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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他们,他说我们妖言惑众,装模做样。道济这里卖狗肉,他们倒说是活佛罗汉。“就见众人跪倒,给济公磕头,济公扬扬不理。广亮恐怕施主不悦,连忙过去说道:”济公太不知事务,众位施主来拜访,汝怎么不应酬?“济公尚未回言,这两位员外先恼了,站起来说:”你这和尚太似无礼,妆敢呼喝活佛!“吓得监寺广亮往后倒退,不敢回言。济公不慌不忙,睁开二目说:”众位施主来了。来此何干?“就听那穿白的员外说:”弟子久仰圣僧大名,特地前来拜访问禅。“和尚说:”你馋了,吃一块狗肉罢。“那员外摇头说:”我不吃。“那边穿蓝的员外说:”我也是久闻圣僧大名,特地前来请问禅机,我来问机。“济公道:”饥者饿也。饿了吃一块狗肉。“那员外说:”我二人原本是来问禅机妙理,并非是馋饥。乃是音同字不同。“济公道:”这二人原来问馋饥二字,我和尚可知道。“那二位员外说:”只要师父说对了,我二人情愿修盖大碑楼;如说不对,善缘不巧,我二人往别的庙施舍去。“济公道:”你二人听着。山里有水,水里有鱼,三七共凑二十一。人有脸,树有皮,萝卜筷子不洗泥。人要往东,他偏要向西,不吃干粮尽要米。这个名字叫馋饥。“二位员外一听,连忙摇头道:”我二人是问的佛门中奥妙,参禅之禅,天机之机,师傅说的这个一概不对。“和尚道:”这二人好大口气,也敢说佛门奥妙,禅机。好好好,我和尚要说对了怎么样?“
那二位员外道:“要说对了,我二人助银子修盖大碑楼。”知尚道:“你二人且听来。”和尚便说道:“须知参禅皆非禅,若问天机哪有机;机主空虚禅主净,净空空净是禅机。”二位员外一听,拍掌大笑道:“罗汉爷的佛法,顿开弟于茅塞。来,监寺的看缘簿伺候。”广亮赶紧拿过缘薄,文房四宝。那穿白的员外让道:“贤弟先写。”那员外道:“大水漫不过船桅去,还是兄长先写。”那穿白的员外拿过笔来,又让那面三百多人:“众位写缘簿。”众人道:“水大漫不过鸭子去,还是员外爷先写。”众人哈哈大笑:“水长鸭子浮,这话更对。”那员外拿笔写上,头一笔是“无名氏施银一万两。”穿蓝的员外拿过缘簿一看,心想:“我等皆是来助济公一臂之力,他既写一万,我也不能写九千。”赶紧写上“无名氏助银一万两。”剩下众人也有写三十两的,也有写五十两的。写银就给银子,写钱立刻就给钱。这些人原来是临安城的绅董富户,都是济公平时早化下的,今天特来现常写完了,那穿白的员外到里面坐下,便告诉道:“我城里关外有十六座大木厂,把大木厂也舍施在灵隐寺庙内修盖大碑楼使用罢,盖完为止,不拘多少。”众人说完了话,告别而去。济公方才问道:“师兄,这些银子可够修大碑楼么?”监寺的广亮一看说:“富足有余。”济公说:“你就叫人动工修罢,我到我的施主家住几天去。”说完了话,济公兜起一兜狗肉,出离了灵隐寺竟是去了。监寺的广亮找瓦木作,择黄道吉日开工动土,兴夯定嗓,立柱上梁。过了好些日子,砖瓦俱已齐备,抹缝灌浆,一切修理好了,就少油漆彩画。哪想到好事多磨,那一天有人进来报告:现有秦相府四位管家,带着四位三爷,在山门外下马。监寺的广亮一看,赶紧往外迎接。书中交代:这几位管家无事不来。只因秦相府的花园,有五五二十五间阁天楼,前次被火烧了,打算要重修此楼,叫管家到大木厂购买大木料。十几家木厂子都说,东家把木料施舍在灵隐寺,修盖大碑楼。管家一回秦相,秦丞相说:“灵隐寺一座大碑楼,能使多少大木?派秦安、秦顺、秦志、秦明四个人去到灵隐寺,就提我暂借些大木修楼,转年等皇木来了,我必如数奉还。”
四个人答应,转身刚要走。秦丞相说:“回来。你等到灵隐寺去,和尚借是人情,不借是本分,赶紧回来,千万不可倚着人情势利,欺压和尚。”四位管家答应出来,到了门房,秦顺就说:“这个苦差使派上咱们,一文钱的找项都没有,当这个黑差使。”秦安说:“兄弟,你好糊涂。这件事咱们四个人每人有二千银子进款。”
秦顺说:“大哥你穷疯了,跟和尚借大木,他借了,咱们给相爷派人取来;他不借,咱们回复相爷,哪来的进项?”秦安说:“兄弟你不行,吃这碗饭,寻岔子多,到那去不提说借,就说相爷有谕,拆他的大碑楼盖阁天楼。和尚必不叫拆,必托人见咱们,就得给咱们三千两五千两的。然后再跟和尚借大木,和尚借了,咱们就回相爷,说和尚卖给相爷,相爷再给几千,咱们四个人一分,这不是两头剩钱。”秦顺了听,说:“还是兄长高明。”吩咐外面备马,带着十余个从人,二十多匹马,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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