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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墨璋原本就瓷白的脸色在听了他的话后,变得更加苍白了。
杜裔炎唇边恶意的笑容被冲上来的丁执中一拳给打掉,两个男人激烈地打起架来。以身形来说,两个男人是差不多的,不过杜裔炎是太保首领,干架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一转眼,丁执中已经被他给压在身下。
他的拳头不停地落在丁执中的脸上、身上,毫不留情,几拳下来,丁执中的鼻子和嘴巴都流出了鲜血。
杨墨璋未经思索,硬是挤到两人之间,一双胳臂紧紧地抱住被压在地面的丁执中的头。
“你要打他,不如先打死我!”她歇斯底里的大叫,泪眼朦胧,身子不停颤抖。
她真的就那么喜欢他?杜裔炎的拳头举在半空中,又妒又怒,却始终未落下。两人僵持片刻后,他从地上一跃而起,骑上机车狂飙而去。
杨墨璋连忙扶起丁执中。他伤得不轻,一脸的血,看得杨墨璋不断打着冷颤。
“丁医生,我送你到医院去!”她无措地抬起泪眼望望四周,有几个邻居因好奇而伸出头来探望,“拜托,谁帮我到马路上叫计程车?”她乞求着。
“打电话叫救护车比较快啦!”有人喊。
“不……用了,我没事。”丁执中待脑子清楚些后,一手捂着流着血的鼻子挣扎要站起。
“你的伤要看医生呀!”杨墨璋扶撑着他,内疚又自责。都是她!她要是不将他牵扯进来的话,他也不会被杜裔炎打成这个样子。
“你忘了我就是医生吗?这点小伤还要去给别的医生看的话,我会先自杀的。”丁执中逗着她,看她流泪又无措的模样,他实在是于心不忍。
杨墨璋没心情笑,将他扶进屋子里。而杨王碧暖早在杨墨璋将丁执中拉出门外时,抱着酒瓶偷拐回房间去了。
她拿出医药箱来帮丁执中上药。
“你跟杜裔炎说的‘支票’是怎么回事?你跟他有约定什么吗?”药上到一半,丁执中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杨墨璋拿着纱布的手一顿。“没什么,只是我跟他之间的一点小事。”她不想说。
“难道你就不能看在我伤得那么重的面子上告诉我吗?”丁执中使出苦肉计。
“你刚刚自己说这只是一点小伤。”
丁执中忽地伸手握住她的。“我不相信像你这么聪慧的女孩子会不晓得我的用心,我也知道不论你是用什么态度对杜裔炎,你喜欢的始终是他,可是他呢?我不了解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可是他要是喜欢你的话,就不会用那么恶劣的话说你了。”丁执中认真严肃地说。
他的话又让杨墨璋想到方才杜裔炎轻慢的言辞。
一滴水珠落在丁执中的手背上,他诧异地抬起头,看到不断滚出她眼眶的眼泪,胸腔顿时塞满懊恼与心痛,她的眼泪也让他明白,不管她跟杜裔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她心里,自己还是比不上杜裔炎的,至少短时间内不可能了。
“我一直觉得你将自己训练得太过坚强,早熟得不像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其实你不必这样的,有事可以来找我,虽然我不大会打架,不过还是很可靠的。”他叹口气,抬起头望着她,“不要哭了。”
原本哭得伤心的杨墨璋,看到他从惨不忍睹的脸上硬是挤出一朵笑花,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
丁执中收起笑脸。“完了,明天那几千名仰慕我的病人和护士看到我这副模样,一定会当场减少五百人的。”他煞有其事的咳声叹气起来,不过维持不了几秒钟。
狭小的屋子传出的笑声和哀叫声,暂时的驱走了长久以来的阴郁。
自从那个礼拜天之后,又过了一个礼拜,杜裔炎始终没有出现,杨墨璋已经近半个月汲见到杜裔炎了,那张五十万面额的支票也在她的书包里躺了快一个月。
她打算将支票还给他,结束这个交易,一开始她就没打算接受杜父的要求,会提出条件的主要原因也是不愿跟杜裔炎再有所牵扯,没想到他竟接受了,还将无辜的丁医生牵扯进来。
考虑过后,她决定还是将支票还给他,结束这段荒唐的交易,她已经厌倦了戴着面具过日子、无力承受他的阴晴不定了。
但,一个月过去了,校门口依然不见他的身影。而且,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个发现让她一则以喜、一则以忧,而母亲又开始醉酒,她也无法厚着脸皮去找杜裔炎谈怀孕的事要他负责,最后,她找上丁执中。
她跟丁执中的在离他医院不远的餐厅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