心去爱,那么天底下还有谁,值得他去爱呢?
眼角清泪滑落,玉君谦笑唤一声:“紫苏,我的妻!”
这一世,我会倾尽所有,来补偿……
对你缺失的爱。
……
数月后,启国,临封。
琉璃河的夜晚,总是那么热闹那么美。月如银盘,风似柳。轻舟曳曳,玉笛幽幽,碧水清清,莲灯蔓蔓。
船舫几十艘,这个最特别。顶上杜鹃鸟,船头挂幔纱,篷盖大如斗,橹在水中游。吹一首清曲,余音绕水轻轻流。
风扶墨发韧如丝,青绡纱裙曳如虹。船尾甲板上,罗浮收了玉笛,从怀中掏出一块玲珑玉佩,模样像是沉思又像是把玩。犹记得小的时候,罗浮窝在花牵牛怀里,听她讲述一个有关魔坠的传奇。当时罗浮只把它当做神话来听,却不知晓这其实是个真实的故事。
相传,“驭情魔坠”是幽冥国的圣物,其魔性唯有“命定之人”的处子之血,方能破咒成祥、给那个幽暗的王国带去无限光明。罗浮村有座祠堂,里面供奉了一座石像,那便是幽冥国国王的模样。如此诡异离奇的故事,任谁听了都会不以为然,或者干脆不能相信。事实上,罗浮又何尝不是呢?
指尖触摸着墨玉上的雕纹,罗浮淡淡的吐了一口气。翩鸿和子逸都想得到她二十二岁的处子之血,还他们那个世界一片光明和温暖。不同的是,翩鸿一直在救她,而子逸却一心要杀她。
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