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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能在有你在的地方再开始。”他的经纪人其实很不赞成,再开始应该在柏林、在维也纳、在世界乐坛中心,那才激得起涟漪。但他坚持,只为了那个理由。
“你很有才华,也早受国际乐坛的肯定,我相信不管在哪里,你都会成功。不过,我真的很替你高兴。对了,是什么时候?”
“一半个半月后。”语气并没有显得特别高兴或兴奋,不过像是在说著一件很平常的事。
沈若水心里微跳一下。一个半月后……离江潮远回来的日子很近;再过六个多星期,江潮远就会回来……她暗暗摇头,不再去多想。“真的太好了,明彦。”
连明彦望著她;眼底有一种无法诉说的忧伤。
“答应我,你一定要来。”他唯一能奢求的。
沈若水缓缓点头。
他凝视著,缓缓、缓缓,轻轻又将她拥抱,低低说:“我们约定好了,你别忘了。那一天你一定要来。”
一定,一定,不要忘了,和他的这约定。
“怎么又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一直纠缠不休?”
周末下午,连明娟跟她父母以及阿姨姨丈到海边的房子来,刚停好车,下了车,连明彦刚好开门出来,正准备送沈若水到车站。看见沈若水跟明彦从屋子里一起出来,阿姨瞪大了眼,像瞪著仇人一样。
“阿姨,若水是我的客人,是我请她来的。”连明彦沉声说著,下意识地将沈若水拉近到身旁,对连父等说:“爸、妈,请你们跟阿姨姨丈及明娟先进去,我送若水到车站,等会就回来。”
沈若水礼貌地点个头,沉默地招呼。连明娟赶紧说:“我送若水好了。”
“不必了,我送她就可以。”连明彦一口回绝。
“那我先告辞了。”沈若水又对众人礼貌地点个头。转向连明娟。
“明娟,我先回去了。”
“嗯,我再打电话给你。”连明娟朝她挥了挥手。
阿姨铁青著脸,看著他们走开。一进屋子,便高声叫说:“这是怎么回事?明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让那个女孩到这里来?”
连母语窒一下,才有些不高兴说:“我有什么办法,她要来,又不能装个门把路关起来,不让她过来。”
“都是因为她,明彦才会出事,好不容易明彦总算恢复,为什么还要让她来搅和!”
“阿姨,若水是好意。”连明娟插嘴。她知道因为江潮远的事,阿姨把一切都归咎在沈若水身上,对沈若水很不满,甚至怀有敌意。她母亲受到阿姨的影响,这次又因明彦受伤,对沈若水也有了不好的观感。
“什么好意!谁知道她心里装的什么心思!”对沈若水偏见太过,阿姨的态度跟语词都失偏颇,大失她平时的优雅教养。
“其实我们都应该感谢若水的,阿姨。要不是她,明彦也不会好得那么快。我们自己都忙,谁能跟她一样,不厌其烦,每天都过来看明彦,甚至陪他到医院?”
“这关她什么事!她居然还每天过来!明娟,你是怎么了?怎么都不管!”听连明娟那样说,阿姨更不满。
“阿姨,明彦需要朋友的。”连明娟耐著性子。跟她阿姨简直讲不通。
“要交朋友多的是,怎么可以让明彦跟那种人来往!”
“明彦跟若水认识很久了。阿姨,你又不是不知道,明彦不容易跟别人熟,好不容易有个若水,他可以跟她好好聊聊。”
“等以后要是发生什么,后悔就来不及!”
“顺映,你少说一点。”姨丈劝阻。
阿姨瞪了丈夫一眼,不理他,对连母说:“你倒是说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沈若水是怎么回事,怎么也糊涂了!”
“顺映。”连父开口。“孩子们跟朋友来往,我们为人父母的不好干涉。再说,明彦受伤的事,也不能全怪若水。”
“为什么不怪她阡都是因为她,明彦才会受伤的!”
“顺映。”姨丈拉拉阿姨。
连母说:“姐,我懂你的意思,这件事我会处理,不要再说了。”
“你打算怎么处理?”
“阿姨,妈,”真不明白,她阿姨怎么会那么固执。连明娟忍不住,替沈若水辩护说:“你们也都看到了,明彦身体恢复良好,现在状态也非常好,而且还答应了文邦文化基金会的演奏会邀请,这都是若水的功劳,我们应该感谢若水的。”
“你少提那个沈若水!这是明彦自己的努力,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