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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關係的那天他問楚征,可不可以讓自己嘗一嘗思念的滋味。
陰差陽錯,竟然在此刻實現。
下一次見面,沈殊由著楚征像剝荔枝一樣品嘗他。舌尖掠過柔軟平坦的小腹時,沈殊忽然按住了楚征的頭,喘息著問:「可不可以……給我打個臍釘?」
楚征的眼神晦暗了些許。
良久,他才回答:「好。我下次會帶工具回來。」
沒有問沈殊為什麼。
不久之後,沈殊的肚子上多了一個漂亮的紅寶石臍釘。
活動時牽扯到會有一點點細微的痛感,近乎瘙癢,小蟲子齧咬似的提醒沈殊,他還沒有被枯燥無聊的生活吞噬。
沈殊對此感到病態的滿意。
某次,陽光房的紅色躺椅上,楚征抱著沈殊讓他讀書給自己聽。
「……『威尼斯在沉沒,威尼斯在沉沒』。我和娜奧密坐在顛簸的小船上,透過傍晚時分的霧靄從海上遙望著陸地的燈火,就在這時,那個句子莫名其妙地出現在腦海中。我激動得熱淚盈眶,如醉如痴,心中產生了一種願望:就這樣和娜奧密在一起,任憑小船把我們帶到遙遠的沒有盡頭的世界去。1」
溫柔的聲音潮水似的在楚征耳邊迴蕩,沒多久就讓他心猿意馬起來。指尖搭在沈殊的襯衣扣子上,輕輕一扯就解開大半。
白膚如雪。
透過透明的玻璃,沈殊看見外面成片的杉樹林。不知名的紅漿果植物穿插在其間,被暖陽之下的微風吹得輕輕晃動,遮蔽遠處高聳入雲的白塔。
「小征,輕、輕一點……」
話音剛落,鎖骨處就被留下一個不深不淺的咬痕。
楚征的手臂青筋畢露,勒著側躺著的沈殊的腿彎往上提,彎折到快碰見沈殊自己手臂的程度。
戴著冷冰冰戒指的手掐著他的脖子,拇指抵著凸出的鎖骨,狠狠摩挲。
沈殊半個身子懸在躺椅外,搖搖欲墜。不得不虛扶著旁邊的置物櫃,努力將自己支撐為一個三角,粉撇在粗糙的躺椅布料上磨得發紅,像熟透了的櫻桃,急需採擷。
楚征的大手於是輕易覆蓋了他的胸膛,從肋下到腹部,來回遊弋。
他靠在沈殊身後,利用體形差,幾乎將沈殊全數包裹在自己懷中。陰影投射在瘦弱戀人因為幽禁愈發白瓷似的皮膚上,藉由汗水氤氳出朦朧的色塊。
稍一用力,就抱著沈殊的腰,將他整個人提溜到自己的身上。
沈殊一下失去平衡,只能勾手拉著躺椅頂端的鐵棍,勉強從顛簸中鎮靜下來。
他像一張被拉滿的弓,豎長的肚臍上段延伸出一條淺淺的肌肉溝壑,伴隨著錯頻的呼吸若隱若現。
那兒是他向楚征請求打下的無痛臍釘,垂墜著小小的寶石,被積蓄的汗水浸泡著,閃閃發亮。
恥骨被緊緊掐著的感覺又痛又舒爽,楚征的戒指划過他的身體,冰冷的存在感愈發鮮明。沈殊側過頭,蹭著楚征汗津津的面頰,被對方捕住嘴唇狠狠吮吸。
他小幅度地翻了個身,騎在楚征大腿上。對方托著他的臀,將他的上身壓倒在自己胸膛上,緊緊相貼。
親吻變得更加容易,楚征輕咬沈殊的舌尖,滿意地享受著他吃痛的嚶嚀。
他把著沈殊的手,虛虛按在沈殊自己的兩撇上,輕攏慢捻抹復挑。
「沈哥好色。」他聲音喑啞,「我的戒指要被你全部吃進去了。」
沈殊無力回答他,只是在暴風驟雨中竭盡全力避免沉沒。手臂搭在眼睛上,蓋住濕漉漉沁出的汗水。
別墅在無人的郊區,自然沒人能看見透明的陽光房裡的荒唐。
從日中到日落,再到月明星稀,不斷綻放的春色充斥冬日的冷空氣,膨脹的熱流悄悄揮灑在盆栽植物上。
沈殊連自己是什麼時候累得暈倒斷片都不記得了。
楚征填滿了他太久的空虛,以至於他的腦海一片空白,除了過癮,什麼都不剩下。
時間一天天過去。
沈殊無聊時便侍弄花草,給種下的勿忘我和向日葵鬆土施肥。
他想,現代科技的力量實在太強大了。在恆溫的陽光房,就算逆著季節培育花朵,也不用擔心風雪侵襲下的枯萎。
但他還是會懷念去孤兒院做志願者時,帶著孩子們在冬季的收梢種下花卉的種子,然後在來年開春收穫滿園的芳菲。
時間在流逝。
可沈殊已經對此失去感知力了。