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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传了出去,我余陈月满这张脸要拿去哪里摆?”
“妈~~”想不哀号都很难。“拜托帮帮忙,这里不是我们家的温泉旅馆好不好!”
天理何在?她才是受迫害的那一方啊!
余文靖再一次彻底醒悟了。
这果然是个毫无天理的混乱世界。
天清日暖,海阔云高,七人座的休旅车里载着五个人和两大盒传统囍饼,另外尚有这次下山采买的一些民生用品和干货。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北部滨海公路上,打算从淡水绕到三芝、石门,然后回金山。
负责驾驶的是今早才结束飞行回到台北基地的余家老二余文丽,时差和欧洲太长班的工作似乎没对她造成任何影响,那张美艳脸蛋甚至精神抖擞到有些过于亢奋,原因就出在休旅车里除载着余家人外,还多了一位身分和意图颇耐人寻味的贵客。
“火野先生,车窗外就是著名的北海岸,大家都喜欢来这边看海、吹海风,晚上也常有辆车族『尬掐』。等一下我们会经过很有名的『十八王公庙』喔,你要是有疑问,可以随时叫你身边那位小姐帮你讲解。”亮眼像在咪咪笑,对映在后视镜里的贵客眨了眨。
坐在火野刚身边的余文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进行抗争了。
况且事实证明,做再多的抗争也一样没用。
她不要他昨晚留下吃晚饭,可在爸妈几近以死相逼的眼神下,她不得不妥协。
好不容易熬过晚餐,她急着想赶他出去,爸妈一听到他还没找到旅馆投宿,二话不说就强留他过夜。更可恶的是,他还一副真的很不愿意打扰他们的模样,拚命推辞,根本已抓准她家阿娘热心过度、见不得别人落难的脾气。
结果,今晨边吃早点边聊着天时,他随口说了句——“我从来没参加过台湾式的婚礼,听说光迎娶就一大堆礼俗,好像很有趣。”
此话一出,再次点燃余家二老乐于帮人圆梦的心,不顾她的抗议,带着他就往办喜事的亲戚家冲去,还跟着车队前去新娘子家迎娶,中午在饭店席开三十几桌,他跟人家非亲非故的,竟也送上红包、吃起喜酒。
一道道精致佳肴送上桌,她简直食不知味,以她家爹娘在亲戚中旺到一个不行的人缘,一海票的叔伯婶婆见到她和火野刚,如同苍蝇见到蜜,过来敬酒兼摸清底细的人潮一波接一波,都快把婚礼的正主儿给比下去了。
而最惨的还在后头——
她不晓得,原来爸妈私底下已邀他到“山樱”作客!
就这样,吃完喜宴,二姐余文丽开车来接他们,采买好一些东西后,车子不直接走阳金公路回金山,却绕着北海岸跑,为的又是想让他这位日本来的贵客可以沿途欣赏一下美丽的海天景致。
此时此刻,余文靖不禁想唱——
别人ㄟ系命是控金搁包银,阮ㄟ系命不值钱……
别人啊哪开口,系金言玉语,阮哪是多讲话,捏咪得出代志~~
好想哭,可是欲哭无泪。她被整得浑身虚脱了。
得来不易的一个假期全毁了,气闷地撇开心脸,窗外景物飞掠,她看不真切,却毫无预警地与一双深幽的黑瞳对上。
他正觑着她,车窗玻璃上映出他的淡淡峻颜,似笑非笑的。
她心微震,被那两道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那似笑非笑的瞳底低调地透露出某种情愫,害她呼吸渐渐窘迫起来。
爸妈和二姐就坐在前头,而这男人连根手指也没碰着她,却用那种隐晦又露骨的眼神静凝着她,她再迟钝,也懂得那辉芒中浓浓的勾引意味。
气自己随随便便就心跳加速,气自己青青菜菜就耳根发烫,她气自己这么、这么的没定力,糟糕透顶啊!
赌着气,她抿唇不语,反正一开口准没好话,到时候被念、被骂的又是她。
她也不回眸,就这么瞠大眼睛瞪着车窗玻璃上的他,一瞬也不瞬。
“来来来~~吃西瓜、吃芭乐啦!很甜很好吃,不要客气,尽量吃呀!”坐在前面的余陈月满忽然转过身,伸长手,把装满水果的保鲜盒递到火野刚面前,殷勤招呼。
她丹田有力的嗓音清亮有劲,一扫后头有点怪又说不上哪里怪的气氛,接着听见她怪奇地又嚷:“阿靖你脸怎么啦?比猴子屁股还红耶!”
她一手巴过来,直接贴上女儿红通通的额头,不得了地大叫:“哎啊!很烫说!怎么说发烧就发烧?夭寿喔~~身体不舒服都不会哼一下吗?要阿母担心死喔?”
“妈~~我没事啦!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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