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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声、哭喊声、谩骂声、打斗声一起袭击着整个车厢。
林易渺见状不妙,伸手从行李架上拿起一个包裹抵挡挥来的刀锋。几个来回下来,刀子挑破了他的左手背,鲜血一涌而出,他气得扔掉包裹吼道:“老子给你拼命了!”
有人见情况开始恶化,赶紧抱住林易渺,对那两位男人喊道:“住手,你们不要命了啊!”
赶过来的女列车员已经控制不了局势,见状大叫道:“完了,你们杀人了!杀人了!”
两名男子见鲜血飞快地染红了林易渺的衣服,还滴到了地上,也呆住了,已经停止了打斗。手握水果刀的男子一听列车员的叫喊,气焰顿时消了下去,惊恐地说:“我只是吓唬他!我没捅他!我没杀人!是他,是他自己把手凑过来的……”
两位男乘警挤了过来,一人抓住一个,吼道:“你们都给我走!”
“赶快给他包扎!”一位乘警指了指林易渺对女列车员说,又对林易渺说:“包扎好后你也过来!”
列车员慌里慌张地去找纱布。有人掏出干净的衣服给林易渺扎上,说伤口可能较深,要打破伤风针才行。
黄麦麦拦住乘警说:“他没错!他为了救我才打的,为什么要过来?有列车员作证。我来就是!”她见林易渺还在出血,又大叫道:“医生,快叫医生!怎么还不来?”
林易渺靠在座位上,鼻子也流着血,身子不住地颤抖。很多人在他眼前说什么喊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他只注意到了那些鲜血,那像母亲手上的鲜血。他想,自己是不是要被母亲带走了,这样真好,不会再有痛苦和烦恼了,只是,梁芝洁会感知自己在离开吗……
第30章 伤情
林易渺在“咣咣嗒——,咣咣嗒——”的车轮声中醒来,发现天已亮,自己躺在了硬卧下铺,左手被层层白纱布包扎着,有些痛。一只吊针挂在旁边,一点点地滴着不知什么药品。
黄麦麦坐在对面底铺上,正探着头专注地看着他,脸上还有红紫色的手印和泪痕,见他醒了笑了一下说:“对不起,给你惹了这么大祸……你满身是血吓死我了。那两个不要命的被弄去教育了,我要他们给你赔两千营养费,他们只赔得起五百。”
说着她从身上取出五百元放到林易渺的枕前,说:“伤口缝了三针,不要乱动啊……你醒来我就放心了。”
“怎么,我还没死?”林易渺看了看四周,感觉手有些痛,又说:“我死了,他们赔再多也是废纸了。”
“你这么好,老天爷不会让你死的。”黄麦麦笑了,笑得很好看,她又问道:“哎,你叫什么名字?总得让我知道救命恩人是谁啊!”
“别问我是谁。我求只别人把我忘掉。”林易渺说。
“怪人一个!那你为什么要帮我?”黄麦麦问。
“我没帮你,是我酒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林易渺说。
黄麦麦看了看快要输完的药袋,又说:“知道你在装醉,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心里的英雄,是我的救命恩人。”
“当个烈士更好。”林易渺无动于衷地说,他感觉脸也很痛,就摸了一下脸。
“别摸,你的脸被他们打红了,还流了鼻血。对不起,我也不想弄成这样。”黄麦麦说,“如果你有什么不测,我就欠你一辈子的帐了。”
“我又不让你还,你欠什么帐?”林易渺说。
“欠你的会还你,我要等你的伤痊愈后才离开你。”黄麦麦说。
“千万别,我不想有谁跟着我,就想一个人。你现在离开就最好。”林易渺连忙摆手说,他拿起枕边的钱,放在桌上说:“把这钱收着,我不需要。他们没让你赔皮鞋吧?”
“我把皮鞋擦干净后他们才同意赔你的,这钱是你帮我挨打换来的。我也没有能力让他们多赔,那些假大款,全身穿的都是冒牌货,我一看就知道,吝啬得不得了。”黄麦麦有些失望和自卑地说,“我也许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人。如果你讨厌我,我就不和你多说了。如果你需要我做什么,我就在这旁边,喊我一声就是。”
他们都沉默了,继续这趟似乎没有终点的旅途。
列车在冰天雪地中行驶,偶尔出没的藏野驴、藏羚羊、野牦牛之类让单调得乏味的旅行有了兴奋的理由。即使极目远眺,一路上也不见一棵树,几乎也见不到人烟,分不清雪山与大草原,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
中午,林易渺吃着半生不熟的夹生盒饭对黄麦麦说:“拉萨一定很冷很多雪了,现在过来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