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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剧烈和紧张。
良久良久,宋芸娘似乎觉得已经等了一辈子那么长,忽然听过门外一阵马蹄的声音,越来越近,声音嘈杂,响成一片,听上去远远不止两匹马。墩台内的人面面相觑,眼中冲满了恐惧,似乎看到了死亡在向自己逼近……
作者有话要说:
☆、抢不走的功劳
肆虐的北风有些收敛,风声渐小,墩台前,两名高大的男子稳稳坐于马上,身后,用绳子穿了七八匹鞑子的战马,马背上驮着鞑子的盔甲、刀剑之类的兵器,一匹马上还挂着五六个鞑子的头颅。在他们周围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四五个鞑子,均是一枚羽箭正中咽喉。
张大虎脸上、身上沾满了血迹,手上拎着一把已经砍缺了口的大刀,刀身上还有鲜血缓缓滴下。他面色凶恶,脸上又刺了字,此刻沾上血迹,宛如凶神恶煞一般,他仰天大笑几声,看向萧靖北,“萧老弟,今日可杀得痛快?”
萧靖北也同张大虎一样沾满了血迹,却无损他俊美的容颜,他粲然一笑:“自然是痛快,张大哥好身手。”
张大虎道:“萧老弟你也不弱啊,想不到你看着文文静静的,居然不但箭法好,武功高强,杀气人来也毫不手软。”
萧靖北以前被几个兄长忌惮和排挤,只能隐忍收敛,但习文练武却一样没有拉下,在京城时无法展现的才能在这里反而可以尽情地展现。他看着张大虎怡然而笑,脸上一扫晦暗之色,显得意气风发。
张大虎便也豪气地大笑:“痛快,真是痛快,好久都没有这般杀人了!谁说鞑子厉害,我看都是那帮胆小的龟孙子们自己吓自己。”说罢,策马骑到门前冲墩台内,匪气十足地大喊:“开门,开门,爷爷们回来啦!”
墩台内的正在等死的人们听到这声音,宛如天籁,门慢慢打开了一条缝,胡勇的大脑袋从里面探出来,小心地打量了下四周,见只有萧靖北和张大虎二人立在门口,这才命人将门推开,一马当先地冲出来,惊喜地看着二人和他们的战利品,不置信地问:“你们……你们居然活着回来啦?这……都是你们杀的?”
墩台内的士兵都冲了出来,兴奋地围在萧靖北和张大虎二人左右,也有胆小的,如刘仲卿等人,看到鞑子的尸体和头颅都吓得脸色发白,弯下腰猛吐。
宋芸娘紧张地看着萧靖北,见他虽然满身血迹,发丝凌乱,衣袍也割破了好几处,但神色如常,周身还多了一股勃发的意气,便彻底放下一直悬着的心,只呆呆地望着高高坐于马上的萧靖北。
萧靖北目光扫到芸娘,快速地翻身下马,走到芸娘身前,紧张地问:“芸……宋娘子,你可还好?刚才可有人欺负你?我之前一时情急,对你太粗暴,你……不要生气。”
芸娘连连摇头,心有余悸地说:“萧大哥,刚才……刚才我好担心你回不来……”说到后来,泪水都在眼睛里打转。
萧靖北定定看着芸娘,面色变得柔和,嘴角微微弯起,笑容如春水般渐渐漾开,他柔声说:“傻丫头,我现在不是好好站在这儿?放心,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一旁的人或惊讶或嫉妒或后悔,胡勇更是忙着点算萧靖北他们带回的战利品,嘴里不住数着:“七匹马,六个头颅,五具尸体,十一副战盔,十把大刀……”数完之后,他哈哈大笑,“好,好,我要赶快回堡里报功。”他看向萧靖北和张大虎,“放心,我一定会在王防守大人面前提一提你们的。”
宋芸娘闻言鄙夷地看向胡勇,不觉又气又急,如真让胡勇一人回去邀功,只怕最后的功劳都是他一个人的了,可看看萧靖北和张大虎都只是神色淡然,似乎对胡勇这点儿小心思毫不在意,其他的士兵也碍于胡勇淫威不敢出言。
芸娘便大声道:“胡小旗,今日我们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是谁见死不救,拒不迎敌;又是谁奋勇杀敌,带回了战利品……若胡小旗在王大人面前说得不清楚,我们不妨去帮你说一说?咱们这么多双眼睛,这么多张嘴,总可以帮你补充清楚的。”
“你……”胡勇被道破了心思,面色一沉,正要发作,却见萧靖北稳步走到宋芸娘身前,牢牢护住她,凌厉的目光向自己扫来,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再看看其他神色各异的几个人,张大虎怒目圆瞪,白玉宁似笑非笑,刘仲卿等人则目露鄙夷之色,胡勇一张丑脸不禁青了又白,白了又红,难得的窘在那里哑口无声。
突然,远方又传来一阵马蹄声,一群人循声望去,只见道路的尽头,漫天的尘土飞扬,一支看上去人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