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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愣愣地望着他,就好像一个失了心的玩偶,“我不信,他怎么会死?”
屏翳心中怒极,虽然他不知道自己这般的怒意是为何,可表面上,他却露出了一个颇让她寻味的笑容来,“因为他让你这般为他失神,所以他该死。”他薄得显得无情的嘴唇挂着漂亮的弧度,可这笑容让陈颖觉得冰冷,这一刻,屏翳的样子,竟让陈颖想起了幻日,曾经那个嗜血无情的幻日。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他回答得冷漠,她的眼中写着费解,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同她这般认真,那不是湘君,他告诉自己,可他就是见不得她为别的男人牵挂,为别的男人动容,为别的男人呆立寒风中,连他走近她都毫不知情。
或许,幻日的死只是一个意外,只因他决策时脑海中闪过的古怪念头,才让那个男人孤立无援而战死沙场,是他们彼此都太轻敌了的缘故,幻日的死让西边的情况变得不妙,屏翳不是不后悔的,也更让他迷惑于自己为何会犹豫,他从来都该是果断的,可是,也许就是因为那天她为他哭了,才让他被蛊惑了心智。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从前他绝不会让感情左右自己的决定,哪怕是他深爱着的湘君,他都敢狠了心,拼着让她恨,让她怨,也要忍辱负重,只为了最后一刻的胜利。可如今,为了眼前这个女人,不,是眼前这抹不同的灵魂,他竟像失了魂般,为她牵挂,为她犹豫,为她不顾一切,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屏翳摔帘而出,陈颖看着漏进帐中的日头失神,是了,她是他的女人,湘君的全部都属于他,而她如今困在这具身体中,也必然要属于他。而他们之间那么陌生,所以他们之间无话可说,但不代表她的感情可以背叛他不是么?是她错了,她忘了为湘君维护他男性的尊严,她忘了自己必须代蘀湘君活下去爱下去,不能有其他念想,不能动其他感情,呵,都是她的错啊。
收紧了膝盖,双手环抱着,据说这是人在母体中的动作,这般最是安全,周遭一切嘈杂,外间的一切渐渐同她无关,她只觉得,有什么冰冷的液体,从眼边温热地涌出,心底寒凉一片。她忘了,他眼中所见的全部,都是湘君,而不是陈颖,是她忘了,才会输得这般惨烈。
第48章
西边的情势急转直下,且立时便要入冬,山中更易遇到变故,神州大军按屏翳的指示,主要兵力退回了嘉峪关。行了几个月的路程,回关的时候,正逢大雪,山路梗阻不便,几次险险遇上雪崩。陈颖除了偶尔听九凤说说战况,大部分时间都一个人呆在车里,一坐就能一天,不言不语,九凤都怕她会抑郁,可陈颖总是扯着笑道,自己这般挺好。
可曾知晓,爱一个人,爱到绝望,便宁可这般,无人管顾,独自一人静默地数着时间,渴望时间温柔地抚触,渴望某日春光明媚时,突然醒悟,便可不爱。而这般静数的时间,充斥周遭的回忆,似相亲却不可相近的人,每每在午夜梦回时,总是最折磨,要将一人从心中剜去,那痛,不比切身割骨剜肉更好过,连绵不绝的梦境,更深漏长的夜晚,无人问,独面寒霜的人,为谁流泪,为谁无眠。
自嘉峪关中整顿,未几,便又匆匆回京,听九凤道,近日里南方雪灾,北方又遇山林大火,就连青丘那边都似乎不甚太平,海水竟日奔腾咆哮,连连吞噬周边渔民,损失甚重。那司观星的祭司告屏翳道,西空变幻,白虎宫七星宿异动,降灾天下,恐时局将乱,累得屏翳只得将西边的战事搁下,星夜兼程赶回京城。
可还未到京城便听说京城因前阵子屏翳打压傅党,逼得傅秉英一党作乱,重演曹陈思之旧戏,控制了京师,九凤听完只是感叹如今京师的防御真是越来越弱了。
偏偏在九凤戏谑地调侃着京师的城防的时候,又听闻那守城之人便是英招,她的笑容忽然就僵在了脸上,这种表情陈颖了解的,她忽然想起了那个佝偻着背的京都府尹,联想起九凤曾经说起过的自己的爱人,陈颖竟懂了,只是疑惑那英招不是有家室了么?可九凤的脸色那么差,她都不敢再多问下去。
大军似应了九凤那般焦灼的心情,行进得格外迅速,赶到京畿道只用了短短十天,屏翳本担心京城被攻破,若要以攻敌守便有些吃力,谁知南门竟撑到了他率军赶到的时候,南门外遍地狼藉,硝烟弥漫,屏翳带兵赶到未作休整便与那叛军开战。南门终于是守不住了,陈颖与九凤赶到南门可望之处时,那南门正战况激烈,但叛军明显不敌,屏翳率军左突右冲,傅党一众拼命拥入南门,却又遭到南门守军的顽强抵抗,腹背夹击中叛军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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