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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刀脸一沉:“这话伤害了我。”
“怎么着?”
他马上又堆出笑脸:“行。我试试。你等着。”
守礼在例会上十分亢奋地说:“最近有很多谣言。你们信吗?”
底下明显已经少了一半的员工们不吱声。
“你们有理由信吗?彭总是公认的房产精英,你们要相信我,没有错。已经
走了的人,因为他们不正派,他们根基不正,这样的人,在任何公司都不会受到器重。因为他们没有跟公司同甘共苦的决心,甚至,这样的男人不能嫁,这样的女人不能娶!因为他们不坚定,他们永远考虑的是自己……其实在这个公司里,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色。就像我,我就是一家之主,我去打拼,拿案子回来大家做,大家卖房养活这个公司,公司越好,家越好,我们越好。我的利益和你们的利益是一样的……”
廖宇问佳期:“丫到底要说什么呀?”
佳期目不转睛地鼓励地望着守礼,嘴上却说:“说你们不要离开我。”
“那到底公司出没出问题?”
“看来是出了。”
万征楼上楼下转了一圈,发现一切与自己最后一次来时无异。他不甘心地寻
找着蛛丝蚂迹,终于在洗手间的马桶里发现了几个烟蒂,所有的烟蒂上都有口红。
他把马桶冲了,认真地看着那几个烟头被水卷走,想:她都躲到这儿了,化妆给谁看呢?
他推开窗,外面是几近于烂尾楼的情势。万征完全找不着北了,深呼了一口夜里的湿气。
佳音跟佳期交底:“我估计苏非非是跑路了,这事一败露,怎么混呀?”
“怎么不能混呀?现在人多宽容呀?这台做不了可以去别的台,我真不觉得
这算什么事。”
佳音猜测:“要么就是岁数大了,骨子里还是知道羞耻的?”
“就算要缓一阵儿,也用不着凡人不理啊。她还欠万征钱呢。”佳期着急这个。
“咳,她估计不理也是挑一些人不理,比如我,比如万征,这种她欠着钱的。万征没疯吧?”
“快了,他已经住到苏非非那新房去了。”
“啊?那地儿怎么住啊也没别人荒郊野岭的。”
佳期也说:“不是长久之计。他就是想在那儿憋会儿,看能不能堵着苏非非。”
“我觉得这事不靠谱——有她那么买房子的吗?一买仨?那肯定不是花自己的钱,扔那儿也不心疼。等找着新主子,还让新主子给买房子置地呢。万征这回是赔了。”
“谁不明白呢。可我不敢说。”
‘他现在对你如何呀?”
佳期担忧地说:“很好。除了好就是好,所以才让人觉得不适呢。”
大廖发财了。家乡的小媒窑转手一卖,净挣七十万。这个数字把建英吓着了:“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么多钱。”
“我也适应了好几天呢。”大廖伸出手,虎口一片青紫:“掐成这样才相信是真的。”
建英连忙心疼地捂着:“那你下面打算怎么着啊?”
大廖奇怪:“你慌什么?”
“我没过过好日子,觉得那种有钱的生活跟我没关系,所以我现在看你有点远。”
大廖温柔地把建英搂在怀里,哄孩子似的轻轻拍着:“说什么呢。我觉得我要不是又跟你结婚,摊不上这好运气。你有旺夫运。”
“别逗了,以前郭勇就说我是个败财运。”
“旺夫运也得是跟命里真正的夫。”
建英感激地冲大廖笑:“天哪,那么多钱,存起来吧,咱们养老用。”
“存起来干吗呀?得投资。”
“你还想弄煤矿呀?我觉得……”
“不弄了,老两头跑,我惦记你。”
廖宇很平静地跟父亲谈判:“你的钱,拿多少给我妈?”
“为什么要给?”
“道理上你可以不给,可她的情况你也知道,”廖宇咬咬嘴唇,“随便你。”
第二名也光荣(4)
“我顾不过来两头家,我只能顾现有的。”
“你说得对。”
“你不要讽刺我。”大廖要急。
“我无心讽刺,是你心里有刺才会觉得我是讽刺。我知道你不容易。”
大廖被他说得张口结舌。他觉得这孩子从来就不像是他的,是债主,是来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