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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幕、凉!”
拓博堃彻底失去了全部耐心。
“皇叔作何如此生气?幕凉今天才第一天来,皇叔如此做,岂不是吓到幕凉了?”
正当拓博堃强行要扯过涟漪小手一看究竟的时候,一道清朗如玉的声音缓缓响起,大厅的门并没有关上,耶律宗骁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而拓博堃刚才只顾跟幕凉生气,竟也没有察觉到耶律宗骁的到来。
这在他以往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失误。
耶律宗骁脸『色』看起来一切如常,只那双眸子比之前更加深不见底,如同陇了浓浓的雾气,似乎还有丝丝血『色』在那雾气深处弥散。
幕凉的手腕已经被拓博堃抓的通红,耶律宗骁见了,眸『色』一瞬波动的厉害。
拓博堃抓着幕凉的手,缓缓地、缓缓地松开。却是比刚才紧紧抓着的感觉还让人感觉压力凝重。
瞬间消失的温暖,让彼此的心都有些惘然若失的感觉。
幕凉眼底的倔强,似乎是在这短时间内,任谁都无法做到消融改变。
耶律宗骁缓缓走近幕凉,低头查看她手腕上的青紫痕迹,拓博堃在看到那一片青紫的痕迹时,身子不觉一凛。
耶律宗骁视线从拓博堃脸上移开,转而定定的看着幕凉,悠然开口,“幕凉是不是太心急了,着急想好好表现一下早点出去,所以才会惹恼了皇叔,继而弄伤自己?”耶律宗骁的话,一方面给幕凉开脱,另一方面又将幕凉和他的距离拉近了很多。
幕凉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背在身后,冷冷道,“三殿下误会了。虽说幕凉才来这里一天,但是已经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如今回忆过往种种,着实令幕凉唏嘘不已。比如说……幕凉和三殿下的婚事。”
幕凉话锋一转,竟是主动提到了婚事。
耶律宗骁眸子微微的闪过一丝光亮,而拓博堃的却是说不出的冰冷骇骨。
“婚事……如何?”耶律宗骁清朗发声,眼底的血『色』却隐隐若现。
幕凉后退一步,距离二人同时三步的距离,傲然开口,“幕凉想说,不管之前幕凉对三殿下有何等情分,但是自成亲那一天开始,幕凉早已想通一切!三殿下虽是北辽一众女子心目中的佳偶良人,但某些方面未必配得上幕凉!并非是幕凉心中良人!就如现在,幕凉看到三殿下来了,心底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像是看到普通的路人甲路人乙来来回回的走过而已。
于幕凉的心,绝不会掀起任何波澜涟漪!”
………………
第七十章 没感觉就是没感觉
幕凉在耶律宗骁震惊的目光中,继续说道,
“所以,若幕凉不能从皇家书院毕业,说不定也是美事一桩!省的幕凉出去面对一桩莫名其妙的婚约。幕凉对三殿下没感觉就是没感觉,这男女之情最不能骗人了,不是吗?三殿下。”
话音落,耶律宗骁那云雾缭绕的眼底,一瞬迸『射』出如血一般的狰狞刺骨。
他眼底带着不可置信的光泽,眸『色』幽暗却又危险。瞳仁不觉看向站在一旁表情冷酷,却莫名多了一分轻松的拓博堃,难道是因为拓博堃?或者说……是拓博堃『逼』迫她改变主意如此说??
耶律宗骁那深沉如夜的墨瞳,更加让人捉『摸』不透那内里隐藏的血『色』从何而来。
大厅外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学生,拓博堃并没有让飞豹和血鹰阻拦那些前来看热闹的好事之人。当众人听到幕凉用如此轻飘飘的语气拒绝了天之骄子耶律宗骁的时候,人人都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向表情云淡风轻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寒然的幕凉。
看来,传闻真的不可信!
这绝『色』大美人纳兰幕凉哪里花痴?哪里草包无能?哪里又是寻死觅活的主儿?
守着北辽大王将辽皇最宠爱的三殿下毫不留情的拒之门外,这番气魄,这番胆识,整个北辽谁人能具备?
耶律宗骁脸上有一丝龟裂层层裂开,他自诩的冷静和深沉,在这一刻,化作眼底翻涌的泥浆,血『色』充斥。
墨瞳定定的看着幕凉,说出口的话语却失了往日的清朗,多了一分阴沉。
“纳兰幕凉,那你之前对本皇子的情谊又如何解释?难道就因为大婚当日,本皇子让你的喜轿从后门进去,你就放弃了这段婚约?若是如此,那本皇子三月后立你为妃,明媒正娶,八抬大轿的将你从正门迎进府中!并且赠你一世正妃名分,永远掌管本皇子府中所有事物!无论出行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