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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和一聲不吭閉門謝客比起來,只是提出條件要求權力,的確算不上甩臉色。
沈殊未免太好用了一些,他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才能說服顧硯洲呢。就結果而言,對方完全是主動白給啊!
「第二,項目開展期間,讓沈殊來給我做助理。」顧硯洲凝視著桌上粗糙的木製擺件——手法生疏,顯然不是他的手筆,或許是誰送給他的禮物,「我會單獨給他工資,至於你們那邊怎麼安排,我懶得管,但也別苛待他。」
楚凌一保持著禮貌的笑容:「關於這一點,我很抱歉,顧先生。沈殊並不是我的員工,而是我哥哥旗下分公司的。我沒有權力決定他的去留派遣……而且,我們也得尊重一下沈殊自己的意願,不是麼?」
「那是你需要解決的問題,不是我的。做不到就免談。」
楚凌一:……餵。
他就知道這男人沒那麼好打發!
沈殊做完早餐就端了過來。除了滑蛋可頌,他還從冰箱裡翻出了培根和蘆筍做了烤卷作為小菜。
完全符合顧硯洲的喜好,他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好,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楚凌一把沈殊叫去陽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詢問沈殊願不願意委屈一下。項目結束後,他那張支票上的數字還能再翻一番。
沈殊有點心累:「但是,給顧硯洲當助理真的很辛苦啊……」
不然當初他也不至於剛拿滿三年的工資,一畢業就光速跑路了啊。現在工作的工資甚至是略低於大學時的收入的……
他這輩子好像都和照顧人這個屬性綁定在一起了:小時候照顧妹妹,少年時照顧孤兒院的孩子,上大學還得照顧同齡人……現如今他臨近三十,若是結婚生子,這樣的照顧似乎真要持續一輩子了。
「拜託啦,沈哥——」楚凌一兩手合十,眼神可憐。
這個項目對他來說還挺重要的,是嚴格意義上完全脫離父親幫助後自己獨立負責的第一個項目,他可不想搞砸。
「我哥那邊我會幫你說的,顧硯洲這邊我也會協調,只讓你周末來,不會耽誤你出差的工作。」
沈殊:那我的雙休日不就泡湯了嗎!
他嘴角抽了抽,剛想這麼說,一個熟悉的號碼就打了過來。他臉色一變,立刻被敏銳的楚凌一捕捉。
「我接個電話。」
「嗯,那我去客廳等你。」
楚凌一雖然這麼說,卻隔著玻璃認真偷聽沈殊電話的內容。什麼「還款」「可以再延期一段時間嗎」「給她換了新的病房手頭有點緊」……
沈殊現在欠著外債?
他有些意外,順勢打量起了沈殊消瘦的背影。
沈殊看起來不像是會因為自身膨脹欲望超前消費欠下債務的人。那就只能是因為家裡人身體不好成了吞金黑洞,要他拿命去補了。
這是個好把柄。
楚凌一立刻給助理髮信息,讓他去調查沈殊的底細。對方很快把詳細的履歷發來,楚凌一翻看著,嘴角勾起了一抹勢在必得的微笑。
……什麼嘛,這不是挺好拿捏的。
哥到底在幹嘛,磨蹭了三年才肯正式來見沈殊?其實只要能控制住沈殊那個病弱的妹妹,不是自己說什麼,對方就算不想聽也必須聽嘛。
「楚四,」沈殊掛斷電話,逆著光,有些侷促地問:「你剛剛說的……真的能辦到?只有周末來的話,我可以。」
顧硯洲聽完楚凌一的解釋,直接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盯著沈殊,晃動的紅色長髮像是飄忽的火焰:「你直接辭職,來我這裡,我養你。」
沈殊立刻拒絕:「不行。」
「還是你以前給我的那個可笑的理由?」顧硯洲攥住他的手腕拉向自己,「在我這裡什麼立足社會的技能都學不到。」
沈殊被他拉得一個踉蹌,險些跌坐在他的大腿上。扶著楠木桌,才堪堪穩住身形:「是。」不知為何,他看著顧硯洲那張俊美到有些妖冶的臉,忽然頓生強烈的勇氣:「我就是覺得,光是照顧你不足以讓我生存下去。我得對自己負責,也得對我的家人負責。」
「……」
顧硯洲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鬆開緊握沈殊的手,對方白皙的皮膚上已經留下了幾道殷紅的指痕,看起來有些悽慘。
「可以。」他點頭,「這周六早上八點來報到。」
沈殊有點詫異。
顧硯洲向來我行我素,從不在乎他的意見。實際上大四畢業辭職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