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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的官员也在为迎接皇帝亲来吊唁做着准备。见这边起了争执都朝指手画脚地看热闹,还有人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平南王纵是心急如焚,也只好先忍着,到灵棚里坐下,指挥安排迎接皇帝的事宜。
前院鞭炮锣鼓声不断,后面筱沄的院子里,也是紧张万分。司徒明沄和司徒晧沄面色铁青的坐着,不知道是那个消息更让他们伤心:是父亲去世,还是妹妹莫名怀孕。终于,容大夫从纱帐后面出来,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小姐只是伤心过度了,虽然见红,但血并不多,还可以保胎……”
司徒晧沄抢道:“保什么胎。这个孩子不能要!”
容大夫叹了口气道:“落胎最伤元气,不论是自然落胎还是药物打胎。小姐目前的状况,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所以不管两位爷怎么想,要想小姐平安,就得先保住这个孩子。”
司徒晧沄顿时哑然,两眼通红地瞪着他。
他也不理会,背着药箱边往外走边说:“晚点儿我让人送保胎药来。做父兄的本该保护好她的。她一个弱女子出了这样的事,已经够受罪的了。你们若再加上一把火,那真是要把她往绝路上逼了。”
司徒明沄站起身,将纱帐挂起来,走到筱沄床前。她仍然面色惨白地昏睡着,连呼吸都那么微弱。他轻轻地说道:“容大夫说的对,是我没保护好妹妹。如今父亲也不在了,我再不能让妹妹受一点委屈。不管这孩子的父亲是谁,他会都是我最疼爱的外甥!”
司徒晧沄与他并肩站着,张张嘴还要说什么,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
第三十一章 徙薪曲突
筱沄抱了个暖炉站在窗前,欣赏着雪景。屋子里暖暖的,外面却是一片冰雪世界。爹爹去世已有一个多月了,腹中胎儿也有三个月了。冬天穿的厚重,还看不出肚子来,可用手摸去,已很是圆滚滚了。她悲哀地想着,自己的命运似乎从没把握在自己手中过。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又毫无选择余地的留下这个孩子。以前听到一句叫“蝼蚁尚且偷生”,如今自己恐怕也要如蝼蚁般偷生在这世上了。
司徒晧沄跌跌撞撞地进了院子,还没进屋就先嚷嚷了进来,“这雪下了一夜,真是好看。妹妹在屋子里闷了一个多月了。我跟老大商量了,咱们到城外的庄子上去住几天,散散心。妹妹看可好?”
筱沄扭过头,看着他在门前抖落着身上的雪,笑道:“小哥怕是自己闷了吧。别拿我做幌子。”
司徒晧沄也笑:“父亲去世,我和大哥按规矩要回家丁忧,守制十个月不用为官。整天闲在家里,都快要生虫了。好妹妹,就算是妹妹陪我去散心,如何?下雪天去打猎最有意思,那些山鸡什么的都冻的愣头愣脑的……”
她笑看着小哥。他们兄妹几人都像爹爹,可最想的还是小哥。从长相、举止、再到性格,小哥都是和爹爹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想起这一世的爹爹,她好生温暖,亦充满惭愧。他身负重伤,却坚持赶回来,只为最后看一眼他心心念念的小女儿。他为人正直,却愿为女儿散下弥天大谎。
司徒明沄进来见到的就在这幅情景,妹妹嘴角挂着笑,眼中却满是伤感。他挥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喋喋不休的二弟后脑勺上。
司徒晧沄正说的高兴,头上挨了一掌,嚷道:“老大,我又没说错什么。干嘛又打我!”
司徒明沄也不理他,径直走到妹妹面前,替她拢了拢衣服,劝道:“昨天容大夫说你最好是出去走走,老闷着也不好。我刚跟那群孩子说要去庄子上,他们都乐疯了。”
她吐了口气,笑道:“哥哥们说好就好。我收拾一下,午饭后就走吗?”
司徒晧沄抢着说:“最好现在走,去庄子上吃午饭也一样!”
司徒明沄瞅了他一眼,只对着筱沄说:“你小哥一家,带着孩子们先走。我陪妹妹午后再走。不急,用过午饭你还可以先睡一觉。”
司徒晧沄有些不好意思的搓着手,讨好地笑道:“要不我也留下来等着?!咱们一起走!”
筱沄好笑地说:“不用了,小哥快去准备吧。早早去了,把我的屋子烘得暖暖的。我现在怕冷的很。”说着便将他推了出去。
一扭头,却见大哥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她笑了:“哥哥看什么?”
司徒明沄上来扶她在她常靠的睡榻上趟下,替她仔细掖好被子。想了想才慢慢说:“妹妹从小就被丢在府里,如今做事我这作兄长的却越来越看不透了。”
筱沄笑道:“哥哥是说那个伪造信件的事?”
司徒明沄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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