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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逸!”他被她如珍珠般的泪水,揪得心都痛了。
他从认识她开始,就知道她是个坚强的女孩子,不管遇到怎样的挫折,也不会轻易的流泪。
他多么想吻去她的泪水,将自己的肩膀让她依靠,就像以前一样,他的臂弯,永远只当她一个人安全的港湾。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个朋友,才忍不住流泪。”泪水被她抹去,只是被泪水洗涤过的双眼,显得更加清澈明亮了。
“这个朋友对你来说很重要吗?”齐康珩忍不住问。
“他是我这辈子唯一所爱的男人。”季芯逸看著他,说了出来。
如果单靠著自己的力量,无法抗拒他,那就由玠甫来帮助她,一起抗拒齐康珩对自己愈来愈强的吸引力。
“芯逸——”他不是不明白她这么说的用意,然而他能告诉她,自己就是她所爱的人吗?
在四个多月前,他在医院里等著手术的名单上,看到了芯逸的名字。
当时他还在怀疑是她吗?
不管是不是她,他跟外科主任提议让他动这个刀,在开刀房里,他看到了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果然就是他找了两年的人,他最爱的人。
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使三个人的人生大乱,芯逸的眼睛瞎了,毕玠甫的肉体死了,可他的魂魄却进了齐康珩的身体里。
他在医院里昏迷了三个月,当他醒来时,看著忧心忡忡守在他身边的两张陌生的脸,他们自称是他的父母。
父母?!
天知道从有记忆以来就在育幼院长大的他,哪来的父母。
或许该说幸运的是他孤儿的身分,以及齐康珩也是念医的这两件事,让一切变得简单。
后来当他身边出现愈来愈多人,却没有一个是他所认识的人时,他们全都只当他因为伤到脑部,而得了失忆症。
这在医学上是成立的,也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解释他的状况。
他不知道该如何向所谓的家人解释,说了又有谁会相信,且若说了,只怕也会被当成脑袋撞坏了,不是只有失忆这么单纯。
后来他就被他的“父母”带回了台湾,等身体完全恢复之后,就进医院工作。
老天还是同情他的,让他终于找到她,还让自己用双手拿著手术刀替她完成手术。
在这时他也下定决心,不管他是毕玠甫也好,是齐康珩也好,他一定要让芯逸再爱上他。等她再爱上他时,他会找机会告诉她所有这一切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事情。
现在他只能继续有口难言。
“对不起,我失态了。”
“你不用道歉。”
季芯逸低下头来,又开始慢慢切著牛排,一块一块送进嘴里,直到整块牛排都吃完,才放下手中的刀叉,拿起纸巾,擦拭留在嘴角上的油脂。
他突然起了个念头。
“芯逸,我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你需要我帮什么忙?”
“我母亲对我下了最后通牒,在一个月之内,除非带个女朋友回家见她,否则就必须听她的话去相亲。”
“你不想结婚吗?”
“我当然想结婚,却不是以相亲的方式,我要自己去找真正喜欢的女孩。”
“你条件这么好,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人家不是都说好男人不是已经死会了,要不就是还没出生。
像他这样的男人,又有爱心,只怕是很多女人抢著要。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齐康珩的眼神黯淡了下来。“老实告诉你,我心里也有一个深爱的女孩。”
季芯逸好羡慕那女孩呀!有这么一个深情的男人守候著她。
而自己就算守候玠甫一辈子,他也永远不会再回到她身边。
“芯逸,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如果我真的帮得上忙,我很乐意帮你。”她很感动他也是个痴情人。
“芯逸,我先谢谢你。”齐康珩握著她放在桌上的手,高兴的向她道谢。
季芯逸的心里听到他有个深爱的女孩时,一方面感到放心,至少她不会对不起玠甫:另一方面又感到有些酸涩,心揪得紧紧的,有著心痛的感觉。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她对他,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只是单纯的感激吗?
还是有著什么她所不知道的情愫在滋生?
“芯逸,今天是星期天,基金会又不用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