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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惊、有条不紊。
孟信元的手机挂断不到两分钟又响起,“你好,好的,我们在鞍善县的度假酒店晴天谷见。”说罢孟信元已经不耐烦的第N次按电梯按钮。
手机短信进来,是司徒丹丹发来的齐复的号码,他摒弃了脑袋里不好的预感,拨了电话过去,索性,那边的人过了一会儿就接了,“你好,请问你找谁?”
那边齐复还在犹豫要不要接电话,但是一想到可能是司徒丹丹找人帮自己便立马接了起来,手机凑在耳朵边,只听到短短的一声笑,“齐复,你看,我们绕不开了。”是熟悉的声音,通过陌生的方式传递进他的脑袋。齐复的脑袋有一瞬间的断电,而后,世界清明,也忽的笑了起来,问他,“不怕跟我交往,毁了你?”
“我只怕,会错过你。”孟信元如是说,然后他迅速地道:“告诉我你周边情况,我这就过来。”
齐复茫然的看了看茫茫一片大雪,嗤笑一般地道:“怎么办,枉我念了十多年文学却对此没有任何描述能力——到处都是树木,都是雪,都是黑色的空气——我描述不出来。”他颓丧地靠着冷冰冰的粗糙的树干,这里的空气已经凝结成霜将他卷入其中。怪风似乎是在拼命地撕扯他的身体,叫他睁眼也很难。
树林的漆黑与大雪的白,此刻融合地如此之和谐。
孟信元拽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然后换了一只手拉开车门,拍了拍驾驶的车位示意开车,“齐复,我们打个赌怎么样,我找到你,你给我一个机会。”
齐复愕然,那个人用这样信誓旦旦的方式说这样的话令他瞬间晃神,他仰起头,似是看见了天边那一颗最璀璨的明星,“我是从晴天谷右侧上得山,然后从山顶下来,这座山不高,我的位置大约是山腰。在我的右上方,有一颗永恒启明星。”
只听见孟信元果断而迅速地道:“别再使用手机,存电。司徒丹丹我会安抚。”声音忽而低下去,复又回复斩钉截铁的口吻,“等着我来。”
齐复似乎都没有听见他前面说了什么,只是最后那一句简单明了而又格外有力的“等着我来”他一直望着那颗星星,脑子里划过好多色彩缤纷的梦。
孟信元与直升飞机回合,派人安抚了司徒丹丹。他望着那颗遥遥点缀在天边的星星,与飞行员商讨了一下,定了一个飞行路线。
探照灯从直升飞机上照下去,雪地反射光芒,一时间山间光明如昼。可惜,常绿树木掩盖了人影与光芒。
齐复觉得自己的身子从四肢开始一点一点的丧失知觉,那种感觉由冷变成了麻木,直到完全失去感觉,他紧紧咬着后槽牙然后动了一下脖子,想要试图挪动一下手腕却无能为力。
如果人可以冬眠,那么冬眠袭来的感觉大抵应该就是这样的吧。齐复假设道。他的脑袋渐渐变得沉重,思维也开始混沌起来。
齐复想起遇见陈沐的那一年,他还很年轻,年轻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年轻的只知道,这样的齐复遇见了一个那样的陈沐;年轻的不懂得怎么样的爱情才能地久天长圆圆满满。
齐复的脑海里满是那首陈沐喜欢听的《风居住的街道》,那种轻快中带着某种哀愁的曲调充斥了他的整个世界,不知道重复了千遍万遍,在他模糊的视线中,微风轻轻拂过他的面庞在他发烫的额头落下一个略带冰冷的吻。
翌日。
阳光普照,天色大好。
齐复是被沉重的倾轧感给弄醒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转了一圈,除了累还是累,勉强撑开眼皮入目的是一个眼下青黑、胡茬微青的男人。
孟信元看着齐复眼睛睁得大大的,整个人都呆呆的,忍不住低头啄了一口他的脸颊,“感觉如何?”
“重。”齐复喃喃的道,他动了一下四肢,那种酸涩从四肢百骸延伸而去,然后全部集中在一条腿伤,“腿断了?”
“骨折,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孟信元轻松地坐起来,然后扶着齐复起身给他背下垫了一个抱枕,“饿不饿?”
还是司徒丹丹给他准备的沙发床,齐复摇了摇头,但是觉得有些渴,问道,“有水吗?”
孟信元长腿一伸站了起来然后大步走到门口拉开门冲外面喊:“丹丹姐,送杯热开水上来。”
齐复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复又懒懒散散的走回来趴在自己身侧,听见他埋怨,“老子忙前忙后,不说点儿好听的?”
孟信元这人脑袋上有两个旋儿。齐复也听老人说过,两个人发旋儿的人倔强,他用手指轻轻触了触孟信元的头发,然后猛地缩回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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