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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九节箫是我三哥最珍爱的东西,居然舍得送人,难得,难得!”那人轻声叹息,跟着点头赞道:“你一个少年,能跑这么远来祭奠我三哥,足见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也罢,三哥的这件遗物就交给你,希望你能妥善保管。”说着将洞箫抛了回来。
“你是房大哥的什么人?”洞箫到手,顾东篱对那人生出了几分好感,回想着那一晚的情景,自然而然萌发了实言相告的念头。
“我叫房紫秋,在同辈中排行第七。”
“原来是房七哥,先前失礼之处莫怪!”顾东篱第一次听到“房紫秋”这三个字,自然不明白在瀛洲大陆,甚至于修真界,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只拱了拱手说道:“房大哥出事那晚我也在场,从当时的情形来看,他多半是遭奸人所害!”
“哦?”房紫秋正为找不到头绪而焦虑,闻言精神一振,将顾东篱一把拉起朝西而去,顾东篱只觉得脚下如腾云驾雾一般,倏忽间便奔出数十里。
两人到了一处偏僻的山谷,房紫秋停下脚步,放出神识查探了一番,随后摸出两片竹简插在地上,跟着又在不同方位画了几道符篆,才长出了口气说道:“好了,你把前因后果仔细说一遍!”
“嗯!”顾东篱对房紫秋的谨慎颇为诧异,旋即意识到事态的严重,神情不由得也严肃起来,正容道:“十几天前在醉月楼,我第一次见到房大哥,当时??”当下,从两人相识开始,事无巨细和盘托出,一直说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为止。
“这么说来,颜家非但没有通知我们,反而还刻意隐瞒此事,到底是何用意?”房紫秋暗自思量,心中疑云大起。他听得很认真,间中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不断思索,直到顾东篱说完方沉吟道:“顾兄弟,幸亏你遇到了我,不然性命难保!”
“这是为何?”顾东篱一惊,失声道:“你是说他们会杀人灭口?”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和你一起住店的那些客商多半已经丧命。”房紫秋身为房家下一任继承人,除了一身精妙的修为以外,无论见识还是智谋都堪称当世顶尖人物。从蛛丝马迹中察觉到颜家的反常,顺着线索理下去,很快就得出结论。
“那为什么我能活到现在?”顾东篱没什么经验,对房紫秋的判断犹自不解。
“这还不简单?事情发生以后你留在酒楼,他们一时半会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千旗港如今戒备森严,他们总不能在自己的酒楼里杀人吧?”房紫秋伸出第二个指头,沉声道:“第二么,你一出城就直接来到明月岗,而此地早已成了昊天国和修真界关注的地方,他们也不可能出手。”
“这么说来,我一心挂念房大哥反而救了自己一命?”
“萍水相逢,你能不避生死等候消息,又赶来悼念,这一点大有古人遗风,较之常人很是了不起!”房紫秋拍了拍顾东篱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护着你的安全。”
既然房紫秋这么说,顾东篱也不推辞,感叹了几句,忍不住问道:“那个白衣人和叫什么‘阿柔’的,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陷害房大哥?”
“这件事牵扯到我三哥的声誉,知道的人很少,本不应外传。”房紫秋说着看了顾东篱一眼,摇头叹道:“不过你和我三哥乃是知音,又一片至诚,就算告诉你也无妨。”
原来,那个名叫阿柔的女子唤作燕柔,本是房紫廉的远房表妹,十年前依照父母之命完婚,婚后琴瑟调和,成为令人艳羡的一对佳偶。谁知好景不长,不知怎地,燕柔暗地里移情别恋,居然与族中一名庶出子弟有了私情,最终在六年前的一天夜里不辞而别。房紫廉自此性情大变,每每借酒消愁,醉了便吹《泛怀引》,如是潦倒了好几年,直到去年才渐渐恢复常态。至于这一次到千旗港,不过是为了处理族中的一些公事而已,谁知却遭逢大难。
“这么说,那晚那个白衣男子,就是??”顾东篱年幼,“奸夫”两个字到底不好出口。
“不错,那人多半就是房霁云,”房紫秋恨声道:“我若见到他,定将他碎尸万段!”
“七哥,你怎么躲在这里,倒叫我好生难找!”说巧不巧,就在房紫秋话音未落之际,忽听得山谷外传来一声轻飘飘的呼唤。
“是他,那晚就是这个人!”由于整个山谷被法阵禁制,此时又是丑时过半,正是夜色最浓之时,顾东篱对阵外的情形看得不是很清楚,只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不过这个声音他却十分熟悉,正是那晚闯入醉月楼的白衣人!
“我正要找你,你却送上门来,好极了!”房紫秋双眉一抬,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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