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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有什么事?”
“朗朗,他是我儿子!”章羽琏看着朗朗眼眸中是无尽的爱,哀求似的转向孟信元,“你让我带他走好不好?”
孟信元口中哼了一声,齐复和朗朗往里推,将门一拉,将两人关在门外。
齐复看着委屈的小脸,也不知如何安慰,隔着一道门,他似乎听见章羽琏的低吼,他忙抱着朗朗往客厅走。
门外的章羽琏指着孟信元道:“云鹏算是栽了,但是你为什么要扯上赵伯伯?顺手再陷我爸于两难?他好歹也曾是你的岳父!”
曾经的孟家和章家、赵家算是三足交好,她如愿以偿地交给孟信元,赵云鹏跟着孟信元打江山,上一辈的人相互扶持到了他们这一辈却是这样的悲剧。
孟信元压低声音将章羽琏往宅子外面扯,“章羽琏,你或者以为我这么几年来对你和赵云鹏的苟且之事全然不知?”
既然来之,也已有鱼死网破之明,章羽琏愤然地挥开他的手臂,“你既然早就知道朗朗是云鹏的儿子,那你为什么不把他还给我?”
窗户纸很薄,但是这些年,从来没人去捅破。
说到底在孟家,孟信元才是做主的那个人,他说孟云朗是他的儿子就没人敢说不。
再更进一步,或许这场你情我愿的荒唐中,孟信元就从未付出过真心。但是对朗朗,他犹豫过,并且怜悯了。
“跟着你?然后让你这些破事儿污了他的出身?”孟信元冷笑,抱着手臂,看着一盏一盏亮起的园区路灯,气势极为凌然地道,“你要是真的脑子清醒,就不应该再在赵家这么困难的时候往上浇一盆狗血。”
章羽琏心很乱。
从美国回来是赵云鹏的主意,他说他有实力可以取代孟信元而为之;要求孟信元复婚也是赵云鹏的主意,他说里应外合;忍心不下一次一次去看朗朗是她心急,她以前以为那是孟信元的儿子,全然不在意只跟着赵云鹏在美国好好过。
谁知道,她错得这么离谱。
“你要是真的爱你儿子,就闭紧你的嘴巴。”孟信元猜测章司长肯定不知道这事儿,赵家赵云鹏肯定知道,他叹气,这个女人,他很熟悉,虽然不曾爱过,但是毕竟有同辈情谊,“赵云鹏现在已经一身黑,不可能把这事儿扯出来让别人有机会往赵司长脸上吐口水。你,好自为之吧。”
“为什么?”章羽琏低低低问出口,眼眶的泪水也已经干涸,却还是不死心的问。
孟信元想起第一次和朗朗见面,小小红红的软肉,他是喜欢的,是出于自己的骨血与亲缘的喜欢。
而当他发现朗朗和自己的DNA没有关联后,他已经不能忍心将他丢弃,孩子何辜?
“就让他姓孟吧,我不至于亏待了他。”孟信元面无表情地摆手,“奉劝一句,你去美国吧,长锦的这趟浑水,不是你能蹚的。”
齐复在孟信元出去的间隙给朗朗倒了牛奶喝着,他略有些担忧地看着孩子默不作声的样子,对于章羽琏的到访,他有心戚戚焉。轻轻抚弄朗朗黑色的短发,“朗朗,你想要一个妈妈吗?”
朗朗捧着玻璃杯,上嘴唇一圈牛奶渍,瓮声瓮气地回答他:“爸爸说,没有妈妈我也会很好的。”
齐复只得揉乱他的头发,看着他明亮漆黑的眼珠,想了想道:“嗯,朗朗把牛奶喝完吧。”
朗朗乖乖点头,眉眼温顺地喝光牛奶,耳朵极为灵敏地听见门铃响了,他将杯子往齐复手里一塞就去开门,可是门把手需要用点儿力才行,于是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齐复来帮自己。
齐复将朗朗揽到自己身侧打开门,见孟信元一脸平淡,也没多说什么。
朗朗上前抱着孟信元的大长腿,“爸爸抱。”
所以说孩子,才是世间唯一的精灵,他敏感而纤细的神经已经感觉到爸爸妈妈之间的情绪波动,而寻求保护,是他唯一的办法。
孟信元一把举起儿子架在自己肩膀上,朝齐复扬眉,“走吧,我们一起看动画片。”
夜间躺在床上,齐复辗转反侧地睡不着,想问问孟信元,但是又不知从何问起。
那是他一家三口的历史遗留问题,他贸然去问,显得略直白。
等到齐复一百八十次转身的时候,孟信元抓狂了,低哑地问他:“还睡不睡了?还是想来一发?”
齐复没好气地捅他的腰,睡前已经折腾他半死,再来一次他估计真得死过去。
“那说说想什么呢?”孟信元索性挣扎着坐起来,把齐复从床中扯起,“章羽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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